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遠和整理好之後,便立即去了金鑾大殿,他多日沒有召集群臣,沒想到封白清瀾為後之後,第一次召集群臣竟不是早朝,而是在夜裡。
東方遠走之後,從他話中感覺事情不對的白清瀾也有些焦躁緊張起來。
她不知道東方遠要和大臣們商議多久,便圍著狐裘,獨自在昭陽宮中看起書來,她想要等待東方遠回來一起睡。
妻子麼?不應該就是站在丈夫背後,支持丈夫的人麼?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總歸白清瀾的觀念是這樣的,她誤以為東龍王朝女子不可參政,所以沒有隨東方遠一起去金鑾大殿,但是她卻打算在昭陽宮等東方遠一起回來休息。
朝中大臣都很瞭解東方遠的脾性,來的晚的機會沒有。
東方遠沒有等多久,文武百官就全部到齊。
東方遠望著他們點了點頭,心底想著,雖然平日不上早朝,但他這個皇帝的威嚴卻是一點都沒減,那些大臣們,還沒膽把他的命令當做耳旁風。
看到人到齊,東方遠便輕咳一聲:
「想必諸位愛卿已經得知東南空明島和琅邪城那裡的消息了?」
當朝右丞相落千峰立即出列:
「稟皇上,東南在出現暴雨之初,臣已經派下命讓下面的官員注意堤壩,疏導水源了。」
東方遠聽此冷哼一聲:
「為何沒有上報?難道右相以為此事是小事一樁?你們一個個的,連個大事小事都分不清,你們難道都當東龍王朝歷史中記載的水患是假的?」
落千峰立即跪下:
「微臣知錯,微臣以為那暴雨下幾天就會停,卻想不到來勢竟是如此兇猛,請皇上責罰。」
其他大臣感受到東方遠情緒不佳,便一個個噤若寒蟬。
東方遠擺了擺手:
「懲罰的事稍後再說,除了你,工部未及時向朕稟明情況,也有罪過,不過,朕到時會派工部人員去琅邪城治水患希望你們能將功贖過,朕今晚叫你們來,是想問你們,除了工部之外,誰還願意去琅邪城那裡治理水患?」
此話一出,朝中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一個人出列,說願意的。
而工部的人都苦著臉,全國的工程都離不開工部,水患大發,堤壩肯定有危機,而且也需要加固重修,實屬他們工作範圍之內,所以他們想逃也逃不掉。
東方遠的眉漸漸皺了起來,面色沉了下去,握著龍椅上龍頭的手不斷的收緊。
這些個酒囊飯袋,竟然一個個都這麼貪生怕死,實在可惡。
「微臣願意。」
出列的,是一個身著暗紅色官服,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
東方遠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個男子,是東方遠少有的朋友之一,如今是刑部的人。
「好,李乘風,朕就派你帶領工部諸人去琅邪城治水,此次琅邪城治水一事,全權交給你處理,你一定不要讓朕失望啊。」
「皇上請放心,臣為盡一切努力讓災情的傷害減到最小。」
李乘風的話說完之後,東方遠漆黑的眼睛又開始在諸位大臣身上打轉:
「據琅邪城城主的密信所說,琅邪城的莊稼毀了很多,百姓顆粒無收,今年必然難以挨過,朕打算開放國庫,發糧救民。」
「皇上英明。」
金鑾殿上的大臣高呼著跪了下去。
東方遠瞇了瞇眼眸:
「賑災的物品並不好攜帶,所以朕打算運官銀賑災……不知諸位覺得如此可好?」
這時,李乘風揚唇笑了笑:
「微臣願意捐出五百兩銀票賑災。」
說完之後和東方遠相視而笑。
其他大臣的身子都微微顫了顫,最終在東方遠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之下,咬了咬牙,紛紛開口道:
「臣也願意捐出三百兩……」
「臣願意捐二百五十兩……」
「臣六百兩……」
東方遠點著頭,臉上帶著欣慰之色:
「東龍百姓,有你們這群愛護他們的文武百官,實乃大福。」
「皇上過獎了。」
此時,白清瀾那個便宜老爹做丞相出列開口道:
「押運賑災銀兩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不知皇上心裡可有人選?」
他是想推薦自己的大女婿,押送賑災銀這路上可以撈不少油水呢。
東方遠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朕剛剛說了,去琅邪城治水一事交給李乘風一人全權處理,這賑災銀兩,也自然在內。」
白相頓時便僵住了身體,語氣生硬道:
「皇上說的是。」
東方遠淡漠的望著他,眸中閃過淡淡的諷刺之色:
「接下來,我們來商談以下治水細節和治水計劃,大家有什麼辦法統統說出來……」
東南放的水患是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有的,但是至今卻還沒有想出完美的解決方案,是以洪澇才會爆發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他們治水的手段都大同小異,無疑就是疏導疏水源,修建堤壩蓄水……
根本沒有新招術,但東方遠卻很渴望東南的水患能在他這一代,找到圓滿的結束方法,否則,未來他們的無數後輩也要為此事而憂心。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的上一個諸葛亮,那麼東龍王朝那麼多文武百官又頂的上多少個諸葛亮呢?
那晚,東方遠和諸臣商議了一夜,都沒有找出好的解決方法,那晚白清瀾也在他們的寢宮昭陽宮等東方遠等了整整一晚。
而東龍王朝的穆王爺卻是偷偷的會見了南陵國皇帝南宮皓,興奮的開口:
「我們動手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