夜行過海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海面上有風,而且還不小,吹起了層層的浪花,我們坐在那艘快艇上,都感覺到了一陣的起伏,頭髮也被海風吹得有些凌亂,我甚至有些擔心今晚的行動會不會順利。
可是所有的的意外都無法阻止我們的行動,蒙放已經拉響了快艇上的馬達,緊接著我們就好像是一箭一般的向前竄了過去,耳邊只有風聲鑽進,眼前除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就是那不時在身邊濺起的水花了。
就在我們前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出現了一點亮光,看樣子好像是船燈,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的話,那一定就是海上巡邏隊了,但不知道是屬於台灣的還是大陸的。如果只是大陸的船,我們還好說一些,但如果要是台灣船的話,可能就會麻煩許多,起起碼在解釋上,就要費一番口舌,沒準今天晚上的事就白廢了,而且還會被更加嚴密的監視起來。
但是我們在這船面上停留了好幾天,這些船是每三天才過來巡邏一次的,昨天他們剛剛離開,所以我們才會選擇這樣的日子動手,可為什麼偏偏這麼巧他們會再次的巡邏回來呢?想到這裡,我突然的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松井狂告密。
日本與台灣的關係大家自然很明白了,當初日本佔據台灣之後,妄圖將這裡變成他們的殖民地,所以在當時建造了許多日本幾格的建築,還流下了許多日本的文化,這也使得現在的台灣人對於日本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在如此敏感的關係下,松井狂一定會好好的利用,怪不得他一直不出現,等待著我們先行動,他一定知道因為李紫辰,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李紫辰留下的原因,既不想我們過來和他爭奪這不死泉的發現,又需要我們的出現,他才能安心。如此矛盾心理,也只有他們這種生活在極度壓力下的日本人才做得到。
「一定是松井狂這個傢伙,是他告的密。他想讓我們被帶走之後,他再黃雀在後的。」我說道。
「坐好了,大家不要亂動,我現在就把你們送過去,不過哪裡是一個島群,釣魚島並不是獨立存在的,你們只能自己尋找了,這船我來應付,我會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的。」蒙放對我們所有人大喊,同時讓我們把身子爬底,好讓那艘巡邏船覺得這快艇上只有他一個人。就在我剛剛爬下的時候,那船上的燈光就已經掃過了我的頭頂,緊接著警報聲大響,傳出來了喊話的聲音。
「別管他們,坐好。」蒙放加快了速度,而我爬在船底也感覺自己好像要被這種衝擊力,給硬生生的帶飛起來。
突然的,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快艇突然的向空中蕩了起來,而後又在海面上顛簸了幾下,很突然的就停了下來。
蒙放對我們喊著,讓我們快點下船。於是我和林若水還有趙寧趕快就從這快艇上跳了下去,腳著地之後,發現已經是踩在淺灘上了,海水只是弄濕了鞋子,而蒙放正在全力的把船推回到水中。我們三個人也趕快幫忙,快艇被推回去後,蒙放只是對我們說了一句,珍重,就發動了馬達向一邊開去,水花濺濕了我們的身體,同時我們看到了那艘巡邏船立時就游過了我們的面前。
大家趕快就地爬下,好在提前穿上的是一身防水服,雖然不透氣,還有些沉重,最起碼泡在水裡的時候,不會讓我們感覺到全身濕漉漉的難受。
蒙放的船很快就消失了,而在那艘巡邏船上又傳來了幾聲槍響,我不禁為蒙放開始擔心起來。等所有的聲音都消失,船身也看不見的時候,海浪拍打著碓石的激盪聲又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因為事情突然,蒙放並沒有把我們放到釣魚島的正確位置上,只不過是這一片島群中的其中一個島上,與此相連的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島嶼,我和林若水則需要憑藉著當初看到那墓令中所顯現出來的圖像記憶去尋找。
沒有地圖,沒有指引,我們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島上找起來十分的困難,此時我才真後悔自己沒有記住那些難懂的坐標數,不然的話,現在很容易就會找到正確的方向。
就在我沒有任何目的在這個小島上亂逛的時候,趙寧突然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指南針,不時的在對照著方向,而後她指了一個方向,便走了過去,很快的她從這個小島繞到了另一座小島上。
「你知道怎麼走嗎?」我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嗯,在海上飄著的那幾天,我專門看了釣魚島的坐標,如果我計算的不錯,再走過兩個大型島,還有一個小型島就會到了,中間有可能需要游水過去。」趙寧說道。
「你真是神人啊,這麼複雜的事都可以記得住。」我有些佩服趙寧。
「這不奇怪,如果你也有一個非到不可的理由的話,這些都不再是困難了。」趙寧說完就離開了。
此時我才明白,正是因為她心中一直惦記著李紫辰,所以才會擁有了這麼多無形的力量,我發現她不再是那個把愛藏在心中的女孩了,而變成了一個俱有主見意識的堅強女人,或許這種蛻變正是因為李紫辰吧。
「看什麼呢,難道你心裡又愛上了一個嗎?」林若水來到我的身邊。
「胡說什麼,沒有的事,我只是替她可憐而已。」我說道。
「她再可憐,也知道自己應該愛的人是誰,會為了這個愛的人去努力。但是有的人呢?現在連一個目標都沒有,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才是最為可憐的人呢。」林若水說了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便離開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