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殿
單沐卿與欒墨亦喝著上好的龍井茶,欒墨亦先打破了沉默:「皇上有什麼話就請說吧。」
「是這樣的,一年前我登基,但舅舅一直不肯交出兵權,他掌握著半邊天下,遲早要奪我皇位,讓皎國陷入混亂的局面,所以,這次來我想請卉國出兵幫我擺平舅舅,當然,我會送無數價值連城的珍珠給卉國,不知皇上可否幫這個忙。」
「原來如此,之前一直是沁國幫助你,可是我們與沁國交兵,收了沁國,皎國現在有難,我們卉國也應當給予幫助的,不知你想借兵多少?」
「五十萬。」
欒墨亦考慮一下,五十萬不算少數,他真的要拿這麼多性命去幫助皎國嗎?猶豫片刻後,剛要開口答應,欒傾痕進來了。
「對不起了,我們卉國不能借五十萬,最多只能借五萬。」欒傾痕自行作主,冷臉看著單沐卿。
欒墨亦有些疑惑,是因為單沐卿最近和聶瑤珈走得很近的原因嗎?他不像是個沒有理智的人,還是他另有考慮。
單沐卿對他的否決非常不滿,「請問皇上是你嗎?我在向皇上借兵。」他今天要他下不了台。
「當然要皇上來做決斷,我只是生為卉國皇室中人,給皇上一點小小建議。」欒傾痕一個眼神叫欒墨亦走出了門外。
欒傾痕帶他走遠些,薜晚煙已等在那裡。
欒傾痕對墨亦說:「讓晚煙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你吧,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薜晚煙說:「皇上,單沐卿的母后是死在沁國的皇宮內,有可能她正在沁國做客,當時因為我們卉國軍隊攻進去,當時殺了一些宮中人,他的母親也許就在其中,所以他來的目的肯定不是借兵這麼簡單。」
欒墨亦聽了全身冒冷汗,原來單沐卿竟是這麼抱有目的來的,當初還以為他只是因為宇文召的死而來查訪的,他是要報殺母之仇嗎?
欒傾痕拍拍他的肩,「他說他舅舅擁兵自重,有可能,他與他舅舅一同聯手在演戲給我們卉國看,他的舅舅可是他的親生母親,要一起報仇不無可能。」
欒墨亦鎮靜下來,「幸好你們查了這些,不然,我真的……他要借兵是想做什麼。」
薜晚煙繼續說:「皎國雖然小,但是兵力不弱,至少也有百萬大軍。」
「對,當五十萬大軍一進皎國,可能就會全部被襲擊,我們就白白的沒了五十萬人。」欒傾痕分析其中的利害之處。
欒墨亦這次真的明白了,這個假設是八九不離十,他起步回到殿內,笑著對單沐卿說:「其實我皇兄說得沒錯,他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五萬人,要麼?」
單沐卿不露痕跡的苦笑道:「卉國不能幫忙,看來我只好回去再想辦法了,告辭。」他走到門外,側目看一眼欒傾痕,沒有表情的走向了另一邊。
欒傾痕看著他,若是他真的抱有目的來此,那對聶瑤珈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會不會掩藏陰謀?
浮尾宮
聶瑤珈的病基本上好了,她在院子裡蕩鞦韆,單沐卿進來,哀婉的看著她。
「你看我做什麼?」聶瑤珈不禁問他。
「瑤珈,你肯跟我回皎國嗎?」他自知不會在卉國呆太久了,因為有了無法久待的理由。
「你要回皎國?怎麼這麼快,事情辦得怎樣?」聶瑤珈下了鞦韆架,走到他面前。
單沐卿露出無奈的表情,「皇上本來想借兵,可是欒傾痕阻止了,算了,我再想辦法,一時之間也死不了。」
聶瑤珈知道他肯定會沒有信心,便勸他:「別灰心,你舅舅一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出兵的,你還有時間準備啊,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欲取之,先予之,你可以給你舅舅更多的好處,讓他以為你有多麼仰仗他,在他放輕戒備後,再給他一擊!」她說著正帶勁,手剛好被單沐卿抓住。
單沐卿輕輕的吻住她的唇,眼睛悄悄的看到了圓拱門後的欒傾痕。
聶瑤珈馬上推開他,尷尬的說:「這是在宮裡,不太好。」其實是她還有所牴觸情緒,只是她不好這樣表現。
單沐卿知道欒傾痕看到了,笑著問聶瑤珈:「那……你決定了嗎?」
「我現在不能跟你走的,至於原因,我也說不清,總感覺會有什麼事要我必須在卉國。」聶瑤珈隨即笑著說:「不過,以後我若去了皎國,你可別裝作不認識我噢。」
「你這個女人,我只怕終生都忘不了了。」單沐卿點點她的額頭,兩人相視笑了。
……
拈花樓
欒傾痕不停的喝著酒,連著數杯,他有些醉了。
聽欒墨亦說這裡是他和聶瑤珈有共同回憶的地方,可是他打著自己頭,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從下午一直喝到天黑,他的心如同刀絞,尤其單沐卿親了聶瑤珈的畫面在腦海揮之不去,他不是不在乎嗎?見了人家這麼好他卻還心痛的要死,還是因為曾經的自己在發作,激發著,操控著他的心呢?
他理不清,真的無法理清,所以寧可眾人皆醒,他獨醉。
聶瑤珈打聽著欒傾痕的消息找到了拈花樓,她推開門,不管他喝著昏天暗地還是什麼,淡淡的問:「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阻止皇上借兵給皎國嗎?」
「這不用你管。」欒傾痕的話幾乎已經說不出來,聲音還沙啞著。
「我只是疑問不解,想知道理由,然後再想辦法幫助單沐卿。」聶瑤珈奪過他的杯子,「不要喝了。」
「你還不是單沐卿的女人吧,不要忘記,聶瑤珈你還是我的妻子。」欒傾痕去奪盃子。
聶瑤珈兩隻手在背後交換著手裡的杯子,就是不讓他拿到:「這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欒傾痕修長手臂抱住聶瑤珈,拿到了杯子,卻聞到她勁間的淡淡香氣無法離開,「在我看來,你完全忘了你與我是拜過堂的。」
「那是交易,一個很簡單的交易而已,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聶瑤珈想推開他,卻推不動他。
欒傾痕的眸子變得深不可測,輕佻一笑:「沒錯,我應該讓我們變成真正的夫妻……」他手裡的杯子落地,雙手緊緊的擁著她,唇吻著她香嫩的頸。
「啊!你清醒點,你醉了!」聶瑤珈害怕極了,她用盡力氣去推他了,卻於事無補。
欒傾痕捧住她的臉,深邃如海的眼睛凝視她,鼻尖輕輕與她的鼻尖觸到,「現在我就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他將她推到牆上,不給她逃離的空間,兩隻手將她的手控制在她的頭兩側,唇深深的吻著一直躲閃著的聶瑤珈,但還是吻住她的唇,不容她再反抗。
聶瑤珈感覺他的舌進入自己的,就像罌粟花的毒讓她變得渴望,她的抗拒慢慢變小,一陣陣深入的吻令她全身酥麻。
「不……不可以!」聶瑤珈拉回僅有理智,再次反抗。
欒傾痕將她兩步抱到床上,身子壓住她,一隻手解開她的衣襟,扯掉了她胸前的裹胸,露出一片白嫩,他的手邪肆的撫上她的渾圓,唇不斷從頸落下,一直向下。
「啊……」聶瑤珈儘管反抗,可是那全身的力氣像被什麼吸走,她不能自控的叫出聲來。
欒傾痕脫盡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將她的下裙撕碎,他看著她的桐體,一覽無餘,衝進她的身體,霸道的掠奪。
「啊……不要,不要……」聶瑤珈的眼淚流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輸給了自己的身體。
欒傾痕更加用力,令她緊緊抓著他的背,兩人的粗喘在欒傾痕最後的衝刺後停止……
……
清晨,欒傾痕頭很沉的醒來,他以為是在自己的床上,可是看到帷帳,他才發覺自己在拈花樓。
騰的起身,赤著上身的他倏地回憶起昨天晚上,他穿上衣服狂奔出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回到浮尾樓也看不到她的人,欒傾痕擰著眉,他不是有意的,那樣傷害她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
聶瑤珈在沐浴房,一個宮女給她灑了花瓣。
她一個人泡著,總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欒傾痕也是這樣對待聶惜若的嗎?想到這裡,她不能再想像下去,她將自己淹沒於水中,寧可什麼都不想。
浮尾宮
欒傾痕尋找無果之後回來,就看到聶瑤珈坐在桌前,為一盆栽澆花剪枝。
「瑤珈……」欒傾痕不知怎樣說了,本來有一大堆話要說的。
「有事嗎?」聶瑤珈冷凝的態度讓欒傾痕一怔,他說:「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你不需要負任什麼的。」那酒後做的事,不是他本意,她不會強逼著他,為難他了。
「你真的可以這樣認為?」欒傾痕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爆炸了,可是她卻還是這樣神態自若。
「可以。」聶瑤珈一剪下去,花枝掉在桌上。
欒傾痕點點頭:「對,我們早就說得很清楚了,從今天開始,我搬走。」他拂袖離去,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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