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奔馳車後面全是被風帶起的灰塵,灰塵在燈光的映襯下形成兩條斜斜的平衡線,光線若隱若現地出現在柳若軒的背後,整個大樓是暗黑的一片,時間是深夜的一點!距離早上還有五個小時,空氣很冷,樹的倒影映入柳若軒的腳邊。
風伴隨著沙沙的樹葉聲,玉蘭花的香味落在白色的後牆外,倒影有聲,呼呼的,猶如是琴弦斷線的聲音——震響了柳若軒的耳朵裡。
從柳若軒的手錶裡發出來的滴答聲被樹聲掩蓋了,分針和秒針剛好搭正了零點。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時間到了凌晨的兩點,柳若軒回過神來,他使勁地抓住范雲碧的手:「在12月20號晚上,你在哪裡?」
「若軒,你怎麼了?」
「范雲碧,你回答我——」
「我在練舞室。」范雲碧愣愣地。
「你說謊。」柳若軒反駁,他很激動,幾乎想要打范雲碧。
「我真的在練舞室,我和董微在一起。」
「是真的。」董微冷冷地回答,她靠近范雲碧,董微拉住她的手。
董微的唇碧范雲碧是更加的乾燥。
「我不信——」柳若軒拉住范雲碧的大衣下擺。
陳玲玲靜靜地站著,雙手插入大衣裡。
「我在練舞。」范雲碧大叫了一聲。
這叫聲很重,她似乎很驚慌,范雲碧就站在柳若軒的身旁。
「董微,這是不是真的,告訴我。」
「我,我。」董微說不出話來,陳玲玲很木然地來到董微的身旁。
霎時間,陳玲玲居然暈倒在柳若軒的懷裡。
「玲玲——」柳若軒抱起陳玲玲,他把她抱進女生宿舍的醫務室裡:「醫生,玲玲暈倒了,可能是餓暈了。」為了比賽,陳玲玲竟然用節食折磨自己,她暈倒了,柳若軒解釋。
「我先給她打一瓶葡萄糖,看看明天的情況怎樣,不行的話,你就送她去醫院。」
在柳若軒拍門的一瞬間,女醫生在夢中醒來,她被拍門聲驚醒了。然後,她下床開門讓她們四個人進來。
「我可以留下來陪她嗎?醫生。」柳若軒仍然是激動的。
在床底,有一雙銀色的舞蹈鞋發出一團白光,它在閃動。天啊,誰都沒有看到這恐怖的一刻。
驚呼,驚呼!
女醫生給陳玲玲打上吊針,醫務室裡發出濃濃的藥水味,殘留在垃圾桶裡。棉簽,紗布整齊地落在門邊的窗前。
「可以。」女醫生點頭,微微地對柳若軒笑了一下。
這笑容有些的詭異。
女醫生看了看層架上的吊針,她給陳玲玲量血壓,她坐在離床邊很近的木椅上。女醫生靠近陳玲玲,握住她的手。
范雲碧,董微站在門口。
范雲碧走進來,腳步聲很重。
「若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推倒玲玲。」范雲碧很後悔,她站在柳若軒的身邊,董微很木訥和擔憂。
「行了,我明白了,我也有錯。」柳若軒冷冷地,聲音似乎是跟著冷空氣的流動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