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任文軒的懷裡,任靈兒有些歉疚的說:「我知道你到處找我,說實話我現在也很後悔,但是一時間又無法回去了。對了,娘還沒出現嗎?」
任文軒放開她,拉著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很無奈地說:「是啊,娘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吃凝魂丸?」
任靈兒笑瞇瞇的剛要說什麼,卻被大力扯了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跌倒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詫異的抬頭,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了程玉簫的黑臉。糟糕,被發現了!
程玉簫瞇起眼睛瞪著任文軒,這傢伙是不是瘋了,竟然敢牽靈兒的手。
仔細一看,他不就是在錢府的時候來找靈兒的那個青梅竹馬嗎?難道是她又來糾纏靈兒了?
可是不對啊,靈兒現在的樣子,他怎麼會認的出來?一定是靈兒說的,想起她剛才笑的很白癡的樣子就來氣。難道是她要回到他身邊?
越想越亂,越想越生氣。抓著任靈兒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任靈兒吃痛的低呼一聲,很不爽的盯著他說:「快點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程玉簫馬上減少了手上的力道,但是卻並沒有鬆開禁錮著任靈兒的手,而是警告的盯著任文軒看。
任文軒好看的臉上眉頭皺起,這個男人不是程玉簫將軍嗎?他和靈兒是什麼關係?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靈兒很重視呢?而且他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到情敵的眼神嘛,那也就是說他不知道自己是靈兒的哥哥嘍,乾脆試試他好了。
雙手環胸,問:「你是誰?為什麼抓著靈兒不放?」
看著他一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程玉簫怒火更甚,反問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任文軒很認真的說:「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是非常非常親密的關係。」
任靈兒倒是疑惑了,這兩個人是怎麼了?剛要開口,就看到哥哥衝著自己眨眼睛,他要幹什麼?那就聽下去好了。
他們兩個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當著我的面竟然還敢眉來眼去的。一起長大是嗎?一起長大又怎樣?一起長大也不能搶走他的靈兒。冷冷地對面前的男子說:「她是我的娘子,我是她的相公,你明白了嗎?」
這回到倒是讓任文軒很吃驚了,天啊,靈兒消失了大半年竟然成親了?我完蛋了,徹底完蛋了,娘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靈兒啊,你要害死你老哥我了。
哀歎自己悲慘命運的任文軒沒有看出程玉簫眼中的得意,他的這副樣子倒是讓程玉簫更加的確信了任靈兒和他的關係匪淺,不過,他,晚了一步。
任靈兒驚恐的瞪大雙眼,掙脫出程玉簫的懷抱,走到任文軒身邊拉著他的手,急急地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任靈兒急忙解釋的樣子深深刺痛了程玉簫,她這樣急著撇清關係,是代表她真正喜歡的是那個青梅竹馬嗎?和自己扯上關係就這麼的讓她不喜歡嗎?
任文軒拉過她的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要不我會被娘打死的。」他也忘記了要試探程玉簫了,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要緊啊。
任靈兒氣的直跺腳,回頭瞪了程玉簫一眼,這傢伙說的什麼狗屁話呀,看把哥嚇得,轉頭對任文軒說:「哥,不是這樣的。我們成親是假的?哎呀,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啦。」
任文軒苦著臉,很委屈的說:「反正我不管,是你自己闖的禍,娘要是知道的話,你自己擔著,不要扯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說你見過我!」
任靈兒嘴角抽搐了許久,這什麼哥哥呀,真是的。
程玉簫在一邊聽得亂七八糟的,這都是什麼啊。怎麼又扯出來個娘啊?他不是應該很傷心的嗎?怎麼似乎更加在乎那個娘啊?貌似很害怕的樣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不過,任靈兒的舉動依舊不能讓他釋懷。他的靈兒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呢,此時他們握在一起的雙手,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無力的感覺。
轉過身,不去看,不去看也許就不會痛了吧。邁著沉重的步子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對於靈兒,他,永遠都狠不下心來!
注意到程玉簫的離開,任文軒衝著程玉簫離開的方向沖任靈兒努努嘴,「他走了。」
任靈兒偏過頭,心裡有了些小小的不舒服,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但還是淡淡地說:「走就走唄。」
留意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不自然,看來靈兒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嘛。假成親?有意思!能讓靈兒假成親的人還真是很有本事呢。既然誤會是自己造成的,還是找個機會解開這個誤會吧!
任文軒把有些失神的任靈兒拉到了百味樓,點了許多她最喜愛吃的菜。和任靈兒談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等到任靈兒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晚上了,看看天色,無奈的撇撇嘴,老哥還真是能說,差點回不來了。
到了房裡,程玉簫並沒在那裡,有些失望的躺到榻上。過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的就是程玉簫的軟榻,被子仍然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跡,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嗎?
哎呀,幹嗎老是在想他啊,那個可惡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