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傾痕想到沒有顧及到的聶瑤珈,只見她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她雙手正顫抖的握著從地上撿起來的刀,刺客的血沿著刀的邊緣不斷流向她的手上。
最後一個刺客倒地,聶瑤珈鬆開手,看著雙手的血紅,她眼有些花,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她的喘息已經不規律,雙眼通紅,怔在地上一動不動。
欒傾痕幾步狂奔過去,握住她的手,急切的眼神凝視著她,「不要害怕,有我在。」
聶瑤珈的眼神緩緩抬起,看著他,搖搖頭,理智一絲絲的回歸,有他在?他選擇先救薜晚秀卻捨了她,要她此刻還相信他嗎?
她站起來,聲音仍然有些顫抖,「我不害怕了,皇上,我先回宮了。」
此時,侍衛軍大批的衝進來,卻見這樣的情景,齊齊跪在地上:「皇上受驚了,請皇上恕罪。」
欒傾痕哪裡有聽見他們的話,視線一直跟隨聶瑤珈的,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心情了,上前抓住她,「到裡面沐浴一下吧。」
聶瑤珈推開他的手,失望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僵硬的步子硬是走出了景心殿。
薜晚秀躺在地上,傷口雖然痛,可心裡終於甜了,一直無法看透的欒傾痕也許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深夜裡,景心殿那邊燈光通亮。
聶瑤珈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墨亦的藥房,推開門,看見墨亦後,跌倒在地。
醒來時,燭光微弱的晃動,周圍的一切異常寧靜。
「醒了,你受了傷,幸好沒傷中要害。」墨亦邊說邊為她擦著手上的血跡。
聶瑤珈知道自己受了傷,刺客當時先是刺中了自己,她才……
「我殺了人,親手殺死了他。」
墨亦的手一頓,「你是自衛,不必放在心裡成為你的陰霾,知道嗎?」他深怕她會因為此事而放不下,想不開,會讓這個惡夢一直纏著她。
「放心,我會盡量去忘記。」聶瑤珈強擠出一抹笑,忍著痛起身,「你總是幫我救我。」一直沒有讓她煩憂過的人就是墨亦了,他身上的一股安寧氣質感染著她,他是最不會讓她感到壓力的人。
「可是我有些想成為讓你煩憂的人。」墨亦低著眉將沾有血跡的手帕清洗,擰乾放好。
聶瑤珈是明白這句話的,只是淡然的一笑,在這裡,她不能給任何人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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