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潔兒……」澹台冉皓感動的低頭吻上她的唇,動容的一聲聲輕喚著她的名字。
「我也愛你,潔兒。除了你,我不會娶任何人。絕不會娶任何人!」這是他給她的承諾,堅如磐石、牢不可破的承諾。「跟我回天極寶閣吧!在那裡,沒有王國、沒有政事、沒有公主,只有我和你。」
眼淚撲簌簌的墜落,潔兒伸出手去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那一刻她甚至想,就這樣吧,就讓他們擁著彼此一同走向毀滅,哪怕只能牽手一瞬,至少這一瞬他們真正的屬於彼此。
可是他明明有活下去的希望,她又怎能忍心看著他死去。
離開他的懷抱,潔兒一邊擦乾眼淚一邊撿起地上的金針,對著鏡子重新坐好,她淡然地說:「好,我答應你去天極寶閣,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妨礙我練習金針刺穴。」
「不可以!」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金針,與原來自己手中的那枚一同折彎。「你不可以再碰這些,我不許,我不允許。」
「你阻止不了我。」她並不回頭,而是藉著鏡子看向他,「你能夠每時每刻都與我寸步不離嗎?」
沮喪而又痛苦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他的腿一彎,頹然的跌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思量再三,他終究還是不得不對她妥協。「好,我們回王府。可是你要答應我,再也不准去碰這些該死的東西。」
起身走至他的跟前,順勢坐在他的腿上,她輕柔的將他鬢邊的碎發掖在耳後,手指憐惜的順著他高挺的鼻峰緩緩的遊走一直落在性感單薄卻毫無血色的唇上,「冉皓,」她眉眼含笑,唇瓣輕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長得——真的很妖孽。」
……
坐在馬車裡,潔兒好笑的看著對面黑著一張臉的澹台冉皓。就因為她那一句「妖孽」,這小子居然足足的氣了兩天,到現在還沒有消氣。
「撲哧」一笑,也不理會他探究不滿的目光,她撩起車簾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去看車外的風景。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咳咳!」澹台冉皓掩嘴咳了兩聲,潔兒一驚,急忙又撂下了簾子。
擔心的看向他,她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咳!」他斜睨著她,看似清冷可眼中卻無半分冰凍,不答反問:「你剛剛在笑什麼?」
忍不住又是一笑,她忽閃著大大的眼睛,忍俊道:「我在笑有人生氣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妖孽』哦!」
「你!」倒吸了口氣,他一把拉過一臉壞笑的她,狠狠的摟在自己的懷裡,又氣又惱又無奈,「你還說,還說!居然說本王是妖孽,真是可惡至極!」
「可是我就喜歡妖孽啊!」她才不怕他的怒氣,挑釁的道。
氣極而笑,他實在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兩日與其說他是在與她生氣,倒不如說他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的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豈有此理,看我怎麼收拾你!」他嘴上說著,手上則不停的去呵她的癢。
「呵呵,別這樣!呵呵呵!我錯了,冉皓,冉皓……」
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聽著她嬌喘的告饒,他垂下手牢牢的將她抱緊。未來,他還想陪著她走一段很長的路,所以,他不可以倒下,決不能丟下她獨自一人。
……
踏進興安王府的大門,潔兒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這裡。聽小花說當日他們離開後老王妃便大病了一場,這讓她很是不安,畢竟破壞人家母子關係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有心去看望,可她拿不準老王妃看到她會不會更加生氣,她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立場去探望。
剛剛在凌志軒裡整理好東西水瑤就到了,潔兒知道她是來看冉皓的,所以只與她寒暄了幾句就獨自回了翠葳苑。
只是她前腳才踏進正廳,澹台冉皓便後腳跟了進來。
「幹嘛一個人回來?你生氣啦!我和水瑤沒什麼的。」他從身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我知道啊!如果你喜歡她,你們早就在一起了。」轉頭故作不滿的斜睨他,她嘟著嘴說:「我有那麼小氣嘛!怎麼會動不動就生氣!」
「呵呵!昕喜歡水瑤。」
「可她喜歡的是你!」
「但我喜歡的人——叫做武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