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官道上疾馳,呼嘯的狂風吹得防風燈都快與地面平行了。
舒適的車內,歡愛的味道彌漫,濃得化開了一室寒冷。
“瑾兒。”英俊的男子深情地望著臂彎中嬌小的女子,炙熱的吻不停落在她的額頭、眉梢、眼角,輕聲呼喚她。
“嗯?”迷迷糊糊的女子被他吵醒,睜開朦朧的大眼,臉上還帶著沒睡醒的倦意。
撞進那雙清澈還帶著迷糊的水眸,帝軒本就還未饜足的欲望瞬間蘇醒,他俯身吻住她的櫻唇,吞下她的驚呼,一挺身,又埋進了她的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昏死過去的女子終於醒了過來,她氣得攥緊粉拳,就朝身旁的男子揮去。
帝軒眼疾手快握住她招呼過來的拳頭,湊近唇邊,烙下一吻,故做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你還裝蒜。”臉上紅雲未褪,鬢發處香汗淋淋,宋曉現在全身還在輕輕發顫,她羞憤地罵道:“外面那麼多人,你還....”
“沒人會聽到。”帝軒寬慰她,整個過程,他都堵著她的嘴,外面的人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算聽不到也感覺得到。”一想起馬車經過那道坎時,在極致的快感中她哭喊得聲嘶力竭,宋曉心裡就充滿了怨氣,昨晚就說好了讓他節制,結果一大早就這麼不知檢點。
臉都丟盡了,宋曉氣不過,張嘴就咬上他的手臂,但她的力氣早就被他折騰用盡了,咬了半天,也只有淺淺的一道印記。
“可是我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怎麼辦?”抬起她的小臉,帝軒一臉身不由己,將她緊緊圈在懷裡,高大的身子替她擋住寒冷的空氣。
感受到他又開始變化的火熱,宋曉瞠目結舌:“你精力這麼旺盛,怎麼忍兩年的?”
“瑾兒,你是在誇我厲害嗎。”得意地挑起一邊眉毛,帝軒笑得邪佞曖昧。
“我只想睡覺,你別打擾我。”嚴重睡眠不足,宋曉後悔死了,昨天就不應該心軟,既然他能忍那麼久,那就再多忍段時間。
“好,我不打擾你,睡吧。”他用被子將她裹緊,低聲說道。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宋曉趕緊補覺,只是頭頂一直有雙眼睛盯著,她怎麼睡都不安穩。
終於,她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別盯著我。”
頭頂傳來他的輕笑:“就想一直看著你。”
宋曉不悅地睜開眼,瞪著他,嗓子因為剛才的激情還有些嘶啞:“把眼睛閉上。”
“好。”他配合地閉眼,不再盯著她看。
宋曉這才繼續睡覺,然而他離她那麼近,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讓她又覺得不自在了。
她難受地動了幾下,立刻聽到頭頂傳來低沉的警告:“再不老實,那就別睡了。”
她渾身一僵,生怕他再來幾次,嚇得乖乖躺好,窩在他的懷中,努力培養睡意。
只是被吵醒了,她就不容易睡著,等了半天,腦子裡越發清醒,她最終還是睜開了眼,抬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臉,忽然輕輕開口喊道:“帝軒。”
“怎麼了。”他也睜開眼,看她仰著小臉,一臉認真。
“沒事。”她張了張嘴,覺得難以啟齒,還是不問了。
“到底怎麼了?”見她表情怪異,帝軒追問道。
“沒什麼,就想叫叫你。”其實她的心裡是漂浮著的,她的一生,感受到的溫情太少,以至於帝軒說他愛她時,她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想說,那就做。”看出她心裡有話但又不說,帝軒翻身壓住她,威脅道。
“你!”宋曉俏臉一紅,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見他又要“身體力行”,急忙開口道:“好,我說。”
“說!”他親吻著她渾圓的肩頭,催促道。他怎麼要都要不夠她,要不是考慮到她的身體和所處的環境,他真的不打算放過她。
“你昨天說你愛我。”聲音小得像蚊喃,宋曉有些怯場。
“什麼?”帝軒皺著眉頭,重復一遍,“你說我說你愛我?”
宋曉點點頭,但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她怒視著因為奸計得逞而笑得開懷的男人,低喝道:“你混蛋!”
“你聲音那麼小,我怎麼聽得清。”帝軒一臉正色,表明他不是故意曲解她的話。
宋曉暗罵自己的沒出息,想自己堂堂一新世紀的女性,有什麼話不敢問的,思及此,她梗著脖子,一臉匪氣,大聲問道:“姓帝的,你昨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昨天說了好多話,你指的哪一句?”故作茫然,他發覺逗她讓他心情大好。
“你別想不認賬。”學著他的話,宋曉咄咄逼人地說道。昨晚他溫柔得讓她心髒都快融化了,而且他還故意折磨她,讓她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了好幾句她愛他,要是他今天敢翻臉不認賬,她立刻就打昏他,挾持到南離,讓玄機老人取他的心。
“我的確記不清了。”疑惑地皺起英挺的劍眉,帝軒一臉仔細回憶的模樣,“是說你的肌膚越來越光滑了還是這裡變大了?”
說著,祿山之爪覆上了翹挺的雙峰,不規矩地揉捏起來。
宋曉差點發出一聲嚶嚀,她掐住不安分的大手,分別以順逆時針的方向使勁旋轉,同時威脅道:“你再不正經,今晚去和那些士兵睡。”
“好吧。”帝軒吃痛,只得戀戀不捨地收手,他見宋曉一臉慍色,淺笑著湊近紅唇,輕啄了一口,“當然是真的。”
“為什麼?”宋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什麼為什麼,需要理由嗎?”帝軒有些莫名其妙,女人不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嗎,誰會像她一樣,聽了還問原因的。
“為什麼不需要理由?”宋曉反問,雖然愛一個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若連喜歡那人的哪一點都說不上來,未免也太沒可信度了。
“愛上就愛上了,還需要什麼理由?”
“連理由都說不上來,你還說你是真心的。”
“你!”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同一個女人討論一個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他又不是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除了她也沒對別的女人說過甜言蜜語,這個問題教他怎麼回答。
“你敷衍我。”宋曉一臉指控。
“該死,你難道以為我只是為了騙你上床?”帝軒心裡也起火了,她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不是嗎?”越想越氣,昨晚就應該先把話說清,而不是稀裡糊塗又被他吃了。
“皇甫瑾,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會為了騙你上床故意說那些甜言蜜語?我要真是那種禽獸直接綁了你不是方便得多,用得著花那麼多功夫來哄你?”帝軒陰沉著臉,疾言道。這世上敢如此懷疑他真心的,也只有她了。
“第一次就是你強迫我的。”他生氣,她也來了氣,翻起了舊賬。
“那時候我是要讓你盡快懷孕,而且你敢說你沒有樂在其中?”要比記憶,他也不差。
“帝軒!”宋曉氣得想殺人,“哪一個女人喜歡被強暴!”別把她說得很賤,雖然後面她也有些沉淪,但那是身體自然反應,和心無關。
“我知道強迫你不對,但後面我一直在補償,而且要是我不強迫你,你怎麼生得出心兒。”這世上也只有他道歉還這麼霸道。
“別給我提心兒,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宋曉怒道。
“那是因為你不告訴我。”帝軒也怒了,她要是早點告訴他,他早就把她們母女接來了,也不會讓女兒從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
“你出去。”不想和他吵架,宋曉疲憊地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帝軒心裡也不痛快,除了她,從來沒人敢給他臉色看,但他雖然生氣,卻也沒有真的離開。
半晌,他終於低頭了:“對不起。”
“我不想和你說話。”宋曉固執地說道,和他在一起,總是吵鬧,她覺得好累。
“皇甫瑾,你給我聽著。我帝軒自認不是什麼仁君,殺人從不手軟。但你是這世上,我唯一不想傷害的人。我愛你,這三個字這輩子我只對一個人說過,而余生也只會對那個人說。你聽明白了嗎?”帝軒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執著地說道。
宋曉沒有反應,只是睫毛忽然沾染了濕意,帝軒一驚,趕緊哄道:“別哭,我都認錯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