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傾痕鬆開她,握住她的肩:「這次不准再偷偷走了,想去哪裡朕陪你。」
聶瑤珈看著他眼睛裡那份喜悅,她笑,「皇上想困我一輩子?」
欒傾痕的笑容漸斂,「這不是困住你,而是你要陪朕走完一生。」
聶瑤珈在他眼前揮揮手:「皇上您沒看錯吧,我是紫凝,不是聶瑤珈。」
「朕知道!你非要……好好,朕知道你是紫凝,留在宮裡不好嗎?」
「不好,非常不好。你一時懷疑我和墨亦偷情,一會兒說我下毒害了雪濃,我哪裡承受得了那麼多?求皇上放了我吧。」聶瑤珈說完,推開他的手。
欒傾痕伸開長臂擋住去路,「以後都不會發生那種事了。」
聶瑤珈眼眶濕潤,「我不相信你。」
欒傾痕一把將她抱起,幾步到床榻上,扔在被子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看著身下的她:「你在乎失去了孩子嗎?朕就讓你再擁有一個!」他的手去解她的衣襟。
聶瑤珈甩他一個耳光,啪的一聲。
林公公在殿外聽見,全身打了個哆嗦。
欒傾痕側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神驟冷,「你敢打朕?」
聶瑤珈挑眉,「是啊,皇上生氣了?」
「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欒傾痕放開她。
「我們只能如此了,皇上放不開,可我已經放開了,如果皇上一直糾纏不放,我也沒有耐心在這裡裝善良。」聶瑤珈將話說得絕決,其實心裡痛得不能再痛了,欒傾痕就是一把鋒利的刀,每當與他接觸,刀子就會很快的割開她的心。
欒傾痕利落的下床,站了一會兒,負手離去。
聶瑤珈躺在床上,淚水染濕了被褥。
雪濃聽宮女說紫凝又回來了,她就跑來景心殿,果真看到紫凝。
「你這個騙子!」從牙縫裡擠這五個字。
聶瑤珈下床,走到她面前,「不要隨便說這幾個字,你怎麼不去緊緊抓牢欒傾痕,卻讓他一直來煩我呢?所以有時候失去了所愛的人不要怨別人,只能怪自己沒有把握好。」
雪濃冷哼:「幾日不見,變得伶牙俐齒的。」
「我原本就是如此,欒傾痕的心屬於誰,大家各憑本事吧,今後請不要來煩我。」聶瑤珈的心情已經糟透了。
雪濃無話反駁,只有離開。
沁國 皇宮
鍾軒殿內,金碧輝煌,奢華氣派。
素綰身著鳳袍前來,向駱殿塵行禮:「皇上,聽聞您抓了一個人。」
「這與你無關吧。」駱殿塵正看著地形圖,他知道素綰指是誰。
「她是卉國皇帝的母親,您抓了她,不怕有損兩國之情嗎?」
駱殿塵扔下地形圖,步步朝素綰走去:「兩國之情?有什麼情義在?朕怎麼不知道!與卉國交戰是遲早的事!」
素綰有些委屈,美麗的臉龐上滑下淚水:「皇上從來沒有把素綰當作一根紐帶嗎?覺得我遠嫁沁國是毫無意義的嗎?」
「是你自己願意嫁來的,這是你的命,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駱殿塵背過身去,不喜歡看到她哭泣。
素綰從懷裡取出休書,奉上前:「這是素綰寫的休書,請皇上在上面蓋章就可以了。」她需要莫大的勇氣才做出這個決定。
駱殿塵拿過來,兩手一條條撕碎,揚在她身上,「朕要休女人下旨就可以,還需這個嗎?」
素綰哽咽住,轉身跑掉。
她一路跑到軟禁阮秀蕪的地方,那裡有重兵把守,她抹乾淚,高傲的樣子走到侍衛面前:「打開門,我有話要問裡面的人。」
侍衛們有些為難:「沒有皇上旨令,我們不敢開。」
「放肆!我是皇后,想見個犯人也不可以嗎?打開。」素綰的眼睛變得冷冽。
侍衛們打開鎖,「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問太久,我們擔待不起。」
素綰走進去,看見阮秀蕪,「伯母,我是素綰,本是卉國人,現在嫁給皇上,是皇后。」她先說了自己,怕阮秀蕪害怕。
阮秀蕪點點頭:「原來是你,我聽說過,第一王爺的女兒素綰,是個才氣女子。」
「我會救您出去的,只是現在不能。」素綰決心已定。
「那樣,你不是背叛了你丈夫?」
「他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嫁給他很久了,對我很冷落,所以我他休了我,以後有喜歡的二嫁就夫君」素綰雖是才女,但她在付出過後沒有得到回報,她會知道那真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便不再強求了。
說不上開通,但她絕不封建,她認為愛情可以包容,不排斥今後二嫁的可能。
阮秀蕪搖搖頭:「他們不會傷害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只求皇后一件事,捎個信去卉國城南四合院,我兒子一定為我擔心。」
「好,這簡單,您放心。時機來了,我會來救您的。」素綰不再耽擱時間,速速離去。
卉國 景心殿
聶瑤珈走出來,林公公揮手,六個跟著她。
聶瑤珈回頭一看,好笑的繼續走,來到浮尾宮,裡面的東西她都很熟悉,小安子呢?他不在這裡當差了嗎?
物是人非,聶瑤珈走進去,看著房裡的一切都沒有塵灰落下。
欒傾痕應該派人經常打掃吧,聶瑤珈剛坐下。
欒傾痕進來了,他面無表情的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喜歡這裡了,從今天起,我就住這裡了!」聶瑤珈歡快的穿梭在白色紗縵之間。
「不行,這裡是瑤珈的住處,誰也不可以來住。」欒傾痕很保護這裡的一切。
聶瑤珈頗為感動,可是人都不在這裡了,什麼東西還具有意義?她說:「我不喜歡景心殿,只喜歡這裡。」她就是要逼他,讓他認清,紫凝不是聶瑤珈。
欒傾痕拉起她:「朕知道你不是個貪婪的女人。」
「錯!大錯特錯,女人不貪婪還能是女人嗎?我不止要住在這裡,還你封我為後,我要做你畫裡的那個人。」聶瑤珈一幅在幻想的樣子。
「你想當皇后?朕允許你在夢裡實現。」欒傾痕挑眉,就要拉著她離開浮尾宮。
「放開我啊!這裡本來就是我住的地方!」聶瑤珈邊走邊說。
「你什麼意思?」欒傾痕回頭盯著她,只有聶瑤珈才住過這裡,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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