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平靜的山野間,又多了一匹急切奔馳的駿馬,逐野瞳面色凝重地立於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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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淫藥!就是傳說中的春藥吧!!
流蘇連忙閉緊嘴巴,費勁全身力氣想要掙脫,但無奈,她渾身如散了架一般,早已經沒了力氣,於是,眼睜睜地被這個邪惡的面具男子餵下了「淫藥」。
「半柱香之後,你將會慾火焚身,難以自持地爬到我的懷裡,求我解救你。」面具男子將那小瓶子收入懷裡,氣定神閒地說道,那只邪惡的大掌,撫上流蘇的臉。
「你……卑鄙!」流蘇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的手指給咬斷。
「所有的人都這麼說。」誰知,他卻絲毫不在乎她的指控,反而雙手突然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俯身看著她,那墨玉般的髮絲垂下,若有似無地拂過流蘇的臉。
他慢慢靠近她,邪魅,冷傲,冷魅的氣息緊緊將她包圍住。
「你……你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咬舌自盡……」說著,流蘇張嘴,伸出丁香小舌,放在牙齒中間。
誰料,他卻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雙深邃的眼睛,唇靠了上去,慢慢說道,「舌頭吐出來,是要誘惑我嗎?」說著,他低頭,作勢吻了上去,流蘇連忙將舌頭收了回去——
「你!」流蘇發現,這個人好似惡魔,各種招數根本無法對付,那麼……只好……
「啊……我……我……」流蘇突然摀住了肚子。
「肚子疼?」他涼涼地問道。
「……」流蘇點了點頭。
「我說過,人們都說我卑鄙,所以,你就不要用盡各種方法妄圖當什麼烈女了,除非……他的手,來到她的襟前,輕輕一扯,衣裳被拉開了,雪白的頸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你……不要……」流蘇吃力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衣襟。
「那你就乖乖的,不要動,否則……」他按住她的手,無限靠近她的身子,說道,「不等到藥性發揮,我就會在這裡,以天為蓋地為廬,直接毀了你的清白。」
「呵……」流蘇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心跳因為害怕而急速加快,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神已教她怕的不敢動彈。
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閉上的嘴巴,面具男子滿意地笑了,他柔聲說道,「這才乖,我喜歡乖女孩。」
出人意料的。他脫下金色的披風蓋在流蘇的身上,逕直站了起來。
流蘇愣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真真叫人捉摸不透!
任由流蘇躺在地上,他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手一伸,遠處一根玉簫便飛了過來,他將玉簫放在唇邊——
一陣簫聲,從他的唇邊溢出……
輕柔的間奏在風聲中靜靜流淌,不得不說,這簫聲很好聽,簫聲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突然,曲調一轉,
那簫聲變得,幽怨,如泣如訴。
透著絲絲寂寞和淺淺的哀愁……
還有無奈和挫敗……
彷彿一首幽怨的歌,人間的苦衷和綿綿情意,盡在簫聲之中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流蘇看著他,吹簫時候的面具男子,沒了那份令人生畏的冷峻和邪魅,反倒多了一絲孤獨和憂愁——
他,究竟是誰?為何她覺得他和逐冥冽如此相似?
可是,他又好似完全不認得逐冥冽似的……
正當他凝思之際,簫聲嘎然而止,流蘇立即充滿警惕地看著他,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她的手悄悄握緊了身側尖利的石頭……
不知不覺的,一曲簫聲結束,流蘇的體力竟然恢復了一些,那些疼痛也緩減了不少。
於是……
「你……」面具男子一手摀住頭,攤開手一看,手掌上都是血,他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偷襲我?」
那隱匿在暗處保護的黑衣人收到主人受傷的訊號,立即上前來。
面具男子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哼!你自己說的,人們都說你卑鄙,我忘了告訴你,我也不差,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是小人,那我也不必君子了。」流蘇坐了起來,昂起一張驕傲的小臉,將手中的石頭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說道。
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恢復了六七成。
「是嗎?」誰料,面具男子卻又恢復了一貫冰冷邪魅的眼神和語氣,彷彿被砸破頭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站了起來,說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體開始發熱了呢。」
流蘇聽了,心中一怔,果然,她的心頭開始發熱,有種騷騷癢癢的感覺,難道——
淫藥作用開始發揮效果了!!
她反應過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