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露和父汗回幽州,竟勞煩四王爺親自來送行,銀露受寵若驚。」耶律銀露手持九節鞭,抱拳說道。
逐冥冽冷酷的臉,緊緊繃著,面容冷厲,眸光森冷,冷酷的線條堅毅如刀割一般。
他的身後,赫然屹立著大隊人馬,四王爺的大旗在風中颯颯飄揚。
「契丹公主千里迢迢來我曜京,豈有不送一程之理。」
耶律銀露一聽,心中微怔,她未曾料想,逐冥冽竟然沒有問她秦流蘇是不是被她抓走了, 什麼意思。不過——
也許他真的沒有想到秦流蘇在她手上呢?畢竟她用的方法皇宮重重守衛也未能發覺。
於是——
她抬眼微微一笑:「謝四爺厚愛,銀露感激萬分。」
「感激倒是不必了,契丹公主,將本王的女人交出來便可。」逐冥冽淡淡說道,但言語之中含有一種不可抗拒,不敢迴避的寒意。
耶律銀露臉上一變,他知道?方才只是先禮後兵的一種方式?
但是,她把秦流蘇那樣子藏著,他是肯定找不到的,所以她故作不解地微微一笑——
「銀露不知道四爺是什麼意思?四王爺你的女人不見了,怎麼來找銀露要人呢?」她有十足十的把握,即便逐冥冽認定了秦流蘇在她手上,他也不可能找得到她。
羅念一聽耶律銀露不敬的話,立即拔刀,身後的將士們也蠢蠢欲動。
然,逐冥冽抬了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隨後,他冷若寒星的眸子看了耶律銀露一眼,淡淡地說道——
「那本王定是弄錯了,契丹公主,一路平安。」他說著,面無表情,眸中沒有洩露半絲半毫的情愫。
耶律銀露見了,心反而一慌,這逐冥冽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容易就聽信了她的話?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有什麼陰謀?
耶律銀露眼睛一眨不眨,費力捕捉他的表情,妄圖能看出某些破綻來,但是,看不到,她什麼也看不到。
「撤!」逐冥冽抬手,冷聲下令。
「是!」於是,那席捲著狂傲和霸氣的人馬,又如來時般飛馳而去了,漫天塵土,飛來而起。
「公主,那逐冥冽是什麼意思?他真的相信那秦流蘇不在我們手上麼?」卓瑪不解地問道。
耶律銀露將一直看著逐冥冽背影的視線收回,說道——
「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沉了,本公主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麼?」耶律銀露突然感到意思挫敗,繼而,有說道,「不過——就算他知道秦流蘇是被本公主抓走的,他現在也找不到,不是嗎?哈哈哈……」
「公主英明,我們那個方法,沒有任何人想得到。」卓瑪豎起大拇指,說道。
「走吧。」耶律銀露命令道,哼!秦流蘇,等到了契丹的地盤上,本公主再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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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甦醒了過來,才發覺到異樣。
這是在什麼地方?
流蘇的嘴巴被賽了布條,眼睛被蒙住,既說不了話也看到東西,手腳都被綁了住,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唔……唔……」她用力呼喊著,但是僅能發出非常微弱的聲音。
手腳動不了,便用頭撞了撞,才發覺自己大概是被困在一個木箱之類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開始渾渾噩噩地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隨逐冥冽到了皇宮,之後逐冥冽去御書房見皇帝了,她便準備去找逐雲霓玩。
結果半路遇見了耶律銀露的侍女卓瑪,她和她說了一句話,接著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她的腦海中閃過耶律銀露那張毒蛇般妖媚蠱惑的臉蛋,頓時心中一種莫名的懼意湧上心頭。
「唔……」
正當她使勁掙脫的時候,突然,一陣聲響傳來,小木箱被打開了,她眼睛上的布條被粗暴的一把扯落——
頓時一道刺眼的光線射了進來,她低頭,閉了閉眼睛。
「哼!」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再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手持九節鞭的耶律銀露一臉毒辣笑意地望著她,更令人害怕的是,她的手中在把玩著一條白色的小蛇,白蛇在陽光下散發著令人發顫的銀色光芒,嘴巴裡還吐著紅色的蛇芯子——
「唔……唔……」望著這條小蛇,流蘇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這個可怕的女人,她想幹什麼?!
「秦流蘇,我耶律銀露看中的男人,你竟然也敢碰!今天本公主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耶律銀露說著,手一鬆,那小白蛇倏地一聲飛了起來。
「唔……啊……」流蘇驚恐地閉上了眼睛,她只覺得脖子上突如起來一道冰涼而刺痛的感覺,接著渾身麻痺了一下。
再睜開眼睛,那白色小蛇又重新回到了耶律銀露的手上——
那蛇咬了她?!!流蘇使勁低下頭,發覺脖子上多了三個小小的紅色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