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他也知道,那三個字對帝軒意味著什麼,所以這幾年,他都不敢在皇兄面前提起那名女子。但今晚當他得知有了她的下落,怎麼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所以仍然壯著膽子繼續問了。
「帝康,你覺得她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人嗎?」不答反問,一想起皇甫瑾,帝軒臉色少見地露出一絲柔和,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那雙冷靜沉著的璀璨杏眸。
「她?皇兄你別開玩笑了,那個凶女人可是死到臨頭都還要想辦法讓對方陪葬的惡魔,怎麼可能會束手就擒!」帝康輕嗤。
「是啊。」帝軒贊同地點點頭,「那你說面對朕鋪天蓋地的通緝令,她會坐以待斃嗎?如今中土一片混亂,天啟皇朝離心離德,諸侯各自為陣,中京政權名存實亡。若等朕攻下赤渡,韓君正敗亡,整個南方都將是大溯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她還有哪裡可以躲藏?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會去遊說藩國,讓他們起來聯合抵抗。」
「哼!那些貪生怕死的中原土鱉,皇甫瑾竟然相信他們可以抵擋大溯精兵悍將?真是愚蠢。」身為將領,帝康當然對己方的軍力自信滿滿。
「但垂死掙扎的最後一搏,卻是她一定會去做的。」對於她,帝軒有太多疑惑,太多看不懂的地方,但這一點,他卻相當肯定。
「那皇兄的意思就是在前往諸侯國的路上守株待兔?如今西方諸侯勢力弱小,南方又有江湖作為天然屏障,她若要求援,一定會去東方!」帝康興奮地說道。
帝軒讚許地輕笑:「康兒,終於長大了,學會分析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