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心如止水 195
    墨亦變得很期待,他笑問:「皇后又準備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聶瑤珈指指天空,「要等到天黑才可以見到噢。」故作神秘的轉進了廚房。

    墨亦微笑搖搖頭。

    欒傾痕的目光剛才在墨亦與聶瑤珈之間流連,優雅的倚在椅背上,喃喃的說:「她不會是跳舞給你看吧。」

    墨亦笑答:「就是她敢跳,臣弟也不敢看吶,她的舞應該只為皇兄一人。」不論如何,聶瑤珈能來,還親自下廚為他們做菜,他心裡真的很開心了。

    「反正她也只會跳幾支舞而已,她沒什麼會的。」欒傾痕像是有心事,因為心裡想的是聶瑤珈,所以說得也都是關於她的話。

    墨亦原本的笑容漸漸消失,他看著欒傾痕,心裡有個疑問正在心中蔓延。

    大家圍在圓桌旁,聶瑤珈指指醉雞,「這是我做的,嘗嘗看。」她歡喜的要大家嘗。

    每人一筷子夾在碗裡吃,然後每個人在聶瑤珈期待的目光裡變得扭曲。

    「你們怎麼都這樣的表情?不好吃嗎?」聶瑤珈自己夾了筷子,哎呀,好鹹啊。

    欒傾痕將自己碗裡的那塊還給聶瑤珈:「不會做就別做嘛,好好的一隻雞……」他的嘴可是很挑剔的。

    阮秀蕪笑他們:「雖然有些鹹了,不過其它味道都很到位,下次一定會做得很好吃的。」

    墨亦也說:「是啊,我也喜歡吃鹹點的,就著飯剛剛好呀。」他說完又夾了一塊吃起來,明明很鹹,他臉上卻裝作沒事。

    聶瑤珈自信的點點頭:「我也覺得我會進步的。」

    「算了吧,你哪裡下過廚房。」欒傾痕夾別的菜,就是不吃她的醉雞。

    墨亦聽著欒傾痕的話,吃飯的動作緩慢下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聶瑤珈懶得靠著欒傾痕吃飯,她說:「青悅,我們換個位子。」

    青悅有些不情願的離開座位與她交換,聶瑤珈坐下,靠著墨亦,不斷的給他夾雞肉吃,「來,大壽星,你要多吃點。」

    墨亦看著碗裡的雞,笑得比哭還難看了。

    欒傾痕惱她竟然去靠著墨亦吃飯,他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夾菜給阮秀蕪:「娘,您也多吃點。」

    「好,夠了。」阮秀蕪接下,滿足的笑了,她剛要對欒傾痕說幾句話,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在墨亦與聶瑤珈之間,心神領會,便低頭含笑起來。

    ……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都問聶瑤珈的禮物是什麼。

    聶瑤珈讓大家到院子裡,抽出木筒放出信號,一會兒的時間,天空出現了五彩繽紛的煙火,照亮了整個夜幕。

    墨亦仰頭望著,眼瞳中都是炫麗的星光在閃耀,他說:「真美,我一生都不會忘記聶瑤珈送我的禮物,永遠不忘。」他與她的回憶除了一起去遊湖那次之外,便是今天這次,是他今生都不想忘記的回憶。

    他看了欒傾痕一眼,墨亦笑著,眼睛添了些許霧氣,妖嬈在眼底。

    有些人,並沒有錯過,只是因為,從來沒有相愛過,一個人的愛情,總是落寞收場。

    欒傾痕看過煙花,看著聶瑤珈興高采烈的樣子,不開心的側過臉。

    青悅看著這些煙花,她退後幾步,站在所有人後面,她總是做著最渺小的人,自己在王府裡與墨亦朝夕相見,可是他對自己卻沒有男女之情。

    她看著煙花漸漸放完,好羨慕聶瑤珈,她的人生就像這些煙花一樣絢麗多姿,一生充滿傳奇。

    墨亦上前對聶瑤珈說:「謝謝你。」三個字代替了千言萬語。

    聶瑤珈燦然一笑,「只求你開心。」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的,在王府外哪裡放煙花才能在府內看得到,還要安排人,還要放信號彈。

    這信號彈還是……

    欒傾痕剛要說話,墨亦見到搶先說:「你是在不毀宮的時候拿的吧。」他指著信號彈,然後看了一眼欒傾痕。

    「是啊,你也記得啊。」聶瑤珈拿出信號筒子,可惜這是最後一個了。

    想到這裡,她連想到不毀宮,在自己的身體每次承受抽離般的痛苦時,欒傾痕應該是把沁雪玲瓏玉珮收起來了……這麼說,欒傾痕當時是不希望她回去的嗎?可是她卻讓他忘記了一切。

    聶瑤珈想起了回到現代時,專家們正在挖掘的不毀宮遺址,她在裡面看到了沁雪玲瓏玉以及欒傾痕的白色面具。

    原來天意如此,她怎麼能與天意對抗呢?就讓沁雪玲瓏玉沉寂在不毀宮吧,她不是能改變命數的人。

    回眸與欒傾痕相望,含淚光的眼睛不是脆弱,而是堅定的幸福。

    每個人都喝了酒,只有阮秀蕪沒有喝醉,她只是小飲幾杯。

    墨亦喝得最凶,他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猛灌自己,青悅陪他一起喝,也快醉倒了。

    欒傾痕自斟自飲,聶瑤珈也一樣。

    真奇怪,今天明明是個快樂的日子,為什麼都那麼感傷?每個人心底的酸楚都湧上來,可又不想表現人前,所以酒真是不錯的排解良藥。

    聶瑤珈趴在桌上,頭暈暈的,她最喜歡喝酒消愁的人了,那樣的人是軟弱無能的表現,不過偶爾一次喝醉也不錯。

    欒傾痕半醉半醒的橫抱起她,阮秀蕪交代,「你們快點睡去吧,我讓人去做醒酒湯。」說完這邊,又說墨亦與青悅。

    兩邊各自回房去,阮秀蕪搖頭自歎,年輕人……哎!

    墨亦在青悅的攙扶下進了房間,倒在床上,青悅累得趴在他身上。

    「他騙了所有人……為什麼。」

    青悅聽著墨亦的呢喃,快要睡著的輕輕問:「你在說什麼啊,誰騙了誰……」

    「就是他……他騙……」話沒說完,自己睡得比誰都沉。

    青悅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馬上睡沉了。

    而欒傾痕將聶瑤珈放在床上,為她脫下鞋子,突然,聶瑤珈騰的站起來,作了一個開打的姿勢,聲音模糊不清:「你!你要幹什麼!」

    「笨蛋,脫鞋子睡覺啊。」欒傾痕的頭也很暈,因為不舒服所以正擰著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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