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很矮,還不及自己的膝蓋高,椅子也很長,上面堆著厚厚的很軟的墊子,坐上去一定很舒服,墊子上還有幾個很漂亮的形狀各異的類似枕頭的東西,靈兒說那叫抱枕。
床榻不是在牆壁邊,而是擺放在正中間很大的大木床,任靈兒現在正躺在上面呼呼的睡的香甜。
看著那張安詳的睡眼,嘴角掛起柔和的笑容,想起了昨晚任文軒對自己說的話……
靈兒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個性像個男孩子一樣,對誰都很好。看到是男的就把他當哥哥見到女的就當姐姐,在她的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可惜靈兒對這樣的事情一竅不通,對此他們也很疑惑。因為依著她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來,感覺不出來,可是她就是木訥的讓你無法相信。
看著別人幸福她會為他們開心,甚至還無厘頭的撮合一些根本互不喜歡的人,只是她自己根本沒有感受過,也沒有理會過,因為她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但是作為她的哥哥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有些不同的,會傷神甚至還會臉紅,所以要想讓她知道,接受自己的想法可能需要很長時間很多的努力。
靈兒對自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程玉簫笑笑,愛情還真是個奇特的東西,可以讓人患得患失,明明心情跌倒谷底,卻因為幾句話就飛到了天堂。
想想自己先前的想法都覺得可笑,從不認輸的程玉簫竟然會想到要放手,從現在開始自己不會再放手了,一定要贏取靈兒的心,讓她心甘情願的告訴自己她任靈兒喜歡我,願意和我在一起。
就像拜堂時岳母對自己擠眉弄眼地壓低聲音怕靈兒聽到,卻說的是嫁出去了,概不退貨,呵呵,真是可愛的一家人呢,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放手了,即使靈兒現在不喜歡自己,也要讓她喜歡上自己。
輕輕走到大床邊,坐下,一愣,這是什麼床怎麼這麼軟?自從到了這裡以後,感覺自己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般,什麼都要人家解釋一遍,但是這裡的確很奇特,可以放出古怪音樂的小盒子,可以把人的樣子裝進去的叫做照相機的東西,兩個輪子就會跑的自行車等等……
靈兒的娘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靈兒所說的穿越,讓自己不得不信服。
輕輕搖了搖她,任靈兒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看到是程玉簫,迷迷糊糊地問:「你回來了?」
揉了揉睡眼,坐起來,指著那一排柔軟的沙發說:「櫃子裡有被子,還有枕頭什麼的,你自己拿去睡吧。」說完,倒下去又要睡。
程玉簫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哪裡肯罷休,問:「可是,那個什麼,怎麼辦?」
任靈兒迷糊的瞪著他,問:「哪個什麼?」
「就是那個。」程玉簫手指指了指被子下面露出的一塊白布。
任靈兒一看,黑臉一紅,娘真是瘋了,剛剛怎麼沒有注意到?她一定是故意整我的,睡意全無,憤憤的起身下床,在梳妝櫃的抽屜裡取出一把匕首走到程玉簫身邊,坐在大床的一邊。
亮出匕首,瞪著程玉簫,奸笑著對他說:「把手給我伸出來。」
看著那把近在咫尺泛著寒光的匕首,程玉簫明白了她的意圖,很無賴的聳聳肩,把手藏在身後,十分無賴地說:「不要,我怕疼。」
任靈兒氣的想跳腳,「你一個大男人出點血算什麼?還不給我把手伸出來,快點啊。」說著就伸手去拽程玉簫的手。
程玉簫巧妙的躲開任靈兒的魔爪,嘴裡還叨叨著:「靈兒新婚第一夜就要謀殺親夫啊。」
「什麼親夫啊,你是誰的親夫啊。」任靈兒小臉更熱了,手上的動作也不放鬆,使盡全身力氣拽他寬大的袖子,哪知卻被程玉簫拽著倒在了一起……
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屋子裡,林筱柔耳朵上扣著個大喇叭靠在牆壁上正在津津有味的聽任靈兒房裡的動靜,任峰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搖搖頭,說:「你這樣是不對的。」
林筱柔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有什麼對不對的,我就知道這丫頭在搞鬼,哼,還真是我的女兒。」
任峰被挑起了興致,抓過林筱柔手中的大喇叭靠在牆上聽去了,可惜什麼都沒有聽到。林筱柔很無辜的對他說:「晚了,早幹嘛去了。」
任峰有些不甘的放下大喇叭,討好的問林筱柔,「怎麼了?靈兒搞什麼鬼了?」
林筱柔笑瞇瞇的對任峰勾了勾手指,任峰立馬上前,只聽林筱柔帶著戲謔的聲音說:「真想知道啊?」
任峰老實地點點頭。
卻聽林筱柔說:「我不告訴你。」
任峰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真是拿她沒辦法。
另一邊,任靈兒已經睡了,當然最後以任靈兒勝利割破了程玉簫的手指為勝。
程玉簫蓋著被子躺在軟軟的沙發上。說實話,現在明明是冬季,可是他們的屋子裡沒有火盆竟然溫暖的如春天一樣,躺在沙發上都完全感覺不到冷,地上熱熱的,牆壁邊的鐵片上也是熱熱的。真是很神奇呢,聽靈兒說這是她娘叫人弄出來的,叫什麼地熱暖氣什麼的。他們一家人還真是帶給自己很大的震撼和驚喜呢。
「靈兒,江南那邊旱災很嚴重,我和你爹要過去,以後的事就要靠你們自己了。」次日,吃過早飯後,林筱柔拉過程玉簫和任靈兒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