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人
當我進到那茅草屋裡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間古代的廁所,雖然早已經風乾許久,沒有了那些討厭的氣味,但這心裡還是略微有一些牴觸的,不過以古代的工藝來說,這廁所到還算是講究,並不像印象中的那麼雜亂,這裡都是被劃分了幾個隔擋,而且門口處還有一個水缸,估計是用來洗手的。
在我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伍六七卻一把將我拉到了那廁所裡最後一個隔擋的所在,在那個地方我卻看到了一個透明的大罐子,以當時古代人的水平來講,是不可能製作出來如此透明的罐子的,因為那時人們還都是是使用陶罐,玻璃也只不過是清朝的時候才被人們所熟知,同時也為那種透明的效果而感到歎服。
但是此時,就在這廁所的最裡處卻出現了這麼一個透明的罐子,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異,而更不可思異的事情卻是,那罐子裡居然泡著一個人,那滿是黃色的液體裡面,居然泡著一個人形的標本,這而這個人並不是像正常人一樣站著或者坐著,而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出現,似乎被強行的窩成了一個球狀。
這個人身上並沒有穿衣服,但是因為那罐子裡的藥水,讓他的皮膚看起來保存得很好,只不過是有些發黑而已,從下身可以判斷出來,這個人是個男性,而且身體強壯,但是他的眼睛卻被一根長長的帶滿尖刺的植物所覆蓋,那尖刺早已經刺進了他的眼睛裡面,借用手電的光,完全可以看得到那眼睛因為受傷出流出的血痕與傷口。
「這是荊棘,為什麼他的眼前會被這個東西所捆綁呢?」伍六七說道。
「還不只吧,我看他全身都是被這種東西綁在一起的,而且他的腰應該是已經斷掉了,不然的話,是不會有這種效果的。」我說。
其實當我仔細看上去的時候,這個人不只是眼睛上被荊棘的刺深深的刺進去,就連他的身體都被這長滿尖刺的植物緊緊的纏繞住,他並沒有穿衣服,那些在他肩膀,胸口,肚子上纏繞的荊棘就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甚至連肉都露了出來,他的腰則是向後彎去,兩條腿直接從後背強行的窩到了頭頂住,兩隻腳就這麼分列在他耳朵的兩旁,雙手支地,小腹貼地,以現在眼光來看,他完全是在做一個標準的瑜伽動作,但那畢竟是古代,不可能有人做成這個樣子。
看到他張大的嘴巴,我幾乎可以想像,這個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掰成了這個球狀,腰部的骨頭早就已經斷掉,沒有任何的支撐力了,而且小腹處也被摩擦得非常厲害,就連他那命根的部位也都變得慘不忍睹。就好像他變成這樣後,還沒有死去,又被人強行的以這種姿勢拉著在地上滑了一圈,直到把下身磨爛掉才罷手。
「是誰會這麼狠啊,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看到那個人的樣子,我不禁摀住了自己的下身,一點也不敢去想像那種痛苦。
「不知道會不會是古代的一種刑罰。」伍六七說道。
「但是就算是刑罰,也不可能在書院裡啊,這是學校不是衙門的,他們怎麼可能會濫用私刑呢?」我說道。
「先不討論他是為什麼死的吧,不過這種透明的罐子到像是咱們這個時代的產品呢,而且這裡面的黃色藥水,好像是福而馬林,專門用來浸泡屍體的。」伍六七湊近了一些,聞了聞。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本來並不是泡在這裡的,可是那個殺死他,並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人,實在是恨他,所以專門拿了這些東西來讓他繼續受罰是嗎?」我問道。
「我是有這種想法了,但是這怎麼可能呢?千百年下來,還會有人活著的嗎?就算是像咱們這樣的盜墓者進來,也不可能事先帶一個大罐子進來把他泡起來吧。」伍六七有些想不通。
「不用頭疼了,剛剛你沒有跟我們出去,其實我一早就已經推斷出來,在這裡有一個生活了千百年的長生不老之人,也正是他把那些棺材打掃得乾乾淨淨,也正是他從現代的社會拿來了這樣的東西把這個怪物泡了起來。」當下我就把剛剛看到那個白衣小女孩的事情告訴了他,同時也說了自己的分析。
「照你這麼說,一直有一個活在這裡的活死人,一直跟在咱們的背後,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在搞的鬼,而且林若水這麼長時間也都沒有消息,全是因為他將林若水抓了起來,關在這裡原原因是嗎?」伍六七說道。
「雖不中,亦不遠已。」我說道。
「少拽文了,既然有這麼一個大危險存在,我們到底是要去找林若水先呢?還是先找到那個傢伙先呢?」伍六七說道。
「誰先都不要緊,但只要找到了其中一個,就可以得到另一個的消息,所以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在這裡等他的出現,如果他真想在我們背後搗亂的話,就一定還有動作,畢竟這城裡的怪事太多了,我們無法解釋,就只能讓這裡的明白人主動現身來說明了。」我笑著對伍六七說道。
於是我們兩就這樣走出了茅草屋,松井狂趕快湊了過來,詢問我們那個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他們,既然怪事這麼多,那就不要去想了,靜觀其變吧。
松井狂見我也沒有什麼主意,就吩咐手下在這書院裡四處搜刮一番,將那些有簡直的木簡,簡牘什麼的東西都裝走,其它的看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也一併收拾了,他們總不能空手而歸。起初伍六七還想阻止來的,可是我卻向他使了一個眼光,畢竟他們現在人多,而且個個手裡都有槍,我們一定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