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上官浩澤本以為花若惜嘴裡那個所謂的國家是胡謅的,他也沒指望她能真說出個一二出來,可沒想到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拿那個她嘴裡的國家的故事來跟他做交換條件,一時間,他也開始有點興趣起來。
「我跟你說故事,你不准再為難我。」花若惜知道這種機會很難得,於是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問題,只要你的故事說得動聽,我就不為難你。但是……」上官浩澤說著,話鋒又一轉,道:「如果你的故事不吸引人,我隨時都能殺了你,明白嗎?」
花若惜聞言,腦門上華麗麗的一汗,她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早知道這傢伙思維這麼變態,她就不應該嘴賤跟他談條件的,丫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
「明白了,若惜先行告退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腳微微後退了一步,然後彎腰福身行了個禮,就轉身往屋內走去。
上官浩澤看著她的背影,表情一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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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宮內。
德懿宮中。
「娘娘,太子殿下有信到。」一個陰柔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德懿宮的大殿中響起,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來到了皇后的身邊,他手中捧著一封密封的信件。
坐在暖踏上閉目養神的皇后聞言,迅速睜開眼睛,伸手接過那太監奉上來的信,看了一眼信封,確認是太子的筆跡無疑,然後便將信拆開了閱讀。
良久,看完信的皇后將手中的信隨手扔進了面前小几上燃著炭火的小暖爐,一時間,信件便飛灰湮滅了。
「通知國丈大人進宮來見本宮。」她將信件焚燒之後,便朝面前那送信的老太監道。
「是,奴才這就去辦。」老太監聞言,立刻退下了去。
皇后看著那已經燃盡了的紙灰,眼神一陣失焦。
剛剛太子在信中將自己在并州城內的工作進展說了一番,其中提到了自己在并州遇襲的事情,並且表示自己在并州可能還需要呆一段時間,因為那邊的事情想要完美處理,確實有些棘手,這樣一來,京都這邊的動向他暫時沒辦法兼顧,希望皇后能盯緊趙逸霖的行動。
皇后此時內心很矛盾,如今皇帝劉贏的身體每況愈下,她曾經偷偷的問過太醫,到底皇上還有多長的壽命,得到的結果是,不過月餘。
而現在太子不在御前,倘或皇上突然撒手,趙逸霖一定會有所行動,搶了先機去,太子雖順應天命,但是屆時終究是鞭長莫及,無法及時繼位,這其中便會存在很多的變數。
最最要命的是,如今太子不在宮中,御前幾乎都是趙逸霖在伺候著,有什麼消息也是他最先知道,似乎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操縱在他手中了,他們的地位,很是被動。
現在他們面前擺著一步棋,要麼,讓太子回來,關於肅貪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可如此一來,又怕皇上生氣,誤會太子是專門回來等著他死的,到時容顏大怒之下,尚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如果不讓太子回來,他們便會失去繼位的先機,趙逸霖倘或有任何的動作在他們前面,那麼對太子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
進退兩難,這便是趙逸霖要讓太子去肅貪的最主要目的。
當然,他內心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那個計劃更狠,更絕!!!!
皇后此時已經明白了趙逸霖的第一個目的,她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皇后愁眉不展之際,一個小宮女端著一杯泡好的參茶走到了她身邊,將茶杯放在了案前的小几上,輕聲道:「娘娘,這是剛為您泡的參茶,請趁熱喝。」
「唉,如今本宮哪裡還有心思喝什麼參茶啊,你們都退下吧,讓本宮一個人好好靜靜。」皇后聞言,煩悶的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的退下道。
大殿內的宮人們聞言,紛紛福身默默退下,那小宮女在退下之前,眼神一直緊盯著她奉上的那杯參茶,眼底閃過一絲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