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逃跑,他卻並不急著追,相反,眼中的笑意在放大。
彷彿一個經驗十足的獵人,看著在劫難逃的獵物做著垂死的掙扎,但是,再看,那笑中彷彿又帶著一絲疼寵的意味。
流蘇邊跑邊回頭,捕捉到了他那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究竟是誰?要幹什麼?
渾身燥熱的感覺越來越眼中了,她開始感到頭昏腦脹。
流蘇努力支撐著身體,繼續往前跑,但是很奇怪,那個男子並沒有追上來,只站在遠處,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駕……駕……」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男子急切的聲音,流蘇聽到那聲音,心裡一塊石頭,落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來了,不用怕了。
「逐野瞳……」她朝著馬上的人好,突然,她眼前一黑,昏倒了,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流蘇……」逐野瞳從馬上飛身而起,朝那快要倒下的人飛去,雙手將她攔腰打橫抱起,在空中半個旋身之後,落在了地上。
「流蘇……流蘇……」逐野瞳喊著流蘇的名字,這才發現,她的身上披著一個金色的披風,他微愣了一下,手緊抓那披風,眼神朝流蘇跑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一個帶著銀色面子的男人,一襲青衣,站在那裡,他的身後,站在數十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
來者不善!
逐野瞳將流蘇抱緊了,桀驁不馴的眼神看了過去,兩個男人,四目交接——逐野瞳冷哼了一聲——
「有本王在,任何人休想動流蘇一根毫毛!」
「小王子,口氣倒是不小,只不過一個連自己的王國都守護不了的人,又有什麼本事守護一個女人呢?」那面具男子看著逐野瞳,說道。
「你說什麼?!」逐野瞳一愣,這個人,知道他的身世?他令左穆將告老還鄉的陳大人找了來,只是流蘇和四哥的事情發生了,他要保護流蘇流亡,才將身世的事情暫時押後了,卻沒有想到,遇到了一個主動提及他身世的人。
「接住!」面具男子將手中的瓶子朝逐野瞳扔了過來,逐野瞳伸手接住了,這瓶子裡裝著的正是給流蘇吃過的藥丸,「裡面是傷筋痛骨特效藥,她已經吃了一顆了,還剩下三顆,給她服下,身體便可復原了。」
說著,面具男跨上駿馬,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逐野瞳一眼,抬手指著他懷裡的流蘇,說道——
「小王子,你懷裡的女人,終究是我的。駕……」說著,他揚起馬鞭,揚長而去,身後的蒙面黑衣人緊隨其後,那飛揚的塵土,模糊了他的背影。
小王子?保護國家?逐野瞳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看來,他的身世比他想像的更複雜。
大哥?大哥一定知道他的身世!四哥也會知道的!!
逐野瞳看著懷中的人,拉住韁繩,上了馬,將她呵護在懷中,往小屋裡馳騁而去!
這次,他一定要找大哥或者四哥問清楚他的身世!
*
「小哥哥,我娘怎麼還沒有醒呢?」
小屋子裡,流蘇睡在床上,小綺羅雙手支撐著床,撐著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流蘇,問無崖子道。
無崖子將毛筆放入袖中,走了過來,看了看流蘇,說道,「快醒了。」
「哦,那就好。對了,小哥哥,十三叔給了一個什麼東西給你,讓你保護我和娘哇。」小綺羅又對逐野瞳臨走之前交給無崖子的東西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沒什麼。」無崖子將逐野瞳給的東西放入袖口,藏的深一點,說道。
「嗯?」小綺羅聽了,轉過身來,一雙水汪汪的的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又不說實話吶,怎麼變壞了吶,怎麼十三叔不在就準備欺負我了吶,明明給了你東西怎麼說沒有吶……」
一連串的指控,讓身兼書僮和保鏢的無崖子不覺一頭黑線,他的小主人伶牙俐齒的,他真說不過她。
「你怎麼不說話吶,心虛了?」小綺羅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叉著腰,揚起頭來,看著他,不客氣地問道。
「我能有一點點秘密嗎?」他低頭看著小小的,卻渾身散發著貴族之氣的小主人,問道。
「不可以吶!你是我的吶,你在我面前還有秘密哦?」她不高興了,鴨子怎麼可以有秘密呢?她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他的秘密也是她的秘密呀。
「……」
「咳咳咳……」這時候,躺在床丄的流甦醒了過來,即使解救了陷於困境之中的無崖子。
「娘,你醒了……」小綺羅連忙轉過身,跑了過去,瞬間由一個無崖子面前的刁蠻小妞妞變成了一個體貼又懂事的乖乖女兒,看的無崖子都愣了。
她輕拍著流蘇的背,「娘,舒服點了麼?」
「我怎麼會在這裡?」流蘇響起了之前的遭遇,和那神秘的面具男子了。
「十三叔背你回來的。」
「他人呢?」流蘇四處看了看,問道。她想起來了,方纔那神秘面具男子給她吃了什麼淫藥,然後她逃跑,逐野瞳及時出現了。
「十三叔連夜趕回京城了,他說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要找皇伯父。」
「他回京了?」發生了什麼事?他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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