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毒後 誰主沉浮 122
    聶瑤珈被她們推出門外,手裡提著燈籠,迎著寒風朝著熟悉的宮殿走去。

    這一次她要呆多久,為什麼回來了心裡一點也不著急,反而想去見欒傾痕呢?他過得好嗎?

    好想念他傾城絕世的容顏,好想念他望著自己時的深邃眼神,好想念他嘴角勾起的一抹淡笑……

    站在景心殿外,心跳撲通撲通跳得好快,她用嘴哈出暖氣暖暖手,呼一口氣走了進去。

    林公公一見她,眉頭就皺得緊,這司燈房的人怎麼一直讓她來呢。

    雖說人變了,但這張臉還在,讓皇上看了不是會觸人傷情?

    欒傾痕還要批閱奏折,林公公勸道:「皇上,您今兒早些歇下吧。」

    他抬眸,看見聶瑤珈,像翻了一個白眼將目光收回,「堆積如山的奏折再推下去,你能擔待得起?」他執筆,突然想到,「對了,迅風一定很冷。」

    「皇上您放心,迅風它的住處很保暖,奴才們剛把馬房修葺了。」

    「朕還是不放心,掌燈隨朕去看看。」欒傾痕披上白色的裘毛披風,大步邁出殿。

    聶瑤珈提著燈籠跟著他去,可是他走的好快,地上有些滑,她又冷得放不一步子,離著他越來越遠。

    欒傾痕一定是發現了她的變化,才會這樣對待聶瑤珈吧。

    「啊。」腳一滑,摔倒在地上,擦傷了掌心。

    欒傾痕聽見她的痛叫,退回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真是一無是處。」

    聶瑤珈站起來,低下頭沒有說話,隨後跟著他來到馬房。

    迅風在幾匹馬裡是最顯眼的,它嘶鳴了兩聲,看樣子很歡快。

    欒傾痕撫摸著它的毛髮,「只有你令朕掛在心上了,卻沒有一個人讓朕放在心上,有時候真想讓你帶我到天涯海角。」

    迅風似乎明白他,頭不斷的朝聶瑤珈。

    欒傾痕轉頭看她一眼,回頭對迅風說:「她不是,如果她是,朕的心也不會這樣的空蕩著。」

    聶瑤珈看著他的背影,夜裡他身上的白色的裘毛披風映著他的臉純淨如雪,那頭彎發妖嬈的垂在背上,可是他看上去是那麼孤單。

    提燈籠的手好冷,她輕輕哈著氣,欒傾痕聽到了,凌厲的眼神望著她,「你冷?給朕忍著,不要讓朕聽見你的任何聲音。」

    聶瑤珈放下手,好好的提著燈籠。

    欒傾痕搖搖頭,他的一顆心居然無處安放,真是個笑話。

    後來,欒傾痕在宮中走著,聶瑤珈安靜的跟在後面。

    雪濃端著粥正巧碰到他們,行禮。

    欒傾痕走過去:「雪濃,你在宮中有些日子,朕為你擇了個夫婿,是個將軍的兒子,朕要像嫁公主一樣為你舉行婚事。」

    雪濃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點點頭,「謝皇上美意了。雪濃跪謝。」她行了大禮,眼淚落在薄薄的雪地裡。

    雪濃退下時,回頭看一眼聶瑤珈,仍然充滿羨慕,只要能在欒傾痕身邊,她都羨慕的要死。

    欒傾痕繼續走,筱妃的宮裡也還掌著燈。

    筱妃聽到皇上來了,馬上跪地迎接。

    欒傾痕扶起她,「你的身體還是沒好嗎?」

    「謝皇上掛心,筱兒的病就是這樣子了。」筱妃得到一句關懷的話,也讓她開心不已。

    「明日回你娘家住些日子吧,有一年多沒有讓你出宮了吧。」

    筱妃看著他,已明白他的用意,「一年七個月零六天,筱兒不在時,希望皇上珍重,皇后她雖然離開,但至少她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好。」她已寬慰過他無數次。

    聶瑤珈微怔,筱妃把她穿越的事告訴欒傾痕了嗎?

    欒傾痕淡笑,「世上最折磨人的無非生死離別,生不能相見,比死還痛苦。」

    筱妃再也沒有能力開解他,無意看見聶瑤珈,與她眼神交會時,有些疑惑了,她的眼神有些變化。

    聶瑤珈低下頭,怕身份暴露在筱妃面前。

    一直到子時已過,欒傾痕才回到景心殿。

    宮女解下紗縵,欒傾痕睡下。

    聶瑤珈滅掉其中一些蠟燭,只剩下幾根支撐著周圍的光亮。

    宮女們值班總會打盹,站著也能閉上眼睛小睡,絲毫查覺不到聶瑤珈走進了紗縵。

    她看著欒傾痕的睡顏,睫毛好長好濃,唇色如櫻,墨發鋪在枕上,妖艷的像黑色曼陀羅花。

    林公公抱了一床被子進來,看到聶瑤珈一驚,先為皇上鋪上被子。

    聶瑤珈也幫忙整理,林公公見她動作熟練,有些奇怪,作了個手勢讓她出去了。

    一夜未睡沒有幾人能受得了,聶瑤珈終於在凌晨時倚著門睡著。

    欒傾痕披著衣服出來看到她,眼神定住,如果是她回來了該多好,蝕骨的思念要折磨他多久?若是一生,他不如早些死掉,免得受盡相思之苦。

    聶瑤珈的身子因為睡得越來越沉正緩緩沿著門向下滑,欒傾痕適時的接住她。

    醒來,她在溫暖又熟悉的懷中,如果時間就這樣停住多好,誰也不用多想什麼,只是簡單的過活……

    「你好大膽,居然睡覺。」欒傾痕推開她,訓斥她。

    「請皇上恕罪。」她閉上眼睛,時間不會為誰停住,它總讓人們又愛又恨。

    司徒冷求見,他為了宮中的防衛事宜來找,進來第一步便碰見正退下的聶瑤珈。

    聶瑤珈一見他已經恢復原職,打從心裡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

    欒傾痕穿好衣服,看司徒冷愣在那裡不知想什麼,「沒有事嗎?」

    「皇上,呃……說正事之前,我想說,聶姑娘她好像又不一樣了。」

    欒傾痕的眸子嚴肅的盯著他:「為何這麼說。」

    「感覺,前一陣子我也見過皇后,她幾乎見了男人就害怕的,可是剛才,她非常的淡定自然。」司徒冷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察覺是對是錯,對皇上提這些,又是對是錯呢?

    欒傾痕看似不以為意,卻把他的話裝進了心裡。

    兩日後,入夜

    又是聶瑤珈當值了,她點上該點的燭,卻不見欒傾痕的人。

    去過花房,也沒有人影。

    出來時,欒傾痕已站在門口,發上肩上有些雪。

    聶瑤珈馬上謹慎的退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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