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管得太多了吧。」連妃處處受限制,這皇宮開始覺得好,現在她越來越覺得像個籠子!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本宮這樣回話!」語氣的馬上轉變,令聶瑤珈氣場十足,震驚了隨侍的宮女。
連妃也嚇了一跳,她看著聶瑤珈,一身華貴,鳳冠戴在頭上,彰顯她的身份有多顯赫,下巴輕揚,眉宇間透著一股狡黠的氣息,而她眼中,是算計,陰毒,心計,傲氣和不容抗拒。
連妃只好服一下軟,「我已經放了那個奴才了,皇后還想怎樣。」
「怎樣?在宮裡使用鞭子,那叫做對奴才們施私刑,而你又對本宮不敬,兩樣罪加起來,你說,本宮是不是該好好管教一下你!否則後宮被你攪得亂七八糟,本宮如何向皇上交代?」
連妃丟掉鞭子:「你想怎樣!」她真是被聶瑤珈氣瘋了,亂吼一聲指問她。
「來人,帶連妃到浮尾宮,本宮要好好的教她如何在宮內做得本分。」她說完,身後的四個宮女將連妃包圍。
連妃冷哼一聲,走就走,看她耍什麼花樣!
浮尾宮
恬末抱了一懷書進來,放在桌上。
聶瑤珈拍拍書,對連妃說:「這是卉國宮中規矩一千六百六十條,每一條又分為幾小類,下面幾本是妃嬪的休養生息之法,再下面的就是幾本佛經,本宮為什麼拿來佛經呢?是希望你能夠改變一下急性子,來,拿去,去儲秀宮好好反省反省。」她一臉的笑,讓連妃看來比凶神惡煞還要可恨。
「放心好了,我會很快看完的。」連妃抱走書,準備走的時候,聶瑤珈叫住她。
「誰說讓你看啦?是讓你抄!不得遺漏半個字,本宮會檢查出來的。」
「你!皇后太過分了!」連妃氣得牙癢癢,聶瑤珈怎麼命這麼大,不僅活著回來,現在還增了不少氣焰,她的八個勇士白死了!
「如果你覺得過分,那不如到景心殿找皇上論一論理,如何?」聶瑤珈笑裡藏刀,令連妃畏懼起來。
「抄就抄……」她抱著書跑出了浮尾宮。
聶瑤珈叫來那四個宮女:「你們給我看好了連妃,不准她隨便出入,更不准她見任何人,如果有信鴿,馬上攔下。」要杜絕連依與合胡部落的聯繫,不給她抱怨的機會。
四個宮女齊齊點頭應是,退下。
恬末敬佩的看著皇后,她對壞人真是毫不留情啊,這個連妃在宮裡氣焰一直很高,現在終於有人治住她了。
一日後
雪花翩翩聯聯降落人間,如一朵朵白色的花瓣,裝點著世間萬物,無盡綺麗。清澈的空氣使大地廣漠無垠,輕吸進一口氣,覺得身體裡流竄的都是純淨的氣流,天還未澈亮,宮女們也未起來打掃雪。
聶瑤珈則一人走在廣闊的皇宮中,她望著一層層漢白玉欄杆,望著通往大殿的石階,中間還雕琢著龍鳳圖案,困為雪覆蓋,已經看不太清晰了。
金殿廡閣,橫出的飛簷像大殿的翅膀要翱翔似的,聶瑤珈自轉一圈望著漸漸明亮的天空,她獨享這份靜謐。
忽然,細細碎碎的紅梅花瓣像雪一樣灑落下來,聶瑤珈知道現在根本沒有風,怎麼……
回眸之間,與欒傾痕的視線相撞,愣在雪地裡。
欒傾痕剛才見她一個人有些神傷,便悄悄運用內功將樹上的紅梅花瓣吹去她那邊。
聶瑤珈站在紅梅花瓣鋪就的雪地上,這是不是算作緣份?宮中還無人起床,只有他們兩個。
「皇后喜歡一個人在雪中走走嗎?」欒傾痕朝她走過去。
聶瑤珈也要朝他那邊走過去,卻踩到了裘毛披風的下擺,險些摔倒,還好沒有,不然她在欒傾痕面前就出醜了。
欒傾痕過去對她伸手,「朕扶你。」
聶瑤珈看著他的手心,略有遲疑後,探出手輕輕放上去。
兩人牽著手在雪地上一步步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偶爾投去的目光,雪地上留下兩人淺淺的腳印。
嬌陽升起來,露出了新一天的萬丈光芒。
聶瑤珈不記得自己怎麼在景心殿的,她猛得醒來時,就看到林公公正往炭盤裡加炭。
「皇上呢?」
林公公答:「連妃都快把儲秀宮砸了,皇上只好去看看。」
聶瑤珈微微一笑,她快步去了儲秀宮。
欒傾痕站在儲秀宮內,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面色極冷。
連妃跪在地上苦苦求他:「皇上,連依是您的妃子呀,求皇上告訴皇后,不要讓我抄這些東西了!」
欒傾痕漠視看她,對她的哀求無動於衷。
「必須抄寫,若是不過關,再抄寫第二遍,第三遍。」聶瑤珈邊說邊走了進來。
連妃癱坐在地上,流下清淚兩行,以求皇上的憐惜。
欒傾痕不過問發生了什麼事,反而說:「既然這樣,皇后,朕向皇后討個人情,朕想讓連妃侍候了,這些抄寫日後慢慢來吧。」他說完,拉起連依走出了儲秀宮。
聶瑤珈站著,為什麼欒傾痕和清晨的他判若兩人,前刻還與她牽手在雪中漫步,此時,又想要連妃侍候,他明明知道自己在罰連妃。
回宮的聶瑤珈遇見了墨亦,他正微笑著等著她。
墨亦的笑就好比是寒冬的一日暖陽,聶瑤珈感覺很溫暖,嘴角也漾起了微笑。
「什麼事?」
「三天後是我的壽辰,皇兄說在我王府中舉辦,其實沒有宴請大臣或什麼人,就只是我,皇兄,娘,青悅,還有你。」
「好啊,以前都不知道你壽辰是冬天,今年一定送你一份大禮,以示補償。」
墨亦的笑意更深,雙眸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景心殿
欒傾痕鬆開連依,仍下她獨自去翻閱書集。
連依羞澀的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皇上終於要連依了。」這天她盼了很久,今天她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征服。
欒傾痕只是想鬆開她的手,連依誤以為他握她的手,接受她了,便轉到他的面前,一件一件衣服的脫下。
只到最後一件衣服也滑下白嫩的肌膚,連依主動摟住欒傾痕。
欒傾痕卻別開臉,可是沒想到連依吻他的頸,他的耳陲,他推開她,讓她離自己一尺遠。
「皇上?」連依睜大眼睛盯著欒傾痕,剛才是不是她有什麼沒做好?
欒傾痕丟下手裡的書,對她說:「天冷,小心風寒。」話落他的人也走出了景心殿。
連依連忙撿起衣服,哪裡不對?好不容易的機會,她氣得一跺腳,可惜的歎氣。
月牙如鉤,帶著幾分清冷。
聶瑤珈正托著下巴想著送給墨亦什麼禮物,可以說犯了愁,墨亦也什麼都不缺,她要怎樣才給他一份特別的禮物呢?
恬末快步跑進來,「皇后,皇上來了。」
聶瑤珈馬上跑上床去,拉上被子裝睡。
恬末為難的退下,欒傾痕就已經進門了。
他見聶瑤珈蓋著被子睡覺,便關上了門,將人們擋在門外。
他寬衣解帶也上了床,和聶瑤珈擠在一起。
聶瑤珈實在忍無可忍,便翻了身背對他,而且離他很遠。
欒傾痕靠近她抱住她。
「皇上請您好好睡覺吧,不要動手動腳。」她閉著眼睛說。
「你沒睡?」欒傾痕翻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要吻下去,被聶瑤珈摀住了他的嘴。
「皇上不累嗎?連妃應該不容易對付吧。」言外之意,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朕想要你。」欒傾痕就只是對她的身體有感覺。
「皇上不要碰我,臣妾會覺得很髒。」她想到欒傾痕與連依在一起纏綿的畫面就無法裝作不在乎。
「你說朕髒?朕根本……算了,跟你何必解釋,朕不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懶得去解釋,直接就撕破了她的裙子。
「放開我!」聶瑤珈兩手推他,欒傾痕將她的雙臂壓在她的頭頂處,唇一路吻下去,惹來她的顫抖。
欒傾痕解下自己的衣物,侵入她的身體,不斷的索要……
清晨,欒傾痕吻過她的額頭才離開。
聶瑤珈睜開眼睛,淚水滑進枕頭,如果這是懲罰,她接受,除了這點理由,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原因可以忍受這樣的關係。
一連兩日,欒傾痕到了晚上就會來,不過只是睡在她身邊而已。
墨亦生日這天,睿王府裡也很熱鬧,青悅和聶瑤珈一起在廚房裡忙。
阮秀蕪與欒傾痕還有墨亦在花廳聊天。
「墨亦連個舞獅也不肯請,說他不喜歡張揚,大家吃頓飯就好。」阮秀蕪從懷裡取出一份禮物,像一個信封,送給了墨亦。
墨亦打開,是一條耳環,他不明白的看著阮秀蕪。
「這是你的生母常戴的耳環,因為我只有一條,沒有一對,所以一直沒有送給你。現在,你留在身邊吧。」
墨亦笑著裝好耳環,「謝謝娘。」
欒傾痕拍拍手,下人也送來了禮物,是一套精美的針灸針。
「你懂醫術,朕知道你不少什麼,不過這套針可是花了許多時間打造的。」
「謝皇兄,我很喜歡。」他愛不釋手的看著。
「是不是該我送上了?」聶瑤珈出來,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