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誰主沉浮 127
    「對你……還是無法……無法下手,臨死之人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可我有,就是想看你常常笑,想看你澄澈的眼神,就像我們初遇時……你……你的……啊!」他沒有力氣說下去,喘息錯亂。

    聶瑤珈回頭看一眼欒傾痕,搖搖頭,沒有想到,她居然成為了罪人,沒有她,欒傾痕也許會留欒沛離一命吧。

    欒沛離感覺身體好冷,一直顫抖,他努力的握住聶瑤珈的手:「我從來沒有怪你……對我做的一切。」

    說完,手僵硬起來,終於垂下去。

    聶瑤珈聽完他最後一句話,眼淚落下來。

    欒傾痕走過去摟住她,他也無法再說什麼,沒有想到,是他親手殺死了皇兄,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他的。

    幾日後

    欒傾痕下令,將欒沛離厚葬。

    德悅宮

    太后的佛珠掉了一地,她的淚斷斷續續流下,閉上眼睛,宮廷已經掀起了血雨腥風,不用幾年,沁國與卉國必會再起戰事。

    駱殿塵對卉國恨之入骨,即使違背他父皇的遺訓,也要毀了卉國吧。

    緊接著半月過後,一個衣服破爛的少女出現在皇城門口,她便是阮秀蕪身邊的青悅,她苦苦求著侍衛大哥,希望找墨亦見她。

    侍衛見她一身破爛,便沒有幫忙。

    青悅哭著喊:「墨亦哥哥!你聽到沒有啊!你出來啊!大事不好啦!」

    墨亦哪裡能聽得見,他正在宮中,自從病好之後,聽說欒沛離死去一事,心感惋惜。

    青悅一想,她又去求侍衛:「求你讓我見見皇后,她認得我的!」

    「去去去,如今卉國哪裡有皇后?告訴你,一直空著呢。」侍衛沒好氣的對她。

    青悅蹲在地上,咬著指甲,心想:怎麼辦,誰也見不到,怎麼救夫人?她從沁國一路跑回來,一牆之隔卻不能告訴墨亦。

    筱妃的馬車正好從宮外進宮,她在家陪伴了親人好些日子,就算是現在死去,她也無憾了。

    青悅跪在地上,緊張的喊道:「求求大人幫小女傳個話,我有生死大事要見太醫苑墨亦。」她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希望。

    筱妃掀開簾子,打量了一眼青悅,「你認得墨亦?」從沒聽墨亦提過他的家人或朋友呢。

    「呃是的。」青悅沒想到是位女子,不是什麼大人,可能是後宮的妃子吧。

    「你上馬車吧,我帶你見她。」筱妃微笑對她。

    青悅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坐在車伕另一邊的位置上:「小女身上髒,不敢進去污了娘娘的馬車,帶我進宮,小女已感激不盡了。」

    筱妃點點頭,「好吧。」

    馬車平穩的進宮,皇宮城門又重重的合上。

    墨亦被筱妃派人通傳,他與青悅在涼亭內見了面。

    青悅一見他便哭了,「墨亦哥哥!夫人她……」

    「我娘怎麼了?你快說!」墨亦這些天的不詳預感襲上心頭。

    「不久前,有一幫人到了鎮上,抓走了我和夫人,結果到沁國皇宮,皇帝將我和夫人分開軟禁,他對我說,讓我來找皇后,還說只能找她一個人,要皇后不可透露此事的去沁國。」

    墨亦思前想後,「駱殿塵對她還沒有死心!我清楚他的目的了,娘暫時不會有危險,只是……」他怕駱殿塵不僅要聶瑤珈去他身邊,還會利用阮秀蕪揭穿欒傾痕的身世,讓卉國陷入混亂。

    他該怎麼做呢?「青悅,你不能將此事告訴瑤珈,這事我慢慢想辦法。」

    青悅搖搖頭,她怎麼可以棄夫人的生命不顧?墨亦只是一個卉國太醫,能拿沁國怎麼樣?拖下去,只會讓夫人受苦而已,沁國皇帝又不是要聶瑤珈的命,怎麼不能告訴她!

    「我聽說……她不是皇后了。」青悅問。

    「前些日子因為在沁國,被廢了後位。」墨亦回答了她,繼續想辦法。

    青悅說:「我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先去吃點東西,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墨亦只是點點頭,萬沒有想到青悅去找聶瑤珈去了。

    一路打聽,青悅找到了司燈房,白天她們都還清閒,只做些簡單的事。

    聶瑤珈見到青悅時,有些意外。

    ……

    兩人在火炭前坐下,青悅見四下無人,就將一切事情原尾告訴了她。

    聶瑤珈聽完,只覺得心口好悶,為什麼沒有一件事情讓她停下歇息,她有些恨自己,是不是全是因為自己太多事情發生了轉變的呢?

    難道,她就像禍水一樣?傾本佳人,注定禍國。

    「青悅,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告訴墨亦我知道了此事,我會看著辦的。」她說完,無力的走進了裡屋。

    青悅歎息,看得出,聶瑤珈活得好累,被兩國帝王看中,注定她波瀾不斷。

    冬至那天

    欒傾痕賜雪濃郡主封號,配與將軍之子成婚。

    雪濃身著鮮紅嫁衣,輕施妝容,倒也美艷,她強裝開心,告別了欒傾痕,還有一側的聶瑤珈。

    誰知半路上,轎子被抬回,將軍兒子被一個青樓女子所害,聽說因為他背棄與青樓女子的諾言,因此遇害。

    雪濃成了全城的笑話,喜轎走了回頭路,重新回到皇宮。

    聶瑤珈看到她的時候,能從她眼睛裡看到她是開心的,因為有理由留在欒傾痕身邊,也許她沒有出嫁這是天意。

    雪濃退下,想馬上脫下身上的嫁衣。

    欒傾痕呢,他歎息一聲,對聶瑤珈說:「朕過些日子再為她配一樁。」

    「我覺得一個人合適。」

    「誰?」

    「你。」

    欒傾痕聽了,表情變得冷冷的,氤氳的怒氣暴發出來,他握住她的肩:「你還是不信我?她是一個過去,或許我對她當年的情義只是兄妹之情,再進一步也只是喜歡,不是愛!」

    「你不要激動。」聶瑤珈平靜的說。

    欒傾痕深深的歎一口氣,他就直直的看著她,終於,挑眉問:「你當真覺得我非娶她不可?」

    當然不可以!聶瑤珈多想大聲反駁這句話,可是想到她有可能會穿越回去,有可能會因為救阮秀蕪而背棄他去沁國,未來渺茫未知,她總希望有個人可以在他身邊安慰他,可看看後宮,進冷宮的進冷宮,死得死,筱妃也一直病著,只有雪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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