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之公主待嫁 第四卷   初試鋒芒 第六十四章 流雲異常
    望雲殿內平靜如常。

    為防走漏風聲,殿內的侍衛和奴才、宮女全被暫時關押。假慕容瑾已經服用了晚秋的藥丸,暫時控制住了蠱蟲。春兒裝扮成林氏。慕容瑾因為長期臥床,肌體受損,一時還不能站起來,此刻上身被晚秋滿滿地扎上了銀針。晚秋又開了幾幅藥,有泡洗的,有內服的,有外敷的。

    慕容瑾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忙來忙去。「你,真是我的堂妹?」他吶吶地問。

    晚秋不禁莞爾:「你若是認為民女高攀,也可不必認,就叫我名字『歐陽晚秋』也行!」

    「不,不是的!」慕容瑾忙揮手否認,「妹妹誤會了。這兩年只是偶爾和那賊人說幾句,再無交談,連說話也笨了。哎!」

    「二弟不必傷感,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只當是場噩夢吧!」太子安慰道。

    「還真虧了妹妹,否則我再無機會見到天日了!」慕容瑾感激地道。

    「吉人自有天相,還是老天有眼,也看不得二王兄受苦,所以才鬼使神差派我們來搭救你呀!」晚秋笑道,手裡卻沒停住,捏著銀針暗使內力。她要盡快讓他恢復,不然這身子因長期未活動,可真要廢了。

    「那林氏,二王兄要怎樣處置?」晚秋聽說,林蔓兒原本監察御史之幼女,是慕容瑾被挾持之後才進入望雲殿的,也是不知情的。那監察御史,其官職僅次於丞相,也算是位高權重,不可輕易開罪。但是,若要讓她繼續留在望雲殿,慕容瑾定是不願的。

    「這個……」太子也有些遲疑地看著慕容瑾。此事落在誰頭上,都是一樁恥辱,但那林蔓兒的確無辜呀!再說,自從她入宮以來,不曾有何失禮之處,說話待人都是進退有度,有禮有節。這兩年,大家都知道二皇子多病,那林氏也總安靜地守在殿內,從不滋事生非,也不說人長短,故而也落了個賢惠的名聲。哎,可惜了!

    慕容瑾對那林蔓兒是毫無感覺,漠然地道:「你們覺得我該怎辦?讓她繼續保持名分?」

    晚秋輕歎了口氣,這世間怎如此不公平,男人便可三妻四妾,而這女子便必須守那所謂的名節。何況,此事並非林蔓兒之錯,她一直以為那陳余便是真正的慕容瑾,一直盡著自己的本分。現在,她知道了實情,該是多大的打擊呀!

    察覺到晚秋眼底的不忍和難過,太子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便道:「二弟,此事還是回稟父皇再行定奪吧!」

    慕容瑾懶懶地閉上眼,輕輕點點頭。這兩年,一直在沉思,性情也不由冷漠許多。大約,經歷過生死之後,人的想法就不同了吧。「妹妹,我這身子骨好似沒勁兒,不知能否恢復?」他問。

    「二王兄不必擔憂,只要按我的法子每日按時服藥,按時浸藥浴,按時敷藥,不出半月,便可站立,一月後即可行走。」晚秋道。

    「哦!」他不免有些失望,「還需一月呀!」

    楚流雲冷笑一聲:「若二皇子信不過秋兒之醫術,便另請高明!」

    太子忙道:「楚閣主誤會了,二弟是太心急了些,但絕非不信任妹妹!」

    文博微微一笑,道:「楚兄,太子之言甚是。我想,二皇子是在軟榻上躺得太久了,定早已厭倦了,只盼著能立即行動自如。」

    「對對對,我正是此意!妹妹千萬不要生氣呀!」慕容瑾眼巴巴地看著晚秋。

    晚秋淺淺一笑,未多言。在她眼中,慕容瑾不過是一名病人,久病之人,其心可解也。慕容瑾見她不說話,很是著急,暗自悔恨。

    「師兄,二王兄有幾個穴位,我有所不便,勞煩你給他扎吧!」晚秋拿起十數銀針對文博道。文博雖不若晚秋精通醫術,但尋常之法還是懂的。

    見晚秋要走,慕容瑾哀求地望著太子。太子低低地道:「二弟,妹妹不是那種小氣之人!」

    楚流雲隨晚秋離開書房。文博讓侍衛將慕容瑾的褲子褪下,慕容瑾這才大悟,更是恨自己多疑。

    「今晚,我得陪你一起去!」楚流雲道。

    晚秋極是不願他介入,婉言道:「你此刻貴為新月國尊主,或是不方便出手吧!稍有差池,西楚怎向新月交代?」

    「不行!我怎能眼看你深入險境而置身事外?」他不容分說,態度強硬。

    「但是……」未待晚秋說完,他斷然地一揮手,不再讓她多說。晚秋無法,只得歎了口氣。想來,林洛他們也會如此。可是,欠他們越多,心裡越是不安。此生,我將背負多少愧疚呢?哎!

    兩人不再言語,靜靜地望著前方的那幾棵紅杉。

    一片寧靜,靜得讓人不由加快了心跳。晚秋便感到有些急促不安。其實,楚流雲還是如常,一樣的冷漠,一樣的孤傲,或許,不安的只是自己的心吧。她暗暗深吸了口氣。

    「你何須不安,我會耐心地等三年的!」見她驚愕地望著他,他繼續道,「三年後,你若未嫁給益西,就得履行與新月國主的婚約。」

    晚秋一聽,忿然地挖了他一眼,一腳向他踢去。若在以前,單單看到他那張寒冰一般的臉,她也不敢有此行為,但今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死冰柱子,再怎麼著,咱也算朋友一場吧,怎就見利忘義呢?我真是瞎了眼了!

    楚流雲未曾留意,吃痛地跺跺腳,皺著眉低喝道:「你真下得了手!」

    「哼!我為何就不能下手?難道要任由你將我送給那鬼國主?」晚秋頭一扭,不去看他,但心裡暗笑。

    見她得意地抑著笑,楚流雲眉梢一挑,唇角一揚,心道,我便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手指猛地一點,晚秋頓時定住。「喂,你想幹嘛?」晚秋急了。看來這冰柱子真惱羞成怒了,但可是他先惹我的喲!

    「大不了你就踢回來嘛!」晚秋撇撇嘴,「好歹也是流雲閣閣主,新月國尊主,怎如此小氣?」

    「是,是,是!就算我小氣!」楚流雲怒極反笑,「踢回來?不是太便宜你了麼?再說,我那一腳可是不輕呀,若真弄疼了你,我於心何忍?」

    「那,那你想怎辦?」晚秋委屈地眨著眼,可惜面前之人並非林洛,更非雲風和珍王爺,若是他們,怎忍心見她這副模樣。

    楚流雲唇邊浮出一絲笑意,不為所動。晚秋氣得想跺腳,可惜動不了。「我說,流雲啦,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不會與我這般小女子計較吧?」她小心地賠笑。

    「哦,是嗎?可惜,我的肚量一向很小,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踢了我一腳,我是不是也得給一點點懲罰呢?」

    「那你……」望著他湊得越遠近的臉,晚秋不由叫了起來,「你幹嘛?」

    楚流雲輕笑著,點了她的啞穴。晚秋急得瞪大了眼。那張冰封的臉,此刻竟有春暖花開之意,顯得格外生動。這是晚秋從未見過的,若在以前,定會呆住,但此刻只感詫異。他要幹什麼?那稜角分明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眼眸,濃密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隱隱透出幾分暖暖的笑意,讓原本俊朗的面容平添幾分邪魅。

    「小傻瓜,閉上眼!」楚流雲輕輕合上她的雙眼,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拂過,她不由一陣戰慄。只覺一絲冰冷,他的唇便輕柔地印在她的唇瓣上。

    不要!晚秋張開嘴叫起來,卻忘了自己不能發出聲來。而那滑潤的、軟軟的、暖暖的舌頭乘機侵入她的口中,如同尋到蜜源的蜜蜂,小心翼翼地、瘋狂地汲取著那份甘甜。晚秋大腦頓時失去了知覺,懵懵懂懂,糊里糊塗,任由他更深地探入。她感到一陣眩暈,感到自己就要窒息,感到心臟就要破裂。

    許久,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地輕咬了一下她的舌尖,退出來。將她緊緊在摟在胸前,聽到她砰砰作響的心跳,聽到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不由滿足地笑了起來。「秋兒,這真好!」他低喃著,「無論你是否願意,我對你的好,能勝過任何人!」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晚秋剛剛才感到自己又活了過來,但聽此一說,不禁又覺頭暈。天啦,他瘋了麼?

    「記住,你永遠都躲不開的!」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弄得她全身酥軟。他順手拍開她的穴道,而她此刻卻無法站穩,只得嬌弱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看來你還是有幾分不捨。」他淺笑。

    晚秋羞憤地推開他:「你欺負人!」臉兒如紅透的蘋果,讓楚流雲忍不住想咬一口。晚秋忙跳開。他一個勁地樂,到底是個青澀的丫頭呀!

    此時,遠處走來一行人。楚流雲一看,原是慕容天領著林洛、雲風、珍王爺來了,後面還跟著個吳棻。見到晚秋,林洛與雲風、珍王爺便急急地奔了過來,焦急之色顯而易見。

    「小秋兒,急死我了!」林洛旁若無人地一把抓住晚秋的手。

    「下次我一定得跟著!」雲風站在她身邊說。

    「秋兒,你沒事吧!」珍王爺細細地打量一番,溫柔地道。

    晚秋連忙搖搖頭。

    「屬下參見二小姐!」吳棻大步走過來。

    「你也來了!」晚秋不知該說什麼。

    吳棻垂著頭應道:「是!」

    見晚秋似乎有些急促不安,珍王爺細心地問:「秋兒,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晚秋一聽,臉兒登時又紅了。林洛和雲風詫異而焦急地看著她,四處查看是否受傷。她更是窘迫,而楚流雲卻饒有興趣地笑著。死冰柱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楚流雲揚揚眉,儘管來,我等著呢!

    林洛狐疑地瞧瞧兩人,微微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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