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早就看見了雲惠的害羞之態,心裡高興異常,禁不住還是想逗逗這個小生瓜蛋子。雍正從後面把雲惠抱在懷裡,吻著她白晰的脖頸問:「怎麼站著寫字,不嫌累嗎?來,坐下。」雍正明知故問。雲惠低下了頭沒說話,「怎麼又不說話了?雍正壞壞的逗著,雲惠忙轉過身來把頭紮在雍正的頜下,用拳頭錘著雍正的前胸嬌嗔的說:「知道還問,你成心的!」
「哈哈哈,朕的雲惠學會撒嬌了,可喜可賀呀。」
「呦!抬起頭讓朕看看,頭髮變了樣了,是朕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才不是呢,我是黃先生的。」
「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黃先生是我一個人的,而皇上……」
「好!朕也是你一個人的!朕已告訴了敬事房,今夜還是雲惠侍寢。」
「不行!真的不行……皇上!」雲惠急道,
雍正推開雲惠握著她的胳膊緊盯著她的眼睛追問:「對朕說,為什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您有經驗還問我?
,雍正拉著雲惠的手滿意的哈哈大笑說:「聽朕的話,你那裡好的就快,不信你試試。
雲惠的臉更紅了,又低下頭嗔道「去!騙人。」
雲惠,朕今日聽說了一段新聞!」
「什麼新聞?」
「就是,有人在皇后面前公然表明深愛著朕?」
「啊?」雲惠的臉一下子又紅了:「是,是我嗎?」
雍正用挑釁的口吻問道:「你說呢?朕命你再說一遍!」
雲惠一看雍正沉下臉來,以為雍正不高興了忙說:「奴婢,奴婢忘了!只記得大概!」
雍正故意板起臉孔說:「還不快如實招來!」
雲惠只好小聲兒說:「奴婢說,說……」
雍正一笑說:「好啦,朕不為難你了。朕心中有一事不明,想聽聽你的高見!」
雲惠長出口氣說:「嚇死我了,我……呃,奴婢還以為您又不高興了呢!」
「雲惠,朕剛剛去看望了年貴妃,她的病情十分不好。朕不明白,後宮之中如此之多的嬪妃,每一個都是對朕一片忠心,為什麼朕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呢?」雍正疑惑道。
雲惠笑道:「當然少了!少了『愛』!忠心是天下人從販夫走卒到王公大臣對皇上都有的感情,可是『愛』卻不同!那種人間真愛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特別是這種封建時代!」
「什麼?」
「啊!」雲惠忙掩飾道:「奴婢是說,特別是這種封閉的時代。我們那個時候,男男女女一起上學一起工作。現在男女在結婚之前,大都連面兒都沒見過,何談『愛』字?」
雍正很感興趣的問:「那據你之見,何謂『愛』?」
「哎喲!這個可複雜了,自古以來如此之多的文人雅士都說不明白,我怎麼說得清呢?我個人認為,這是一種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許的過程。這是一種感覺,一種強烈而美妙的感覺。男女之間所有的事都要基於這種感覺之上,才能體會到甜蜜和幸福。」雲惠邊想邊說。
「甜蜜和幸福?」雍正重複道。
雲惠一笑:「皇上,後宮的嬪妃們又不是大臣、將軍,只有忠心怎麼會使您有機會體會到愛情呢?甚至有很多宮女,在被寵幸之前,您連見都沒見過。到時候您怎麼會有感覺呢?」
雍正卻瞇起眼問:「那麼你呢?你對朕也是忠心一片嗎?」
雲惠反問道:「那當然啦您說呢?」
「其實我覺得我對皇上不是那種普通的愛!是比愛又多了一些崇拜。首先我對您是愛!這是一定的,否則我決不會奉召侍寢。因為我認為這件事必須在有愛情的前提下才可以進行。因為有愛,決定了我愛的是您不是皇上!你能明白嗎?」
雍正忙點頭:「朕明白!早在你對朕三笑留情之時朕就明白。那時朕還未登極,而你連朕雍親王的身份都不知道,便對朕三笑留情,足見你鍾情的是朕本身,而不是朕的身份!」
「啊?」雲惠想了想,決定不拆穿這個美麗的誤會了:「是啊!我愛您,不因為您是親王還是皇上,而是因為您宅心仁厚,在那麼危險的時候還勇敢站出來,只因為怕傷及無辜。南巡的時候,您確定了侍衛和水手都能逃脫時,您才同意下船避難。還有您對待朝政的勤奮、用心和果敢都使我對您產生一種崇拜。我們那個時代有一位大哲人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對於同一個男人源源不斷的愛,來自於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的崇拜!」
雍正點頭歎道:「是啊!後宮眾嬪妃看重的是朕對她們的恩寵有多少。而不是愛有多少!她們對朕是一片忠心卻不是一片愛心。崇拜!你呀!這三百年後的腦袋瓜子與別人就是不一樣。那麼你看重的是什麼呢?」
雲惠甜蜜的笑道:「我看重的是『唯一』!本來我以為我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能得到皇上心中的『唯一』。可是我對皇上的愛已經深到足以包容一切的地步,於是我決定放棄自己的信念。用我的一生默默的愛著皇上,哪怕皇上的心中沒有我,我也要付出我全部的愛給皇上。可是……可是……這個時候,我碰巧聽到了皇上的真心話!」
雍正飛快的回憶著:「噢!你聽到朕與怡親王說的話了?」
雲惠點頭:「對!我不可能要求在這個時代的特殊。皇上心裡有我,甚至心中對我是唯一的,這就是我天大的幸福了。我不會奢望專寵於東西六宮,那樣即有損於皇上的英明,也使我無法自立於後宮。但皇上如果對我就像怡親王對福晉那樣,已經足夠了!」
雍正輕輕擁住雲惠說:「你曾說過,你是朕的紅顏知己!朕今生與你相處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年,但得遇你這麼一位紅顏知己,朕於願已足!」
雲惠默默的流下了甜蜜的淚水:「 能得到雍正大帝唯一真愛的我是何等幸運?原來我痛恨那個造成實驗事故的人,現在我由衷的感謝她!如果不是她的失誤,我怎麼能來到皇上的身邊?怎麼能得到一份如此珍貴而特殊的愛情?」
「雲惠,今晚朕等著你,朕寵幸你的感覺和所有的妃嬪都不一樣,朕從未臨幸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朕最喜你的『真』,朕從未體會過這般愉悅,寵幸於你,朕心甚悅,我願即你所願,你說對嗎?」雍正的話打亂了雲惠所有的思緒,雲惠連忙點頭,心中卻想:難道我和三百年前的女子生理結構方面也會有差異嗎?雲惠的腦袋亂了。這個問題放到以後去思索吧!但一想到皇上今夜的臨幸,雲惠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不過那種……嗯……那種欲死欲仙的絕妙感受,心裡還是?……還是想再嘗受的!想到這裡,雲惠覺得臉又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