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榮縷縷鬍子,點點頭,女兒總算為他爭光了,身體也好了,別管怎麼好的,總之是好事。
聶夫人瞧聶瑤珈現在的身子骨,就想著來年抱外孫了,想想就甜。
聶瑤珈跟對面的欒傾痕丟一個凶他的眼光,欒傾痕回她一個不以為是的眼光,可在聶榮和聶夫人眼裡,便成了眉目傳情了。
送別了聶榮與母親,聶瑤珈回到拈花樓,看著欒傾痕正在撫琴。
琴弦像受了魔咒一樣跟著他的手指雀躍,輕柔的曲子飄蕩在拈花樓,配上窗外一眼望不盡的旖旎風光,再加上撫琴之人如仙般的俊美無比,真像一幅靜謐安詳的畫卷。
可是,聶瑤珈大手大腳的走過去,指著欒傾痕的後腦勺,「你!你說,你說的什麼抓傷,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不是她真正的身體,可說來說去,她就是這個身體呀,捍衛這個身體也是她要做的。
「噢,有一次瞄了一眼就看到了。」欒傾痕邊撫琴邊說道。
「不可能,我從來沒在你面前走過光。」她敢確定,一萬個肯定才是。
「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也不應該看呀!不懂非視勿視嗎?」聶瑤珈氣得胸口起伏,這氣是怎麼縷也縷不順了。
琴聲戛然而止,欒傾痕起身走到聶瑤珈面前,「非視勿視是跟別人說的,你是朕的皇后,朕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這話一出,聶瑤珈感覺身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得要命,「可皇上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怎麼不放在眼裡,難道皇后是覺得朕做得不夠?」他勾起她的下巴,慢慢的逼近。
聶瑤珈啪一摀住了他的臉,令他離自己遠點,「算了,皇上,我暫時不計較你……說什麼抓傷我的事,偷看我的事,但是,你不是我的那棵菜!」她氣呼呼的甩著袖子走下了樓。
「菜?朕是……菜麼?」欒傾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下午時雨已停,天空漸漸現出一道彩虹,引來宮女們的駐足。
可聶瑤珈沒什麼看彩虹的心情,她穩穩當當的端著一碗湯,朝著景心殿去。
直到門口也沒停下嘴裡的詛咒,喝死欒傾痕。
碗「砰」的一聲落在欒傾痕辦公務的桌上,他看著湯,「這是什麼。」
「太后吩咐給您喝的湯。」聶瑤珈淡淡的說著,心想,雖然他可能沒那病,照樣和妃子胡纏呀,可是她偏不告訴他這是什麼藥,非喝出他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