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口一團亂,卻在店主的那一記猛招之下鴉雀無聲。
倒下的是個彪形大漢,他的頭理所當然地破了,血流了一臉。旁邊圍了一圈人,看神色都是一起的。
「萬分抱歉。我已經打電話叫了120,估計一會兒就到了。」達闕趨前輕聲說,一邊伸手從門口的防塵墊上拾起那瓶倖免於難的名酒。大概與大漢的頭接觸的是比較厚實的瓶底,然後經過一系列奇妙的翻轉,以令人不可理解的角度落在了防塵墊上面,才能在這次不同凡響的旅途裡完好無損。
「你,給我出來!」其中一個小個子先抬頭向吧檯那邊瞄了一眼,這才對達闕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
達闕拎著那瓶酒,跟他出門。
圍著暈倒大漢的其中幾個人也跟了出來,一時間在門口將他團團圍住。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小個子斜著眼睛看他。
撞在老闆槍口上的人,少年想這麼回答。看這陣勢就知道不是來收黑錢的,就是被人雇了來鬧場的,只可惜出師不利,連陣都沒對上就輸給了烏狄妮。但他不會真的這麼說,把他們逼急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看著達闕隱忍的笑容,小個子的眼都氣翻了:「這片兒是我們的地盤,你小子趕快拿錢來!有錢咱什麼都好說!」
達闕慢條斯理地道:「我就是一打工的,您找我有什麼用呀?進去跟老闆說吧。」
小個子望了望店門,臉色數變,大概出於個人安全考慮,他最終沒敢再次打開那扇大門,而是下了一道讓人不能理解的命令:「給我把他帶走!」
「帶我走老闆也不會給你錢。」少年怕他是被烏狄妮嚇糊塗了,善意地提醒道。
小個子的手下們也跟著紛紛點頭,抓個打工的回去算啥事啊?而且又是個男的。收錢這事變成綁架,是不是折騰得大了點?弄不好出動個特警啥啥的,自己兄弟們不得玩兒完?而且一打工的,綁了又能賺多少?
文樂盈看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示意馬多跟去看看,自己則直奔吧檯而去。
「你好。」文樂盈坐在吧椅上,放下架子跟金髮少女打招呼。
「你要喝什麼?」烏狄妮直來直去。
文樂盈沒想到她完全沒有一般服務行業的禮貌用語,可想起那怒吼和飛出去的酒瓶,也就釋然了。「聽說調酒師最厲害的本事就是為客人做選擇。」她說,「可以為我調一杯適合我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