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絕戀 第1卷 心存疑惑雲惠理妝 志得意滿秀玉如願 11-3
    呂雲惠呆呆的看著夫人問:「這麼說,你們這裡真的是妓院啦?」

    夫人坐得端正了一些說:「也不完全是!我們這裡一般的姑娘是進不來的!我們接待的客官也都是……」

    夫人還沒說完,呂雲惠就打斷了她:「行了!你們別說了,說穿了即使是個再高級的妓院又怎麼樣?不還是妓院嗎?我不幹這個!」

    粉袍女人忙說:「我說雲姑娘,你可得想好嘍!夫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褔份!你也不打聽打聽,到我們這兒來的,都是什麼身份!再說了,我們這兒出去的姑娘,那都是大戶人家的姨娘……雲姑娘,我勸你,可要拿正了主意,這世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呂雲惠氣憤的叫道:「我不後悔,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流花忙勸道:「雲姑娘,你也可以賣藝不賣身嘛!」

    「行了吧!什麼賣藝不賣身,這種事兒電視上演得多了!你們別騙人了……」呂雲惠焦急的叫喊著。

    這時,夫人一聲斷喝:「住口!好聽的我們都說盡了,你如果再聽不進去,我可不是好說話的!」

    呂雲惠凜然不懼:「光天化日,你們還敢逼良為娼不成?再不放我走,我上官府告你們去!」

    「哈哈哈!」夫人乾笑了幾聲說:「寶兒,拿出來給她看看!」

    寶兒應聲走了過來,遞給呂雲惠一紙文書,呂雲惠一看,只見上面的大意是說,自己自願賣身到秀玉山莊為妓,得身價銀子二十兩!

    呂雲惠憤怒的把文書撕了個紛碎叫道:「這是偽造的,這根本不是我的字跡!」

    夫人笑了一聲說:「你說錯了,這不是偽造的,而是通用的。我手裡那份上有你按的手印!」

    「你,你胡說,我,我沒按過手印……等等,我在車上睡著的時候?」呂雲惠驚恐瞪著夫人。

    夫人吸了口氣說:「小丫頭,挺聰明的!」

    呂雲惠呆呆的問:「可,可是,我,我的車上沒人啊!再,再說,你怎麼……」呂雲惠邊說邊回憶著剛剛的經過,突然她大叫一聲:「噢!我在綢緞莊吃的東西……」

    夫人打斷了她,冷冷的說:「這丫頭還挺有腦子的!不是點心,是茶!行了,別說廢話了!你給我好好的接客,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否則,別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呂雲惠氣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不幹!說什麼都沒用!」

    夫人一擺手,又靠向靠枕說:「行了。流花!讓趙媽開導開導她吧!」說完閉上眼不再說話了。

    呂雲惠突然靈機一動叫道:「等一下!我,我是朝廷欽犯,你敢窩藏我?你不怕掉腦袋嗎?」

    夫人一聽,果然蹭的一下坐直身體命令:「等一下!」她想了想問道:「丫頭!你說你是朝廷欽犯?好啊,那我問你,你所犯何罪?」

    「我,我殺了人!而且還是個官兒!」呂雲惠胡編道。

    「哈哈!」夫人冷笑了兩聲:「在何處殺人?所殺何人?是何官職?何年何月殺人?」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知道你不過是想得賞銀!」呂雲惠故作洞悉夫人的的樣子。

    夫人果然又是一陣遲疑,最後她狠下心對趙媽說:「先押回青雲齋!」接著又惡狠狠的對呂雲惠說:「你最好真的是欽犯,否則本夫人一定要你的好看!」

    趙媽帶著一眾大力的僕婦,把呂雲惠捆了個結實,押回到她剛剛來的那所小院落裡。幾個僕婦輪流看著她。

    晚餐也沒人管了。就在呂雲惠又餓得兩眼發綠的時候,流花來了。流花一進門,先是讓僕婦們給呂雲惠鬆綁,接著又給了僕婦一弔錢。僕婦們便知趣的出去了。

    流花把呂雲惠扶到椅子上坐下,還從懷中掏出幾個包子,語重心長的說:「妹妹,不是姐姐我來勸你!咱們這個園子中的姐妹,哪個剛來時,不如同你一樣?可是,到頭來還是操此賤業!」

    「那是你們笨!是你們沒有見識!是你們沒有底線!」呂雲惠知道流花是夫人的說客,這些鬆綁、包子們的舉動不過是她的一種姿態而已。

    流花站起來,邊踱著步邊說:「妹妹,你初來乍到的,哪裡知道這裡面的事。我告訴你,你是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的。夫人有很硬的靠山!就連縣太爺見了咱們夫人那都是畢恭畢敬的!」

    呂雲惠嗤之以鼻:「行了,你別再多費唇舌了,你告訴那個什麼夫人好了,我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流花又走過來,坐在呂雲惠的身邊說:「妹妹!我的好妹妹呀,你聽我說,你何不暫且答應,以做權宜之計,然後在梳頭之前找個好人家呢?你可以跟夫人說,三年不梳頭!」

    呂雲惠冷哼一聲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騙我先答應,然後給我下藥,到時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你們休想!我告訴你,我不是一般的人,你們的鬼把戲都可以省了!」

    流花又陪笑道:「妹妹,你得這麼想……」

    「住口!」呂雲惠斷喝一聲:「你給我滾出去!帶著你這下了藥的包子,滾!」

    流花那美麗的臉龐,禁不住抽搐了兩下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說的可都是金玉良言,有你後悔的時候!」說完氣哼哼的走了。走到院子裡,大叫一聲:「把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捆結實嘍!」

    沒過一會兒,那個粉袍女人又來了。呂雲惠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粉袍女人逕自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趾高氣昂的說:「死丫頭,我警告你,別給臉不要!你知道咱們對付你這樣兒的,可有的是辦法!」

    呂雲惠已經沒力氣跟她吵了,於是瞥了她一眼,乾脆把眼睛閉上,不再說話了。

    粉袍女人走過來,一把抓住呂雲惠的衣襟,惡狠狠的威嚇道:「丫頭!你應該聽過貓刑吧?不只這樣,我們這裡有的是豬鬃!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兒!」

    呂雲惠依舊以沉默來應對!

    轉天,呂雲惠開始不吃不喝,以示決心!可是,她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她想:難道,我就這樣,死在清朝的妓院裡?媽媽可怎麼辦?姥姥和小姨可怎麼辦呢?天啊!誰能來救救我呀?

    第二天的晚上,趙媽帶著幾個僕婦,強行給呂雲惠灌下幾口湯水。然後趙媽平淡的說:「姑娘,你這樣兒的,我見多了!要知道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這碗老參湯下肚,你再折騰幾日也不打緊!」

    呂雲惠被趙媽的手下捆著扔在床上。呂雲惠扎掙了半天才坐起來。她想: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被她們弄死,就是自己自盡,怎麼都是個死。可是,我,我不能死呀!我不能丟下媽媽一個人啊!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快速的閃了進來。呂雲惠剛要叫,那個人影忙衝著她比劃:「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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