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榮一怔,他深知自己的女兒毫無半點文采,但剛才她說話舉止大方,話裡也有分寸,就連走過來的幾步路她也不像從前那般虛弱。
欒傾痕不是沒有注意到聶榮的神色有變,他突然說,「朕深知皇后的心意,只是前幾日還是不小心抓傷了皇后。」
聶夫人一聽,打心眼裡疼女兒,將袖子拉上去些,看著哪裡傷著了,但白皙的臂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呀,你一定記錯了,你哪有抓傷我?」聶瑤珈根本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她和欒傾痕根本毫無瓜葛,說抓傷她?等等,欒傾痕不是想胡說八道吧。
欒傾痕含蓄一笑,盯著聶瑤珈的眼睛,「不在手臂上,是她有胎記的地方。」
胎記?聶榮是不知情,他看著聶夫人,聶夫人不好意思的一思忖,「哎喲,原來皇上對皇后如此恩愛呀。」
聶瑤珈回憶著身上有胎記的地方,記得她洗澡的時候……啊,是胸前有塊小小的紅我胎記,形狀還有點像曇花,其實也像蓮花吧。
但但但,欒傾痕是怎麼知道的!他偷看!他什麼時候看的呀,自己連這個都不知道,那真的哪天被他吃干抹淨了都不知情呢。
太不要臉了,居然對家長說這些話,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但說了這些話明擺著就是說他們上過床嘛。
欒傾痕詫異的問聶夫人:「皇后的胎記您知道在哪兒嗎?」
「當然記得……不就是……在胸前嗎。」聶夫不得不回答呀,也害羞的低下頭笑著。
聶榮也一臉尷尬的望著欒傾痕,以前聽說他不怎麼喜歡被安排的這樁婚事,現在看來,兩人的感情還不錯嘛。
欒傾痕沉靜片刻,「是呀,就像一朵曇花。」他自己斟酒,安然飲下。
胎記都比對得上,難道聶瑤珈是真的?他不想放棄,放下酒杯,「皇后近些日子身體好,還會寫字呢。」
聶榮不可思議了,他怔怔的盯著女兒,「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學識字嗎?說什麼今後以夫為天,什麼時候會寫字了。」
「啊,以前是以前嘛,再說了,我是誰呀,是您的女兒,是皇上的皇后,要母儀天下的,怎麼能一字不識?所以我偷偷的學習過了。」聶瑤珈牽強的解釋,她盯著欒傾痕,終於知道了他的目的。
懷疑她是假的嗎?才把父母叫來認證。這筆帳以後再算,就單是他說抓傷胸部的事,她也跟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