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順著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上的弧溝流下來,然後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地面上,指尖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匯聚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工蓄血池。
彩彩已經覺得全身上下是沒有知覺的了,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還有分不清方向模糊的眼前。
鄭水姬看著彩彩那根欣長的手指倒是十分的礙眼,走上前去直接狠狠地踩了一腳。
「啊……」彩彩受不了手指鑽心的劇痛,昏死了過去。
「鄭姐,我們這樣做要是被少爺知道了怎麼辦呢?」一旁的打手擔心的說道。
「哼!他知道了又怎麼樣!我才是他的未婚妻,這個女人算什麼!就算是我現在一槍崩了她,也會沒事的!」說是這麼說,其實鄭水姬已經覺得有一點害怕了,這女人再低賤也是他唯一兒子的親媽,要是真死了怕是也不好交代的!不過,她只要趁著他不知道的時候毀屍滅跡就可以了!
不過奚彭勵這幾天出差,她還想著在折磨這個女人幾天呢!看著她就來氣!
「把她給我潑醒!」鄭水姬一聲令下就有兩個打手跑去拎了一桶水過來。
看著打手膽怯的模樣,鄭水姬來了氣,「怎麼,難不成我養了一群白眼狼?胳膊肘都給我往外拐了!好啊,你們都不動手是吧,滾—全給我滾!」
鄭水姬狠狠地抽動著手上的長鞭,直嚇得那一群打手也不敢再呆在這間廢棄的廠房裡面而全部去了門外把風。
這時廠房裡面就只剩下彩彩和鄭水姬兩個人了,鄭水姬不顧形象禮儀的捧起一盆水全部潑在了彩彩的身上,昏迷中的彩彩被這一盆水潑的打了一個激靈。
「童…童童,童童……」彩彩無力的呢喃著,要死了吧,她這是要死了吧?怎麼頭這樣重呢,怎麼身子這樣沉呢?為什麼她會感覺到有一股暖流正順著自己的身體流走呢?
不可以這樣死掉,她還有童童,還有童童是她放不下的啊。
鄭水姬已經被嫉妒遮蔽了雙眼,她要這個女人死,現在就要這個女人死!
她從地上抽起一把尖刀,狠狠地向柏彩彩刺去。
彩彩覺得那道光芒很刺眼,似乎是上帝在向她召喚著,召喚著這個本就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