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都十三歲了!你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對待。」帝康有點不滿地說道,因為憤慨而微微臉紅。
帝軒一邊朝營帳走去,一邊有意無意地提點道:「上次,你在簫門一役,不該接受那五千降軍。慈不掌兵,婦人之仁切不可帶入軍營之中。」
帝康有些愣住,他知道帝軒從來沒有接受戰俘的習慣,但他卻認為接受投降反而更有好處,當下忍不住爭辯道:「皇兄,若是我們趕盡殺絕,那以後誰還敢來投誠,這不是逼漢軍拚死抵抗嗎?」
「這不是一場內戰,若是民族內部的紛爭,隨著時間流逝,或許人們會忘了當初的流血犧牲。但這次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戰爭,賽揚和漢族畢竟既不同種也不同根,等大溯軍隊佔領了中土,漢人對賽揚的仇恨,即便是過上千萬年也不可能消除。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所以不能給他們留下反抗的生力軍,日後,若遇到降軍,全部處理了吧。」
被帝軒的話震得無言以對,帝康不得不承認,皇兄的深思熟慮是他難以企及的。
「皇兄的話,臣弟記住了。明日我就處理掉那些漢軍。」
「不必,昨日,朕就已經下旨將他們悉數坑殺了。」
帝康聞言突然停住腳步,原來皇兄根本就不是和他商量,只是知會他一聲罷了。當下有點不情願了,因此,他說出了心裡隱藏了很久的話:「皇兄,皇甫瑾也是漢人,若是她執意抵抗,甚至還說服了各路諸侯助戰,你會不會也殺了她?」
前面的男子背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月光暗淡下去,漸漸有些看不清了,但即便隔著一段距離,帝康仍然能感覺到帝軒散發出來的寒意,他不由得有些後悔,生怕這個問題激怒了皇兄。
晌久,就在帝康緊張得快要轉身離開時,突然聽到長風中帶來帝軒霸氣橫秋的誓言:「皇甫氏的江山和皇甫瑾這個人,朕都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