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江南那邊旱災很嚴重,我和你爹要過去,以後的事就要靠你們自己了。」次日,吃過早飯後,林筱柔拉過程玉簫和任靈兒對他們說。
任靈兒張大眼睛,不滿的說:「真的?」
林筱柔瞥了她一眼,十分不爽的說:「比珍珠都真。」什麼態度?在懷疑她老娘的話嗎?呃,雖然是騙過那麼幾次(是多的數不過來!)。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明白爹娘是去做好事,以前也是這樣的,每次哪裡有災他們都會衝到前面。
任峰好看的眉毛擰起,神情有點凝重「這個現在還說不好,據說挺嚴重的。不過靈兒放心,我們會盡快趕回來的。」
聽了爹的話,任靈兒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雖然很不捨得,但這事自己是絕對支持的,如果沒有眼下的事,自己也一定會去的。有點難過的點點頭,「那爹娘要保重身體,然後快點回來。」
任峰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含笑說:「靈兒也要好好的,」然後看看程玉簫說:「玉簫,靈兒以後就交給你了,要好好的照顧她。」
程玉簫鄭重的點頭,說:「岳父大人放心,玉簫一定會好好照顧靈兒的。」
任峰笑著點點頭,對這個年輕人很是讚賞。
這時,任文軒走了過來,說:「爹,娘,行李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林筱柔拉過任靈兒抱在懷裡,語氣仍然不是很好,但卻有著濃濃的不捨與擔憂,「死丫頭,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娘不在,萬事要小心,萬不可逞強。」
窩在娘親的懷裡,任靈兒鼻子酸酸的,點頭,「知道了,娘也是,不能太逞強。」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丫頭,臭丫頭的恐怕只有自己這個極品娘親了。
林筱柔深深吸了口氣,推開她,指著她的腦袋說:「如果我回來的時候她們少一個人的話,你就死定了。」
任靈兒扁扁嘴,還是很鄭重的點點頭。她當然知道娘親指的是誰了,自己也是一萬個不想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送走了爹娘,程玉簫看著任靈兒仍然望著那早已沒喲了任何影子的街道看,歎了口氣,對她說:「不要難過了,靈兒,我們也該走了。」
看看他,點點頭。是啊,已經消失了2天了,再不回去還真麻煩了。小眼睛眨了眨,說:「好啊,但是你得背著我回去。」
程玉簫一愣,看看任靈兒,無奈的點點頭,這丫頭是把自己的背當成交通工具上癮了吧?
任靈兒笑瞇瞇的爬了上去,說實話,程玉簫的背還真是舒服呢。「程玉簫,我還想唱歌。」
程玉簫額頭上掛滿黑線,看看跟在後面的婉兒,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你還唱那首歌,你就死定了。」
哪首?任靈兒很無辜的眨眨眼,那首歌怎麼了?明明很應景的呀,下雪還有鈴鐺,以前下雪的時候娘最愛唱的就是這首歌了,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細細想想,眼裡劃過一絲詫異,這傢伙不是誤會我把他當成驢了吧?真是個小氣的傢伙,又沒有那個意思,呵呵。不過……
轉轉眼珠,嘴角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說:「不唱那首歌就不唱嘛,我換一首給你聽,你可聽仔細了哦。」
程玉簫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有些不安地說:「那,好吧。」
公鴨嗓子咳了咳,唱道:「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小跑三徒弟,西天取經不容易,……」
唱著唱著還很應景的喊「駕!」
程玉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故意的,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跟在後面的婉兒憋笑憋的快憋出內傷了,又不敢笑出來。
將軍的狠厲自己自然是知道的,甚至親眼見到過將軍處罰那些人,簡直是慘不忍睹,自己甚至曾懷疑他是修羅轉世。
可是小姐如此戲弄他,他都沒有把小姐丟下來,可見他有多寵愛小姐,如今他和小姐終於成了親,相信她們以後的日子也會很甜蜜。
回到將軍府任靈兒帶著婉兒直接就消失了,老夫人帶著芷蘭開始圍著程玉簫問東問西的。直到了很晚程玉簫才被釋放回來。
「程玉簫,完了,我忘記要錢了,怎麼辦?」一進門,任靈兒就苦著臉對他說。真是的,娘突然說要走,都忘記要錢了,那這親豈不是白成了嗎?都怪自己這個臭腦袋,怎麼就忘了呢?
程玉簫先是一怔,然後反應過來,笑著走到床榻邊坐在了她身邊,說:「錢娘已經給我了。」
「給你了?為什麼不給我反而給你了呢?是我要的,好不好?」切,娘,娘,叫的比自己都順口,哄得那老太太魂都沒了吧,竟然把錢給一個外人,不給她親閨女?!這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被忽悠住了?
程玉簫得意的看著他,說:「娘說了,你這個孩子不定性,指不定把錢花哪去了。」
任靈兒氣的直磨牙,這是什麼娘啊,正想反駁,卻聽見外面幾聲鳥叫聲,這是他們和李延毅商量好的暗號,於是馬上禁了聲。
沒過多久,窗子就被人推開了,然後一身夜行衣的賢王大人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一進來,賢王李延毅那傢伙就劈頭蓋臉地問了出來:「玉簫,你去哪了?我昨晚來找你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