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腿發軟,在危機關頭人的爆發力不可小覷,形態各不相同的花燈如同天女散花般砸向那人,待彎刀一陣亂掃,目標已經不在眼前。
被惹怒的男子追上瘋狂逃命的主僕二人,舉刀就刺。
刀身泛著寒光,刀尖還有0。01毫米就要刺中,景洛汐感覺到身後的寒意,卻再也加快不了步伐。
「叮!」
一聲脆響,彎刀竟被打彎,生生脫手。
男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被震裂的虎口,聞到飄然而至的香氣。
「暗門!」
寒予和黑衣人同時驚呼,心中忐忑,都在打量自己的實力,若是暗門幫助對方,己方將毫無招架之力。
幾名左臂上繡著紫色曼陀羅的黑衣人飄然而至,看身形,具是女性。
「殺!」
一女子檀口微張,吐出的卻是閻羅地域。
眾女子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等她們再次出現時,那些黑衣男子個個呆若木雞,那發號施令的女子踩著地上的血水,一步一步走到景洛汐面前,美目中是凜冽的味道。
「我說過,離門主遠點!」
話音剛落,那些如被施了定身術的男子們「撲通」倒地。
紅杏經受不住打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景洛汐強忍著不適,口中憋出兩字:「是你?!」
「你當初的救命之恩我算是還清了,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女子冷冷的看著景洛汐,瀟灑轉身,輕而有氣勢的喊道:「撤!」
「站住!我說了你們可以撤退了嗎?」 低啞但極有威信的聲音從景洛汐身後傳來,無痕手握碧色長笛信步走來。
「屬下參見門主。」
眾女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於頭頂,齊齊喚道。
「雪靈,我竟然不知你讓汐兒遠離我!是誰給你的權利?」
景洛汐有些呆呆的,她沒有見過身上滿是戾氣的無痕,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雪靈不滿的抬頭,眼睛怒視一旁的景洛汐:「門主,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放棄暗門,屬下不答應!」
「住口!」無痕打斷的雪靈的話,有些事情他不想讓景洛汐知道,他只想她能安安心心、快快樂樂的嫁給他,而不用去煩惱背後的事情。
他現在出現,只是認為,景洛汐有權利知道他黑暗的一面。
「我問你,你上次受傷是怎麼回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擅自行動,差點被官府的人捉到!」無痕厲聲指責,「我想作為護法你很清楚,擅自行動的下場!看在你今天很好完成任務的份上,免去責罰,下次不要再犯!」
景洛汐半蹲在地上,懷裡抱著暈厥的紅杏,艱難開口:「無痕,你做了什麼?什麼叫做放棄暗門?」
無痕轉過頭去,唇角是嬉皮的笑:「小汐兒要乖乖的等我哦。」
胃酸上泛,景洛汐皺著眉,努力的不讓自己吐出來,卻看見寒予手扶牆壁,搖搖晃晃的走來,「撲通」一下跌倒在她的面前。
「大哥!」
景洛汐驚呼,輕輕放下紅杏,翻轉過寒予的身子,只見他面色潮紅,唇色粉紅,指尖卻呈現青紫色。
無痕身軀一震,低啞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你叫他大哥?」
「是,他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照顧我,我就認他做我大哥了。」景洛汐一門心思全在昏迷的寒予身上,根本沒有注意無痕的不同尋常。
「雪靈。」無痕指了指倒地的寒予,恢復了正常。
三根素指搭在寒予的手腕上,許久才沉重的回答:「醉芙蓉。」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重重的吸了一口冷氣。
醉芙蓉!最毒的毒藥之一。
景洛汐見眾人的表情,大感不妙,急忙問:「醉芙蓉是什麼?」
「醉芙蓉是生長在金國的一種毒花,在它周圍十步內寸草不生,其形似芙蓉花,味似美酒香,故而名之醉芙蓉。凡中醉芙蓉者,狀似醉酒七天七夜,第八天醒來則腸穿肚爛而亡。」無痕懷抱長笛,靜靜解釋。
「解藥,解藥呢?你一定有解藥的對不對?」景洛汐一把拉住無痕的手,有些激動,寒予不能死,她剛剛認的哥哥怎麼能死,給了她無數關懷的大哥哥怎麼能死?
無痕為難的搖了搖頭,解藥不是沒有,而是太難尋找,生長在醉芙蓉百步之外的新鮮清煙草,再配上雪山頂上的雪蓮和南蠻之地的青黛混合熬製成湯藥,在中毒之人清醒的瞬間餵入,早之無效,晚則毒發而亡。
湯藥服下後,需在七日後,由修煉至陰武功的女子為他驅趕餘毒,方才完全解毒。
看似簡單,只是無論藥材與修煉至陰武功的女子都極其難尋。
「怎麼會?不是說大自然相生相剋,既然有這毒,怎麼會沒有解藥?」景洛汐蒼白的手無力的揪著無痕的衣襟,慘白的臉上是斑斑淚痕。
周圍突然亮堂起來,無數火把出現在他們周圍,照亮了如修羅地獄般的巷道。
一身紫衣的戚炎大踏步的走近,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冷晚晴。
「想不到本將的夫人竟然對一個陌生男子投懷送抱!」看到眼前的情景,戚炎冷冷的刺道,她的眼淚竟然是為了別人。
像是見到了救星,景洛汐放開無痕,急急說道:「戚炎,你一定有辦法救寒予,對不對?」
「予怎麼了?」戚炎這才發現倒地的寒予面色異常,如同喝醉酒的醉漢。
「他們說他中了醉芙蓉,還說沒有解藥,你是將軍,你去找皇上,他一定有辦法的!」景洛汐有些激動,自顧自的說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救寒予。
戚炎僵住,醉芙蓉!
鳳眼細細打量一旁的男子和他身後的黑衣女子,目光一凜,沉聲問道:「暗門?」
無痕的那雙桃花眼輕蔑的看了回去,淡淡的說:「無痕。」——
解藥是我胡謅的,別睬我~
嘿嘿,剛剛發現,頁面變風格了呢,我挺喜歡的,不知道親們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