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向各位說聲:對不起!因近段時間工作過於繁重,所以稿件的質量有所下降,有些情節也出乎小童本意。另外,更新的文字數量急劇減少。
有讀者說:「廢話太多!」雖然,看到這一評價,小童心裡很不好受,但更是感激這一讀者。因為,他(她)說了實話,對小童而言,是莫大的激勵與動力。在此,要對他(她)說聲:「謝謝!」
在此,小童發誓:一定要改進質量,抓緊時間速度更新,不辜負過去關注、現在關心小童的讀者!
鞠躬,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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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晚秋驀地發現天空飛揚著雪花。逍遙王說,這是今冬的第三場雪。
「牆角數支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慕容天瞧見亭角的臘梅,吟出此句。
「好!正巧應了這景。」晚秋撫掌笑道。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艷。」遠遠地,傳來低沉的聲音。聲未絕,一道白色的影子已飄然而至。
「是雲少俠!」一個眼尖的奴才喊道。
「我是押的雲少俠!」
「我贏了!」
幾個奴才歡喜地竊竊私語。鄂氏也有些喜形於色。
晚秋不動聲色,對雲風道:「辛苦了,快坐下吃點東西吧!」
外面的奴才驚呼:「誰!」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一個充滿磁性的男音道。緊接著,幾道黑影近到身前。
晚秋手輕輕一揮,簾子自動向兩邊分開,一杯佳釀平平向亭外急速飛去,未見微許晃動。
「謝小秋兒賞!」林洛面不改身未動,腳未沾地,逕自端著酒杯飄進來,一抹淡淡的笑意顯出幾分妖嬈,幾分輕狂,幾分不馴。他向逍遙王等人微微一頷首,對晚秋道:「小秋兒對在下的表現還算滿意吧!」說著,輕輕一吸,杯中之酒成一縷絲線般直直地盡入其口。他將杯向大家亮了亮,一滴不剩,隨手一擲,酒杯便穩穩地落在桌上。
「屬下等參見公子、大小姐、二小姐!」亭榭外,春夏秋冬四季跪拜在地。
「起來吧!」文博道,又對林洛讚道:「林兄好身手!」
雲風微微一怔,懊惱之色盡顯。
「好啦,不要擺顯了,就算你贏了吧!」晚秋淡淡地道。
林洛本有幾分驚喜,但見她神色淡然,不由心中有幾分不快。可斜睨雲風,不禁又得意起來,說:「雲兄承讓了!」
雲風冷冷地道:「是雲某技不如人!」
「他們來了!」文博道。
綠衣、紫衣、青衣、藍衣飄落在地,跪拜道:「屬下等前來領命!」雲風滿面寒霜,冷冷地哼了一聲,讓四人惴惴不安,特別是綠衣更為惶恐,因為自己一再讓雲風丟臉。
「呵呵,還不錯,比我預料中的好!」晚秋笑盈盈地道,遞給雲風一盤蝦,說,「才烤的,嘗嘗吧!」
雲風愣了愣,一絲苦澀在眼眸中一閃而過,隨即變歸於平靜,夾了一隻慢慢品嚐。
「還好吧?這可是我親手烤的喲!」望著晚秋期望的目光,雲風心中不忍,點點頭,嘴角一牽,展露一個溫柔的笑。
晚秋高興地道:「這段時日,綠紫青藍伺候雲公子,春夏秋冬伺候少堡主,等會兒讓小玉帶你們去醉心閣,你們都得聽從她的安排。好了,你們先下去烤點東西吃吧!」
「秋兒,府裡又不是沒有奴才!」榮氏道。
「娘,秋兒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們更知小風和駱駝的習慣,方便一些罷了!」晚秋解釋道。
逍遙王在旁說:「還是秋兒考慮得周到,就這樣吧,只怕委屈了雲少俠和少堡主!」
「好啦,好啦!別的不說了。小玉姐姐,先向你家主子稟報,他要拿出多少銀兩?」晚秋指著旁邊的兩個盆兒說。
小玉笑嘻嘻地道:「從離開到落地,我家主子共數了九百五十聲。雲爺本要領先十聲,不過忘了要與綠衣等人一同回來才算數的。所以,此局要算我家主子贏!依晚秋小姐的規矩,大小通吃,我家主子贏得多,賠付也多,共計七百七十三兩銀子、五十弔錢、一支珠花。」
林洛一聽,驚叫道:「小秋兒,你又算計我!早知如此,我便慢一點回來。好心疼喲,能吃多少烤肉去了!」故作懊惱地搖晃著腦袋。
榮氏等人均笑了起來,原來晚秋是這個主意。
「好了!我也輸了一百兩銀子呢!」敏兒走進來,端了一個盤子,說,「今兒便嘗嘗晚秋新想出的一道烤魚吧!」
林洛一看,很是新鮮,因為敏兒手裡是一截竹筒。只見敏兒取起一把小刀,刀起筒破,一分為二,頓時清香四漫,讓人垂涎三尺。她再小心地挑開卷包著的鮮竹葉,便露出一條魚來,略有些焦味,更多的是香氣。
晚秋瞧了瞧眾人驚喜的表情,笑道:「這是『竹香烤魚』。先將魚宰殺,洗淨,吸乾水分,灑上鹽醃製少許時辰,抹去魚身上的鹽備用。將豬油攤開,擺入蔥條、薑片、茅草、蔥絲, 還有醃好的魚,撒上香料,用鮮竹葉卷包整齊,插入竹筒內,用炭火燒烤,直至焦香味即可。但是,這竹筒要直刀破開但不能砍斷,竹葉也是現成的。——怎麼樣,很獨特吧?」
逍遙王夾了少許放入口中,讚不絕口:「清香宜人,鮮嫩非常!」
「那是!」晚秋得意洋洋地說,「下面還有一道『芭蕉烤魚』,是用新鮮的芭蕉包著魚一起燒烤,滑潤爽口,別具一格!」
「對呀,待會兒還有『香妃辣味排骨』、『32味醉香烤雞』、『金香玉百味烤鴨』等等,各具特色,請各位慢慢品嚐。」敏兒的話,更是讓林洛有些迫不及待,連連催促快些上。
「好是好,不過大家只顧吃,是否辜負了眼前這良辰美景?」晚秋說。
逍遙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那秋兒又有了什麼好主意?」
晚秋立即興奮地拍著手道:「爹爹,我們何不來擊鼓傳花?正巧這裡有臘梅,便來個『春喜上眉(梅)梢』的令,花落誰家,誰便說個笑話,說不上,罰酒一杯!」
榮氏有些擔心地望望逍遙王,低低喚了聲:「王爺!」她何曾見過逍遙王說笑話,以為他會反對,不料卻聽他說:「如此也好!」不禁吃了一驚。
晚秋忙喚過小玉坐下,從懷裡掏出一手帕,將她的眼蒙上。晚秋將梅花放在逍遙王手中,一說「開始」,小玉便取箸敲擊碗碟。隨著小玉的敲擊聲,或緊或緩,或疾或慢,大家忙不迭地將手中的梅枝向下方傳去。
突然,敲擊聲停止,大家一看,哄笑起來,原來正巧落在了逍遙王手中。
逍遙王微微一笑,道:「既然是秋兒的命令,本王也不客氣了,全當是拋磚引玉吧!」
他清清嗓子,開始講起來:「在城外,有個人非常迷信風水,出個門兒,做件事兒,事事都得請教風水先生,預卜凶吉禍福。一日,他坐在院子裡歇息,牆忽然倒塌,把他壓在下面。他大喊救命,奴才們走來一看,說:『東家,請忍耐一下!我們得先去問問風水先生,看看今天宜不宜動土。』那人一聽,正是應該,忙讓奴才前去請先生。但是,不待風水先生來,他已被活活壓死。」
眾人都笑了起來。鄂氏柔媚地道:「原來王爺會說如此有趣兒的故事,妾身還不知道呢!」
晚秋撫掌笑道:「那人真正是老實!」說著,眼睛瞅著慕容浩和慕容天,二人相視一笑,知她有所指。
晚秋看著慕容浩,突然一拍腦袋,道了聲糟糕,說:「我竟忘了一事!今晚怎未見萍姐姐?」
慕容浩笑答:「多謝妹妹記掛!丹萍今早得到消息,說她弟弟從邊關來了,所以急急趕回娘家去了。」
「哦!但是二哥哥不去瞧瞧?」
「他還要在京城呆幾日,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敲擊聲又響了起來,逍遙王將梅花丟到晚秋懷裡。晚秋將梅枝傳到榮氏手中,用腹語對小玉說:「等會兒,我讓你停你便立即停下來!」小玉會意地略微點點頭。
「叮——叮——叮叮……」小玉越敲越快,大夥兒忙個不停。
「停!」小玉得令,舉起手中的箸。
「雲兄,該你說笑話了!」慕容天笑道。
雲風瞧著手裡的梅枝,有些猶豫,道:「雲某說不來笑話,還是罰酒吧!」
「小風!不要掃興嘛!」晚秋叫道。
林洛瞇縫著眼睛,以揶揄的聲調說:「雲兄若真是說不來,讓在下替你說一個可好?」
雲風冷冷地瞧了一眼,覺得他滿面的笑容甚是可憎,鄙夷地「哼」了一聲,道:「不勞林兄!」他轉眼望望晚秋,見她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暖,道:「秋兒想聽?」
晚秋連連點頭,眼中充滿了期盼。
雲風柔聲道:「既是秋兒吩咐,雲風哪有不從之理。不過,究竟好不好笑就不知道了。」
他舉杯喝了一口酒,潤潤喉嚨,目光追隨著晚秋,道:「從前,有一財主夫婦,非常吝嗇。一日,男的進城去買東西,走著走著想出恭,但轉念一想:這麼好的肥料可不能便宜了別人。於是就一直憋著。後來,實在憋不住了,不得不就近找了個茅廁。可是除了放幾個屁之外,什麼也沒有拉出來。心中得意不已。回到家裡,他向老婆講述自已的經歷。誰知老婆一聽大怒:你這個敗家子,哪有你這樣過日子的,省下這幾個屁來吹燈該多好!」
他剛講完,慕容天等人便笑個不止。晚秋一邊笑,一邊指著林洛。
「雲兄的笑話果真不同!」林洛滿面笑容,誇張地道,轉過頭對逍遙王說,「伯父,小侄也想湊個樂子,不知可否?」
見逍遙王無反對之意,便微笑道:「從前,有個人,自認很聰明。一次,他餓極了,便買餅吃。他吃完一個餅不飽,接著吃第二個餅。這樣一連吃了六個餅,他還不飽。直到吃完第七個餅,他才感到滿足了。可是,這時他突然懊悔起來,連罵自己糊塗:『唉,早知道這樣,我一開始就吃第七個餅,豈不夠了,何必白白吃那六個呢?』你們說,這人是不是聰明之極?」
「果真是個蠢人!」鄂氏笑道。眾人樂不可支。
晚秋見雲風眼色一寒,知他又多心了,便對林洛說:「要我說呀,你便是這種人吧?」
林洛自是知道她在替雲風說話,也不點破,嬉皮笑臉地道:「是,是,是!林某說的正是自個兒。」各自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好了,我們只顧說話,連美食也忘了吃,可不要辜負了敏兒姑娘的好手藝!」逍遙王一留心,便看出了蹊蹺。
晚秋道:「爹爹,你們慢慢吃著,師姐坐下來歇歇,我去烤些蔬菜給大家吃。呵呵,還沒試過,或許也是美味呢!」
雲風也站起身,說:「我去幫忙!」
「也好,如心便留下來伺候吧,烤好了我自會送來!」晚秋如此說了,如心只得應了。
外面,雪依然簌簌地下著,空氣愈發的寒冽。晚秋不由打了個寒顫。雲風忙問:「冷麼?」
晚秋抬頭微微一笑,輕輕搖搖頭:「天山上比這冷多了!」
雲風轉眼瞧著炭火,沒緣由地有些緊張,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取了一串排骨用手舉著放在火上。雪無聲地飄灑,這世間頓時安靜下來,靜得聽得見晚秋輕微的呼吸聲,聽得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晚秋抹了一些油在排骨上,火「嗤嗤」地冒著煙。
「小風,把排骨舉高一些,快烤糊了!」晚秋見他有些心神不定,便提醒道。
「哦!」晚秋突然出聲,把雲風嚇了一跳,回神一看,忙抬高手臂。轉頭看看晚秋,火光中,精緻的臉廓散發著淡淡的柔光,明眸含笑含俏,兩片玫瑰般的紅唇半合,若有若無的蘭草之香直入心脾。雲風癡癡地望著她,不由慢慢地俯下頭。晚秋覺得有些異樣,驀地抬起臉,嘴唇正好對上一片柔潤。她驚駭不已,忙跳了起來。
晚秋滿面紅暈,星眸微嗔,想責怪卻又說不出口。在雲風眼裡,她一臉的嬌羞,美得無以倫比。「秋兒,秋兒!」他喃喃低語,眼神更加癡迷。
「小風!」晚秋輕喚了一聲。
雲風低低地吟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面色慢慢變得奇異起來,目光漸漸深遠,彷彿縈繞滿一層淡淡氤氳。
穿過那片朦朧,晚秋看到了他眸底隱忍的無奈、苦澀、酸楚、甜蜜、迷茫……太多太多的情愫,讓她不知所措。是我錯了麼?她陣陣心疼。
「小主子!」如心喊道,手裡托了一個盤,一壺酒,兩個杯。
晚秋回過神,問:「何事?」
「少堡主說,外面寒冷,怕小主子和雲少俠凍著了,讓奴婢送壺酒來,暖暖身子。」如心答道。
「哦!」晚秋覺得自己好似不會說話了,忙搶過雲風手裡的排骨,遞給如心,「給!嘗嘗,是小風的手藝!」
如心連忙謝過雲風,一邊吃,一邊轉身。
「你去哪裡?」晚秋見她要走,忙問。
「主子們又在擊鼓傳花說笑話了,奴婢去聽聽!」說著,她已經跑遠了。
晚秋尷尬地一笑,說:「這丫頭,真沒規矩!」
「秋兒是不安麼?」雲風淡淡地道,嗓音有些嘶啞,眼中充滿了柔情。
晚秋心頭一緊。見她惶然的樣子,雲風柔聲道:「放心,未得秋兒允許,我不會再冒犯你了!」
「不是!我……」晚秋搖晃著手,不知該說些什麼。
雲風眼中頓時笑意盎然,道:「不是什麼,難道秋兒是不反對了?」說著,作勢又俯下身。
晚秋驚得瞪大了眼睛,今天他怎麼了,突然轉性似的。她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發燙呀。
雲風覺得此刻自己心情大好,唇角一翹,竟然露出一個笑容,明媚如三月桃花。晚秋驚呆了,原來他的笑容竟也如此好看。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還有心跳。
一片雪花落在晚秋手心,轉眼便融化了。她輕輕歎了口氣。
「小秋兒什麼時候也學會傷感了?」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晚秋一看,原是林洛,啐了一口,道:「不聲不響的,裝神弄鬼!」
林洛淡淡一笑:「不是我沒聲響,而是有人心裡有事聽不到罷了。」若有所思地瞟了瞟二人,將杯中酒盡數倒入口中,又倒了一杯。
「喂!你要死呀!」晚秋奪過他的酒杯,「瞧你那樣兒,都醉了。」
林洛笑了笑,稍用內力,酒便被隔空吸入口裡。他咂咂嘴,道:「醉了便好,什麼都看不見,聽不到。」
雲風知他定是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對晚秋淺淺一笑,也提起酒壺。晚秋手一揮,將壺搶了過來:「你們幹什麼?駱駝,本想等會兒讓你助我爹爹練功的,但你喝這麼多。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雲風忙道:「讓我試一試可好?」
晚秋搖搖頭,說:「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所練的心法不太合適。」先前,林洛與雲風比試輕功時,她已看出林洛之內力遠遠高於雲風。
「原是這樣!」林洛衝著晚秋嘻嘻一笑,一股水從食指流出。
雲風驚道:「一指禪!」
「好!你竟煉成了一指禪!」晚秋也很驚訝。
「啊!一指禪!」林洛的酒全醒了,又驚又喜地看看手指,一下子將晚秋抱個滿懷,「小秋兒,多虧了你!一著急,竟衝破了關。」
晚秋又羞又急,忙推開他,沉著臉道:「你做什麼?」
林洛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人,愣愣地放下手,自嘲道:「我也是一時得意忘形了。」淡淡的惆悵湧上心頭。
「原來你們三人都在那裡!」遠遠地傳來文博的聲音,「王爺說,已敲過初更,大夥兒該吃的都吃了,該鬧的都鬧了,也困了,是否該收場了?」
晚秋也記掛著要助逍遙王、慕容浩和慕容天練功,忙喚過奴才將炭火熄了。
待榮氏、董氏、鄂氏離開,晚秋對如心說:「我們到醉心閣去看看,你等將院子收拾妥當後自去睡吧,不必等我們了。」
醉心閣距紫竹軒不過十數丈,轉過那片紫竹林,是一大片清池,順著蜿蜿蜒蜒的平橋,便到了醉心閣樓前。綠衣等人早已候著了。
「師兄、師姐,等會兒就麻煩你們了。駱駝,你可要聽從師兄的吩咐,切不可大意!」晚秋囑咐道,又對小玉說,「你們各自分散,初夏秋冬守在前面,綠紫青藍守在後面,小玉姐姐四處轉轉,相互接應,我和小風候在門前。」
逍遙王笑道:「不必如此緊張吧,昨日不也沒出岔子嘛!」
晚秋正色道:「今晚要凶險許多,若不是現今我功力……所以,駱駝一定要小心,一不留神便會走火入魔,淪入萬劫!切記切記!」
林洛見她滿臉肅然,知她擔憂,便道:「小秋兒放心,就讓我為伯父護法吧,即便拼了自己的性命,定保伯父無事!」
晚秋急道:「不許胡說!待會兒你只需將兩種心法融為一體,引導爹爹運功便好了,記住,要順其自然,不可強求!」她取出三粒藥丸交給逍遙王,掩上書房的門。
默默地看著她坐下來,見她給自己倒了一盞清茶,輕輕地抿了抿,放下。雲風道:「秋兒,你有心事,是麼?」
晚秋勉強笑了笑,說:「沒有,小風多慮了!」
雲風一眼不眨地望著她,說:「其實,下午我便有所察覺。你說是因為施展了分神術,所以勞累了,但是,以你之功力,豈是如此不濟?回到王府,你讓林洛給你暗輸真氣,我也知道。另外,若是從前,林洛怎能接住你送出的酒杯?還有,先前,你沒能避開我,以你的敏捷,豈不奇怪?再說,依你的性情,為王爺打通關節之事,怎會放心讓他去做?」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探,不由低呼:「秋兒,你怎會如此?」
晚秋見他已知,便也不隱瞞:「是的,現在,我的功力不足兩成,明日,或許還會失去一成。但願五日內楚流雲能趕到!」
「楚流雲?」雲風疑惑地看著她,立即緊張起來,「秋兒,你中毒了麼?讓我瞧瞧!」
晚秋不禁好笑:「傻小風,我是何人?怎會中毒!」
雲風一想,也是,秋兒嘗遍百草,以她之醫術,哪有解不了的毒。但她脈搏紊亂,內力幾乎散盡,卻是為何?憂心忡忡地道:「那是何事?秋兒切不可瞞著我!」
晚秋搖搖頭,說:「五日過後再說吧,若楚流雲當真趕不及,只得麻煩你和林洛了,不過,乘著這幾日,你必須好好練功,增加內力。你與師兄所練的功法相似,明日便請師兄給你指點一下吧,今日見你的『飛仙劍』好像有些阻礙。」
「為何要到五日之後?」雲風很是不解。
晚秋不想再說此事,指著窗外說:「你瞧,雪住了!明兒定是個好天氣。」
「只是會更冷些。」雲風見她不願說,便順著她的話道。
晚秋覺得心中一陣疼痛,不禁皺了皺眉。實在忍不住,按住了胸口。雲風發現她臉色蒼白,忙喚道:「秋兒!你怎麼了?」
晚秋咬著唇撐了一會兒,好不易才喘了口氣,說:「沒什麼,突然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便好。」
雲風哪裡坐得住,忙雙掌抵在她背心,真氣源源不斷地送至她體內。片刻,晚秋輕輕地舒口氣,道:「已經好多了,小風不必再耗費內力了,還要替他們把門呢。」
見她神色恢復許多,雲風才收手,憐愛地凝視著她。晚秋被瞧得有些不自在,忙說:「他們至少得到二更才好,我們隨便說說話吧,呆坐著,我都覺得有些困了。」
「也好,你就歇著,我給你說說這大半年來遇到的新鮮事。」雲風道。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但不失悅耳,如蓮花上的露珠滴落,也如秋雨瀝瀝淅淅地飄灑。晚秋覺得自己的眼皮慢慢沉重起來,不由靠到了桌上。雲風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沒了聲息,一看,笑了起來,取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小風!」晚秋朦朧中,覺得有人靠近,知是雲風,低喃一聲,又閉上眼。雲風見她好似十分疲憊,將她環在懷裡,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秀髮。她只是微微晃了晃腦袋,在他胸前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不自覺地輕輕歎了口氣,便美美地睡著了。
秋兒,是老天垂憐麼,讓我如此近地看著你。雲風用下頜輕輕地抵著她的頭,嗅到發間的一縷幽香,忍不住吻了吻。見她一臉的恬靜,像嬰兒般紅潤的唇微微啟開,顯出一抹笑意。極力忍住想一親豐潤的衝動,溫柔的撫去面頰上的一縷青絲,將臉靠著她的柔髮。就這樣,讓時間停止吧,忘記一切紛爭,拋卻一切繁雜。秋兒,秋兒!他滿足地笑著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