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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思羽這麼一提醒,夜花子本能的清醒過來,連忙提起自己的寶劍,劍鋒直指那人的咽喉。
思羽友善的擺擺手,笑道:「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身上有一塊靈符,可以探測到身旁一切隱藏的危險。」夜花子不知為何,老實的說出自己的秘密,似乎在這人面前藏不住一點謊言。
「哦……原來是這樣。」思羽點點頭,轉身繼續朝馬鞍山走去。
見思羽要走,夜花子沒由來有點失落,連忙開口問道:「那你是怎麼隱身的呢?」
思羽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和你一樣,我也有一塊可以隱身的寶貝。」
看著思羽離開的背影,夜花子嗔怒的一跺腳,心中暗罵:「這個呆子。」想了想,夜花子一咬銀牙,連忙朝思羽走遠的地方追了上去。
思羽知道後面吊著個拖油瓶,也不說什麼,只是加快腳步,一個人朝山上走去。踏著熟悉的山路,思羽閉著眼睛都能前行,但後面的夜花子卻沒有那麼輕鬆,彎彎曲曲、枝椏橫生的山道讓她走得很不舒服,這裡是後山,沒有建造山路,若不是夜花子運用了一點真氣,恐怕這麼高、這麼陡峭的山壁,她還未必爬得上去,但反觀那個人,卻走得閒庭信步,似乎還很悠閒的樣子,一時間,思羽的神秘感觸動著夜花子芳心。
很快,千米的高峰已被思羽踩在腳下,來到老地方,思羽整理了一下山崖旁的乾草,一頭倒在了上面。這時,夜花子也從後面趕了上來,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思羽心底沒由得一陣好笑。
拄著一棵大樹,夜花子呼呼的喘著氣,傲人的胸脯上下起伏著,足矣讓任何一名男性看到噴血。但對面的思羽卻看也不看一眼,彷彿面前的夜花子不是一個尤物,而是一團看不見的空氣。
恢復了氣力後,夜花子氣憤的發現,那傢伙竟然一眼也不看自己,反倒是自在的喝起了小酒。從未受到這等輕視的夜花子,對著思羽嬌怒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跟你爬了那麼高的山,你連句請坐都不說嗎?」
「我有請你跟著我嗎?」思羽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夜花子頓時語塞,嗔怒的乾瞪了思羽一眼,也不顧男女有別,走到思羽身旁徑直坐了下去,邊坐嘴裡還邊說,「哼,不讓我坐,我偏坐。」
思羽苦笑的喝了一口酒,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也不知這個姑娘是真的天性如此,還是別有目的。嗅著身旁不時傳來的陣陣幽香,思羽心神稍有牽繫,不由得再次灌下一口烈酒,讓焚燒的酒氣遮掩晃動的心弦。
不多時,酒壺已空,思羽微紅的臉頰躲在紗巾後面,眼神有些縹緲的望向腳下奔騰的江水,一種情懷湧上心頭,多少年來,思羽總喜歡這樣坐著看那江水。小時候,當自己還是一個毫無建樹的廢物時,這樣安靜的看江水,就成了每日最好的調劑品,每當這時,思羽可以暫時忘卻一切煩惱。而自從命運之輪改變後,這樣安安靜靜看江水的日子,已經越來越少了。特別是從奧拉星回來之後,再看江水時,那種情懷更加強烈了。想到自己只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停留時,思羽的心中不免又傷感起來……過了這年,思羽恐怕永遠也見不到故鄉的山,故鄉的水了吧!
想著想著,一滴清淚從眼眶滑落,打碎在一朵野花上。一旁的夜花子驚訝的捂起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的傢伙,這人剛剛還一副討厭的模樣,可當他看向那條江水時,他的表情立刻換成一副濃濃的柔情,就連這空氣中也染出一份濃烈的傷感來。不覺間,夜花子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了。
似乎又一次忘記了身旁的人兒,思羽完全沉浸在這片情愫之中,手中的劍悄然出竅,一套劍法在腦海中顯現,思羽想也不想,提劍舞弄起來。在思羽手中,那劍彷彿活了一般,在空氣中舞動著銀裝素裹的寒意。
一柄劍,在空中一分為二,化二成四,合四演萬物,一股霸道,一種征服,一眸思念,一份絕對,全都融入到這套劍法中,在思羽手中,這套劍法演繹得琳琳精緻,每有舞到截點時,都被思羽輕巧的帶過,過渡段圓潤自然,一點做作感也沒有,彷彿貼合天然,光是看,就有種無暇的完美感。
夜花子驚呆了。
讓夜花子震驚的,不是思羽出神入化的劍術,而是思羽此刻施展的劍法,這套劍法她太熟悉了,赫然就是令她魂牽夢繞的……「《思羽劍法》,你舞的是《思羽劍法》,你怎麼也會這套劍法?」
夜花子驚叫起來,尖叫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嘹亮,思羽的劍法被打斷,悻悻的停了下來,有些惱怒的看著始作俑者。
「你……你怎麼也會這套劍法的?」
思羽歪歪腦袋,想起了這個小妮子尖叫的原因,記得當初她和大哥比賽時,還提出想要見見自己的請求,這下,她還真見到了,當下思羽也不明說,只是略有好笑的看著她:「怎樣?這套劍法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別和我打岔,快告訴我,你怎麼也會這套劍法的?難道說……你就是那個思羽?」
思羽一愣,看不出這個小妮子還有點小聰明。夜花子見思羽愣住不說話,心中的疑惑不免加劇,心臟如有小鹿再跳,「難道你真的就是那個思羽?」
「咳……我不是。」思羽臉色一紅,不過在黑夜中,夜花子倒是沒有看出來。卻見夜花子有些失落的垂下美目,沉思了一會,驟然,夜花子興奮的抬起頭,質聲問道:「不可能,那日西門長孫和我說過,這套劍法普天之下就兩個人會,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創造這套劍法的思羽,你的劍法舞得比西門長孫更加嫻熟,肯定就是那個思羽,你騙不了我的,快和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是不是?!」
思羽一時頭大,這世界上的女人,果然猛如虎豹,古人誠不欺我呀!為了避免小妮子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思羽連忙岔開話題,「呃……對了,你覺得這套劍法如何?」
「很好、很強、很玄妙,而且……感情很深,對敵時,令人感到絕望和無助。」
思羽點點頭,對這丫頭的感悟力十分滿意,頓時,思羽又開口問道:「你是否,願意學習這套劍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