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冷麼?」見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趙逸霖的眼神恢復之前了的溫柔,看向她問道。
「不冷了,肚子有點餓。」搖了搖頭,她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他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道:「我讓人傳膳。」
「你不會殺了他們的,對嗎?」看他似乎不再生氣了,她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
「如果再有下次,神仙也救不了他們。」這是他對她的告誡,也是他一貫的作風,反正只要不聽話的,全部都會被處理。
「嗯,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重重的點頭,花若惜舉起小手做發誓狀。
看到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趙逸霖頓時覺得好笑,但他沒有笑出聲來,只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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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內。
劉政一臉氣呼呼的坐在桌子前,因為他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太子回府用晚膳,所以便一同上桌吃飯。
只是此刻他壓根就沒有心思用餐,腦海中浮現的是趙逸霖那張陰冷的臉,和霸道狂妄的聲音。
「太子哥哥,你別吃了,咱們快去救花若惜吧,如果她被趙逸霖殺了怎麼辦?」看著劉沁那副怡然自得,悠哉用餐的模樣,劉政急得恨不能搶了他手上的筷子,拖著他去趙府。
「趙逸霖只是要殺那些僕人,沒說要殺花若惜,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劉沁放下碗筷,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劉政,問道。
「那誰知道呢,他能喪心病狂的殺了滿院子的僕人,說不定也順便就把花若惜殺了呢?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囂張,眼裡完全沒有我這個王爺。」劉政說著,一臉憤恨的表情。
劉沁聽他這麼一說,眉頭微微挑了挑,狀似疑惑的道:「那你先告訴我,你之前不是很恨花若惜的嗎?怎麼如今卻這麼在意她的死活呢?」
劉政聞言,眼角微微下垂,頭也低了下來,聲音很小的道:「因為她救過我的命。而且,她願意跟我做好朋友。」
「好朋友?」劉沁大概是沒有料到劉政嘴裡會說出這個詞,他微微斂眉,反覆咀嚼了一番這三個字的意義,末了,嘴角不自覺逸出一絲苦笑,自嘲道:「我們雖身份尊貴,但想求得一朋友知己,卻是何等的難。難怪你如此看重她了。」
「是啊,是啊,所以太子哥哥,我們快走吧,要是晚了,花若惜可能就要遭趙逸霖的毒手了。」劉政見劉沁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情,於是站起身來,抓著他的手,催促道。
輕輕掙開劉政的小手,劉沁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趙逸霖不會對花若惜不利的,而且,那一屋子的奴才他也不會殺的。」
「你怎麼知道的?」劉政語氣中充滿了不相信。
「我瞭解趙逸霖,比你多那麼一點點。現在時候不早了,你吃點東西就回府去吧,我保證,明天你去趙府,還能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花若惜。」劉沁說著,又給了劉政一個肯定的眼神,讓他相信自己,然後起身從餐桌前離開,往餐廳外走去。
劉政看著劉沁離開的背影,內心狠狠的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他。
事實上,除了相信劉沁,他也想不出別的任何辦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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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依舊是大雪紛飛。
花若惜坐在臥室窗前的暖踏上,看著院子內銀裝素裹,因為大雪,讓這個世界都變得透亮起來。
趙逸霖難得的有空在睡覺之前就來到了臥室,他坐在花若惜對面,手中捧著一本書,正看得出神。
花若惜很少看到他如此專注於一件事情的樣子,她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夜,很寂靜,偶爾有翻書聲響起,但很快,又消失了。
花若惜坐了一陣,有些無聊的伸了伸懶腰,內心中一直在醞釀著一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今天花巧顏來找她時說的那番話,她一直在腦海中迴響著,就想找一個很好的契機問問趙逸霖,看看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下,看他如此認真的看書,她竟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半晌,她連做了幾次深呼吸,鼓足勇氣,張了張嘴道:「那個……我……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