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嫁壞王爺 第一卷 一嫁:一場被逼迫的交易 146.攬罪
    望著何簫策馬而去,逍遙侯目光茫然,或許離開真的是最好的結局。

    不是自己的,再強求也得不到。皇位在二十年前注定就不是自己的,費盡心機討得一張聖旨不過如同草芥,分文不值,連同自己多年的經營也煙消雲散。

    一切都該畫上句號。

    可是——

    逍遙侯眼底殘留著陰沉,他不會讓莫輕寒舒心的,現在他還可以給他最後的一擊。

    看到陶小七,她的情況一定不容樂觀,那麼反之,蘇敏如一定在寒王府逍遙著,呵呵,這真是一個不小的諷刺,如果莫輕寒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出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之後,又會怎樣?

    「帶本侯去見你家王爺吧。」逍遙侯收回所有的不甘,淡淡的道,口氣上軟了許多。

    「王爺不會見你的。」張明冷冷的道。莫輕寒雖然指令他將逍遙侯帶給他,可是張明早已決定,不讓逍遙侯與寒王見面,因為他掌握著蘇敏如的秘密,絕不可以從他口中洩漏。

    「侯爺!」

    是那個獨眼人一步一瘸的趕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逍遙侯看到獨眼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感動,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他還是來尋自己,如同喪家之犬的逍遙侯又能給他什麼?不過是自投羅網罷了。

    「侯爺,屬下早年發誓,定當尾隨侯爺。」獨眼人站在逍遙侯面前,僅存的一隻眼睛裡是視死如歸的傲然。

    「唉,你不必如此的。」逍遙侯歎了口氣。

    「侯爺怎能如此喪氣,屬下有口氣在,必將護侯爺周全!」說著,獨眼人便要朝張明出手。

    張明冷冷的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感歎,不管什麼人都有如此忠心的死士,而自己忠心的不是寒王而是敏如郡主。

    當見獨眼人朝自己襲來,張明隨手一揚,學著樊輝的樣子擺弄手中的手槍,扳機扣動,「砰!」一聲,獨眼人毫無徵兆的便倒下了,睜著不可置信的大眼,不明白究竟遇到了怎樣的回擊,如此之快,如此之準!

    「真是好東西!」張明打量了一眼手槍,難怪太子耗了那麼久打造這種新兵器,難怪逍遙侯要收留殘廢樊輝,可是寒王為什麼對這些兵器不感興趣,反而加以破壞呢?

    看著獨眼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逍遙侯閉了下眼,這個人的眼睛是自己下命挖掉的,當他辦事不力時,也曾受到許多懲罰,可是他卻對自己忠心耿耿,毫無怨言,不過是當年自己替他報了滅門之仇,但那並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不過是在處理事情上無意中牽連到了他的仇家,隨手給滅了而已,誰知卻換來了他如此的忠誠。唉!

    「莫輕寒當真不肯見本侯嗎?」逍遙侯問,冷眼掃向四周,不見一個人影,只有張明獨自守在自己的跟前,手中拿著那把被樊輝稱作「槍」的東西,讓自己不敢妄動。

    「不管王爺肯與不肯,你都是見不到他的。」從逍遙侯精亮的眸光中,張明知道自己瞞不了他,承認了是自己阻止了他要見寒王的想法。

    「為什麼?」逍遙侯問。

    「因為侯爺知道許多不可以公佈於眾的東西。」張明道。

    「為了那個狠毒的女人,你竟然背叛了莫輕寒?」逍遙侯何等聰明,當下明瞭。

    「嗒,嗒!」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

    逍遙侯微微一笑,「看來天不遂你願啊!」

    音落,莫輕寒已率眾人將逍遙侯團團圍住。

    「張明,這一次你辦事可有些不利,竟然比本王算到的時間推遲了好多。」莫輕寒道,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

    逍遙侯眸光一閃,剛要開口。哪知張明緊貼上前,一把卡住了他的喉嚨。逍遙侯雖然有武藝在身,可是在張明跟前,根本就不是對手。張著嘴,發不出半點聲音。

    「張明!」莫輕寒厲聲道。這是他沒有算到的意外。

    「王爺,對不起,屬下辜負了您。」張明只覺得胸口開始劇烈的疼痛,真氣已經遏制不住槍傷,雖然由於沒有射中心臟,讓自己多活了一些時間,可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也終難逃一死。不過在死前能做完最後的事也就無憾了。

    「你說什麼?」莫輕寒問,眸光在逍遙侯身上掃過。

    逍遙侯很想開口,雙手用力扳著張明的手,張明另一隻拿槍的手在他的雙肩各錘一下,逍遙侯兩條臂膀脫臼了,軟軟的耷拉下來,再也無力反抗。

    「不用侯爺費口舌,我自會向王爺坦白。」張明道,一臉的俯首認錯的誠懇。

    你會坦白?你會如何坦白?逍遙侯斜藐著張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憋屈。

    「王爺,逍遙侯已經敗了,屬下知道以王爺的睿智一定可以查到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屬下不勞王爺費心,今日便在大家面前坦白自己做過的所有的事。」張明道。

    「當初太子掌握了含香樓的一些暗語,還有王妃在去落日河的路上受伏,都是屬下所為。這也就是屬下當日在那麼危險的襲擊中能僥倖逃脫的原因。」雖然蘇敏如沒有說這些事與她有關,但是當張明知道宴會上的毒是她下的之後,便懷疑到了這些,反正一條罪是攬,多條也是攬,不如一次全攬在自己身上,好讓敏如乾乾淨淨的做人。

    莫輕寒聽著,面色如水,靜靜的望著張明。

    「郡主生日宴會上的毒也是屬下弄的,這次行動提前了一個時辰的口風也是屬下傳給逍遙侯的。」張明隱忍著胸口的疼痛,又道。他知道在這次行動上,莫輕寒一直防著內奸洩漏消息,所以當真正行動時都是隨時發令,讓人根本沒時間去通風報信。知道真正計劃的人只有莫輕寒自己。其他的一切消息都不過是個幌子。

    所有的人聽後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明,這個最受寒王信任的統領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只有逍遙侯,心底恨著,惱著。惡狠狠的瞪著張明。

    「為什麼?」良久,莫輕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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