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派事
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又坐到了松井狂的面前,看著他這依舊保持微笑的臉,我似乎覺得自己剛剛真的中了他的計,表現得一點也不深沉大度,似乎他也是在借此來查看我的反應。終於還是找到了我的軟肋,但是他是如何知道我對於林若水的感情的呢?我們接觸得並不多,但是他這一出現,就幾乎是把我吃定了的樣子,我這才知道,對於他的心計,我還差得很遠。
「你不會只是讓我盜墓這麼簡單,如果能盜的話,你早就去盜了,那麼多的能力,何必找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我說道。
「當然,我還沒有給你說清楚呢,你就已經要離開了,我當然不會做這虧本的買賣了。」
「她到底在哪裡?先告訴我林若水的位置。」我搶先一步說道。
「告訴你,你就直接去找她了,哪裡還會聽我在這裡嘮叨呢?放心,完成我的任務,我自然會告訴你她的下落,而且就算你現在知道了她的位置,也不可能找到她的。」松井狂說道。
「為什麼!」我問。
「因為她在國外,也不知道是歐洲的哪個國家了。」松井狂笑道。
聽到這個消息,我立時就洩了氣,看來真的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可是她出國幹什麼呢?難道在尋找第四個龍形玉鐲嗎?
「好了,這麼說你現在是答應我嘍?」松井狂說道。
「我並沒有說答應,我只是想知道林若水的下落而已,而且我也不會為你賣命的,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姑且把你的故事說一說好了。」我也要搶佔主動權,不能再這麼背動下去了。
「呵呵,你成長得很快啊,也難怪我沒有選錯人。這些事,還真是需要你這種新面孔來做了。」松井狂說到這裡不慌不忙的吃了一口菜,同時示意我也嘗嘗。
就在我舉起筷子夾菜的時候,松井狂這才緩緩的說出了他自己的目的。
「你也知道,我們松井家是以盜墓為主業的,沒有你們中國墓中的那些財寶,我們也不會迅速的成長為日本第一的家族,這一點我是要謝謝你們的。」
「說正題吧。」我將菜塞進了嘴裡,味道還不錯,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我的父親已經回到了日本,但是對於你們中國的墓地我們並沒有放棄,所以就由我來接手了,當我接手之後,我卻發現當時你們國家的盜墓界可算是亂成了一鍋粥,誰都想在這裡分來分上一杯羹,不論是專業的,還是那業餘的,就連看了幾本小說就想來盜墓的人也是有的,所以當時我才感歎,你們中國人的確還是那句話:一人成龍,多人成蟲。大家在一起沒有一點團結的心氣,都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於是我便趁著這樣的機會,盜了你們不少的大墓,而你們的那些所謂的盜墓大派,還在為了誰當掌門而爭得不可開交呢。」
我聽後,卻突然想到了孔瑞勇對我所說的那些話,看來松井狂進入中國盜墓界的時候,正是那動盪的兩年間,如果不是提前聽到了這些講述,只怕我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呢。
「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我看清了形式,大展拳腳的時候,你們居然冒出來了一個什麼陳近南,居然憑借一已之力,把這整個盜墓界給統一規劃了起來,而且那四大派還有了什麼『四公子』來做掌門,那本來就風雨飄搖的盜墓界,卻是一夜之間歸於了平靜,所有的人都老實了起來,誰也不去盜墓了。」松井狂說道。
「所以,你們因為失去了這樣一種混亂的保護傘,自己的行動就受到了限制,無法自由的盜墓了對嗎?」我問道。
「正是這樣,正是因為你們盜墓界又重新定下了規矩,很多的墓都被保護了起來,我們就很難下手了。而我也試著和他們交涉,但是他們的態度就和你剛才一樣,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雖然那陳近南說得極為客氣,但我也聽得出來,他言語之中對於我們日本人的嫌惡。」
「那很正常啊,看來所有的中國人都是一樣的。」聽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呵呵,這無所謂的,你們恨我們,那就證明我們在你們心裡面很有位置的,但是你們中國人到日本去的時候,我們卻對你們毫無感覺,或許這是我們做為勝利的優越感吧。」松井狂笑道。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已經大概的猜到他會讓我去做什麼事情了,但我還是要等他親口說出來。
「我要你混進那盜墓盟中,製造點事端,讓他們互相爭鬥起來,再次的挑亂那整個盜墓界,這樣我們就可以再次開展盜墓的行動了。而你我也像之前那樣的保證,給你一個合法的日本公民的身份,從此就可以離開這個沉睡的國家了。」松井狂說道。
「松井先生,你這種想法很不錯,但是你有想過我就一定會答應你嗎?做這種事無疑是等於抗日戰爭時期的漢奸,可是受盡天下人唾罵的啊,憑什麼你就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呢?」我終於是確定了他的陰謀,沒有想到,這個松井狂還是在利用中國人來制約中國人,他們再從中漁利,這一招顯然是他們慣用的技倆了。
「難道你不想見到林若水了嗎?」松井狂似乎很好把握的對我說道,眼神中充滿了肯定。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仁義二字雖然早已不被人所接受,但是它還是深深的印在我們中國人的心裡,不管我們再怎麼內鬥,都只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面,卻是不會便宜你這個外人的。而且我並非好色忘義之徒,林若水我是喜歡,但是我更不可能為了她,而出賣自己的同胞,相信她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