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牆的另一邊有一雙男女在亂搞,男的在低吼,女的在歡吟……聶瑤珈雙手合十,求老天爺千萬別讓欒傾痕聽到呀。
「啊……唔……」女子的聲音叫得更大,欒傾痕緩緩睜開眼睛,背對著聶瑤珈,不知道她是否聽見了。心裡一絲絲輕盈的悸動傳遍了身體,他低低眉,今心思平靜後,再次合眼。
本以為這房間的隔音挺不錯的,現在看來真是大錯特錯,聶瑤珈真想猛敲牆面,讓他們低調點,哪有人這樣的。
但是,隔壁還在鬧騰,那些沉溺的歡吟越來越快……
欒傾痕失敗的睜開眼睛,他翻過身,臉朝著聶瑤珈,見她睡得依然沉,細潤如脂的肌膚,蛾眉下的雙眼緊閉,濃密的睫毛如一縷薄扇,芳香襲人,不禁的,貼近她的唇,感覺到她的呼吸……
他笑了,安靜的。
在聶瑤珈的上方,欒傾痕忍不住笑著,她呼吸錯亂,毫無節奏可言,顯然,她在假睡,想必也是因為……
他躺下,臉依然朝著聶瑤珈,深呼吸聞見她傳來的淡雅香氣,緩緩合眼。
聶瑤珈感覺到對方沒有動靜了,瞇開一條縫偷看,見他還睡著,才睜開眼睛,她翻翻身,面朝著欒傾痕,天下為什麼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她在現代也看過不少,但欒傾痕具有的氣質是別人無法比擬的,霸氣極少外露,但眉宇間已經自然的散發出來,令人畏懼和惶恐,心思慎密,總愛安靜的在一邊不發表什麼意見,沉靜得如一潭深水,他在的地方,都瀰漫著一股優雅的氣息,身上就像有魔力將萬物壓下,世間靜謐。
也許他也有狠決的地方,只是還沒有見過,這一次居然與他出遊,呆在一起同行兩天,像這樣同睡一張床是聶瑤珈從未預料到的。
她為什麼沒有反對呢?她淡淡笑開,欒傾痕的睫毛真漂亮,像天使的羽毛,一縷縷,晶亮順滑,他微曲的發纏繞過他的頸,臉龐,勾勒了多少的妖冶的弧線。
沒想到沉默,不苟言笑的欒傾痕睡覺的樣子蠻像個大孩子,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唇一直在誘-惑著她。
她摀住自己的眼睛,數起羊來……
翌日
欒傾痕與聶瑤珈離開弄花樓,駕著馬車繼續遠行。
薜晚秀放飛一隻鴿子,臉上無半點笑容。
馬車一路顛簸,聶遙珈困得直打哈欠,幾次差點倒在欒傾痕身上睡著。
「怎麼,晚上沒睡?」欒傾痕調侃她,嘴角露著隱隱的笑意。
「我?哪有,只是……惡夢做得太多,所以很睏。」聶瑤珈暗想,上半夜是聽隔壁房的折騰,下半夜是觀察欒傾痕的臉……
忽然,馬車停了,車伕嚇得聲音顫抖:「怎麼辦!好像是殺手!」
(猜猜,殺手是殺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