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了這種姿勢一刻鐘後,我終於忍無可忍,「王爺,小女命薄,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小命,您可別再謀殺了我。」
他眼眸子驟然發亮,突然起身揪著我的耳朵,湊過來,「你說謀殺你?誰敢謀殺你?」
我不滿,真想直接蔑視他,轉而歎氣:「你!」
蕭聆飛再次靠近來,這次已經不是一條腿壓住我,整個人俯身過來,硬是壓的我沒法呼吸了。
「我傷口未癒合,又染了風寒,王爺此番不僅阻止我動彈,又不給我呼吸,這不是謀殺嗎?」
「你這嘴丫子這麼靈活,誰說的過你啊。」聽了我的話,他小心的調整了姿態,但是依然還是用他龐大又厚重的身軀禁錮著我。
在沉默中表達我極致的不滿,不語。
「你牛脾氣還很沖呢。」他俯下頭,低低的在我耳邊說,不是挑逗甚是調情,一隻手還在我身上來回的收索。
我終於惱了,「王爺大人你有何貴幹?現在不到睡覺時間呢。」況且還不知道他今天睡那家的床呢。
蕭聆飛報然一笑,「想歪了吧?拿來吧。」
「什麼拿來?」
「你懷裡那顆蜜蜂糖,藏哪了?」煞有其事,特別正色的問我。
我驚呆,長時間都回不來神。
「別藏了,我可是看著丫頭多給了一顆你的。快點交出來吧。」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那看了多……少?」糾結的問。
他衝我頑皮的笑了笑,「該看到的都看到了,連某人拿我的錢去收買人心都知道了。」
憤恨,從衣兜裡面淘出了那顆用宣紙包裹著的蜂蜜糖遞給他,手指顫抖,恨不得粉身碎骨了他。
這麼羞辱我。
他接過塞入口裡,「味道一般嘛。」
蘇小蘇甚愛吃蜂蜜,兜裡始終有母親讓人自製的糖丸,這個習慣,蕭聆飛是知道的,彼時,他亦喜歡如此捉弄她。她還不愛喝藥湯,但是只要你給她一顆蜂蜜,她便乖乖的喝下去。
「王爺今天怎麼這般孩子氣啊?殊不知您的英明形象已經在化繁心中大打折扣了。」
他的臉色一暗,我自知又捅了婁子,偏偏不怕死的是這次捅了大黑蜂窩了。
蕭聆飛滿眼陰鬱,碧綠色的眼珠鑲上了一層烏雲,換了個人一樣,神色駭人,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了。
突然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隻大掌抬起我的下巴與他對望,偏偏他過分用力,位置又沒把握好,簡直就是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憋的滿臉通紅,暗道這次玩的過火了,再不想辦法非得被他掐死。大仇還未報呢,我不想死在他手上兩次。兩次都還那麼冤。
「咳咳咳……」
聽到我的咳嗽聲,他方才頓悟。鬆開了手,「以後沒有我的陪同,別出府了。」
這不是直接判了我死刑?
「過幾天我自會帶你出府去。」丟下話,他起身穿好衣服又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