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沒有看到程玉簫,任靈兒就奇怪了。他到底搞什麼鬼啊?怎麼突然消失了呢?真是。
直到幾天後晚上,任靈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了,程玉簫就突然出現在房間內,站在床榻前直直的看著任靈兒。
似乎感覺到了冰冷的視線,任靈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程玉簫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這麼不聲不響的啊。「你幹什麼?人嚇人是會嚇死人,懂不懂啊你。」
「你喜歡他吧?」
「什麼?喜歡誰?」
「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麼我同意你離開,你走吧。」
想了幾天,想過把她搶過來,想過無論她痛苦也好還是傷心也罷,只要留在他身邊就好,只是所有的想法都抵不過她一個哀怨的眼神,對她,始終是狠不下心,既然那是她想要的,就放她走好了,放走她!
他在說什麼啊?是不是瘋了?喜歡誰?離開去哪裡?任靈兒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要不要我給你叫郎中啊?我認識一個治神經方面的,挺厲害的郎中呢,很有名的。保管你多難治的精神病都能好,你不要太擔心,這個病雖然有些會反覆,但是也是會好的。」
經過多長時間才築起的冰冷,在任靈兒無辜的小臉,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之下瞬間崩塌,還是,不捨得放她走。只要她願意呆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放她走。
「我沒事,你睡吧。」轉身,走到自己的軟榻上躺好,卻無法入睡。
神經?揉了揉睡得有些爆炸的頭,重新躺下睡覺。這一夜,卻是睡得難得的舒服。
次日,程玉簫在書房內繼續刻著手裡的玉,管家略顯豐滿的身子鑽了進來,說:「將軍,百味樓的老闆派人來請你吃飯,還特別說只請您一個人。」
百味樓?那家全國都有分店的酒樓?那家店的老闆是個神秘的人物,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連自己的暗影閣都無法查到,為什麼會突然請客呢?還要請自己一個人,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思量再三,輕聲對管家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百味樓內一個很隱秘的雅間內,程玉簫被帶到了這裡後,那領路的小廝就退了出去。
瞇起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的光線不是很好,相較於其他的雅間顯得有點昏暗,背對著自己站著一個男子,他穿著一襲銀衫,頭上用玉簪簡單的束起。
就在程玉簫打量他的時候,他也恰好轉身,看向了自己,程玉簫一愣,這不是靈兒的青梅竹馬嗎?他是百味樓的老闆?那個神秘的老闆嗎??!!!
程玉簫的詫異任文軒一點也不意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很客氣的給程玉簫讓了個座。
程玉簫沒有坐下,而是很堅定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了,但是想讓我放棄靈兒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自己願意,否則,就算你有再大的財力我都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任文軒溫文儒雅的臉上笑容更甚,淡淡地說:「你先坐下吧。」
雖不解他臉上的笑什麼意思,但程玉簫知道那並非情敵之間不屑的笑容,而他甚至有了一種他並非惡意的感覺。一定是錯覺,錯覺。坐下,問:「百味樓的老闆找我來恐怕不只是想請我吃飯這麼簡單吧?」
沒有理會程玉簫說話的火藥味,任文軒依舊笑著說:「其實,我不是百味樓的老闆,我只是借了她的名義而已。」
程玉簫這就不明白了,借用?
任文軒給程玉簫倒了杯酒,說:「靈兒沒有告訴你,其實我也姓任吧。」?
「在下任文軒,是靈兒的大哥,是親生哥哥!」任文軒特意加重了親生哥哥幾個字,希望不要因為自己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困擾。
程玉簫一時沒有了反應,怎麼青梅竹馬就突然變成了大哥呢?
見程玉簫沒有說話的意思,任文軒接著說:「因為我和百味樓的老闆很熟的緣故,所以,才借用她的名號把你約出來。你和靈兒的事我都聽靈兒說了,既然師父有此安排,那我定會鼎力相助,如果以後有什麼用的上我的地方儘管叫人到百味樓傳個話,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至於靈兒,她現在在你那裡,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了,那丫頭皮的很,你就多多擔待吧。」
聽了任文軒的話,程玉簫心裡一陣竊喜,幾日內壓著自己心頭幾乎喘不過氣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原來是哥哥,想想自己吃味的樣子現在自己都覺得好笑。有些尷尬的笑笑,說:「文軒大哥儘管放心,就算拼了我的性命,我也會保靈兒周全。」
任文軒笑著看著他,就算不說,他也相信他會這麼做。
兩個人相談甚歡,都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任文軒甚至說了許多任靈兒小時候的糗事,程玉簫自是聽得津津有味。
而遠在將軍府的任靈兒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皺眉,誰在說我壞話?
回到將軍府夜已經很深了,程玉簫醉醺醺的打開房門踉蹌著走了進去。
任靈兒聽到聲響趕忙起身,看到程玉簫踉蹌的身影,皺眉,起身走過去扶起他,皺眉,好大的酒氣,這傢伙是跟誰喝了這麼多,不是已經不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了嗎?又犯病了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