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帶著程玉簫在皇宮裡繞來繞去,程玉簫卻注意到了,這不是太后宮殿的方向,拉住他問:「煩勞公公,這不是去太后宮的路吧?」
小太監點點頭,很鎮定地說:「將軍跟著我走就是了。」
擰眉,心裡很不爽。這狗仗人勢的東西。
小太監帶著程玉簫走到了距離冷宮很近的一處很隱秘的宮殿邊停下,指著一小片樹林,說:「將軍請吧。」
程玉簫疑惑的順著小太監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那個小太監卻並沒有跟上來。
宮裡可以如此隨便的嗎?
沒走出多遠,程玉簫就看到了樹林裡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華服的女子背對著自己靜靜的站在那裡。
疑惑的上前,問:「請問,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嗎?太后現在在哪裡?」
那紅衣女子聽到程玉簫的話並沒作答而是慢慢的轉過身。
女子是難得的美女,臉上帶著微笑,只是這笑,卻讓程玉簫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紅衣美艷女子對程玉簫微微一笑,輕啟薄唇,甜美的聲音傳了出來:「是程將軍嗎?」
程玉簫一怔,這女子到底是誰呢?看樣子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很陰沉,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可以在皇宮裡有自己的勢力?!光看那個小太監就知道,她是他真正的主人。
輕輕點點頭,「正是在下,敢問,姑娘叫程某來有何事?」
那女子臉上的笑容不減,緩緩的說:「小女子姓崔,相信以將軍的聰明才智會知道我是誰了吧。」
姓崔?程玉簫如遭雷擊,那豈不是崔山的女兒嗎?那個差點嫁給自己的女子?!
看著程玉簫的反應,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看來將軍並沒有忘記我呢,小女子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呢」
程玉簫淡淡地說:「崔小姐找在下來有事嗎?」
紅衣女子掩嘴輕笑,「將軍還真是個急性子。好吧,既然將軍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跟在將軍身邊的黑臉小廝和將軍關係不一般吧。」
她知道什麼嗎?「在下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紅衣女子淡淡一笑,嘴角有著一股子嘲弄的味道,「將軍夫人錢金玲並未死的事,將軍還想隱瞞下去嗎?」
程玉簫心裡震驚的很,但是面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淡笑著說:「崔姑娘說的可是在下前一段時間休了的那個錢家小姐嗎?她只是個棄婦而已,與在下已經再無關係,至於活著還是死了就更和在下沒有一絲的關係了。」
紅衣女子貌似很贊同地點點頭,「也對,既然與將軍毫無關係的話,那有人想要她的命我也就不想管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究竟知道多少?「在下不知姑娘何意?」
「很簡單,那個叫鈴兒什麼的對將軍是個特別的存在吧,我也知道將軍究竟有多麼的在乎她,但是同樣在意她的可不止將軍一個人,我爹也很喜歡這個錢家小姐呢。」崔小姐淡笑著說著,還特意把喜歡兩個字說的特別重,警告意味濃厚。
「你到底要幹什麼?」
「將軍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我爹的。也不會揭穿你們設計殺了我弟弟的事,但是。」
「但是什麼?」
「有一個條件。」
「說。」
「我要你明媒正娶的娶了芷蘭。」
「為什麼?」
程玉簫詫異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是這樣的條件?「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讓你擁有幸福,當日你拒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與人無尤!」紅衣女子依舊淡淡地說著,只是眼中一絲哀怨一閃即逝,快的程玉簫沒有主意到。
卻聽紅衣女子接著說:「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但是,你想要保護的人就不敢保證了。啊!將軍一定也知道,我現在和皇上的關係很好吧。」
程玉簫氣的身體有些顫抖,是在拿靈兒和皇上的性命威脅自己嗎?這個惡毒的女人。
「將軍可以回去想一想,不過,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將軍的一舉一動小女子都很關心呢,所以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受傷的只能是那些將軍最想保護的人呢,呵呵。哦,對了,太后她老人家還等著你呢,快去吧。」說完,輕笑,轉身,蓮步微移,慢慢消失在程玉簫的視野裡。
程玉簫憤憤的捏起拳頭,可是卻那般的無力,她到底知道什麼?又知道多少?
沒多久,剛剛那個太監走了過來,「將軍請跟奴才過來吧,不要讓太后等急了。」
轉身看向那個太監,臉上恢復了平靜,淡笑說:「煩勞公公帶路了。」
太后詔自己說的也都是些閒話,真是小看了那個女子了。
呵,崔山的女兒還真是不簡單呢。她竟然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而自己竟然完全都不知道,還真是諷刺。
渾渾噩噩的回到將軍府,卻總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可能是被那個女人搞得吧。沒有多想什麼,逕自向自己書房走,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地想一想下面的事。
剛剛接近書房,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血腥的味道。程玉簫大驚,這個時候敢跑到自己書房的人就只有靈兒了,莫非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對靈兒下手了?
想到這裡,腳步有些凌亂的跑到了書房,一腳把書房的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