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淡淡地說:「沒有哎。」
李延毅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來。任靈兒,你是在耍我的吧。
程玉簫輕笑著搖搖頭,這丫頭還真是。無奈的對任靈兒說:「靈兒,不要鬧了。有什麼辦法說出來吧。」他也很好奇,任靈兒會想出什麼辦法來。
沖李延毅示威般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然後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好吧,據我所知當今皇上也只有十四歲而已。按照皇室規定,雖然可以納妃,但是大婚的年齡還不到。依崔山的性子如果我們利用太后暗示可以讓他的女兒將來當皇后,然後大可以把崔丞相的女兒先安排到太后身邊伺候,藉機和皇上培養感情。這樣也是給他一個暗示,讓他放心。這樣,相信他不會拒絕。但那畢竟那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形式如何誰也不能預料,皇上真正說了算,那還不是想娶誰就娶誰。」
李延毅一聽,臉上露出笑容,忙附和著說:「這個主意好,」轉過臉看程玉簫「玉簫,你說呢?」只要不讓他娶,什麼辦法他都舉雙手支持!
程玉簫擰眉沉思了一會,說:「能拖一時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崔山就不會想到這點嗎?他如果讓皇上先納了她女兒當貴妃,再讓皇上納為皇后,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任靈兒淡然一笑,接著說:「這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朝中大臣那麼多,少不了逢迎拍馬的,只要讓讓他們在崔山面前唱唱讚歌,多說說直接納後的好處。崔山本就跋扈高傲,相信做到這點應該不難。」
程玉簫這才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見他們都同意,任靈兒又對李延毅說:「有幾句話麻煩你帶給皇上。皇上現在年紀還小,受了委屈難免會難以忍受,但是要想成功,現在必須學會忍。一容忍;二隱忍;三不忍。容忍者,胸懷天下也;隱忍者,隱而不發也;不忍者,非常人所能忍者,忍人所不能忍也。」
程玉簫詫異的看著任靈兒,臉色一沉。
次日,程玉簫帶著任靈兒回邊城。李延毅來送行,任靈兒就把梅蘭竹菊四姐妹交給李延毅,還囑咐說:「王爺,你不是說你想學醫術嗎?我這幾個姐妹也都會一些。你就安心跟她們學吧,要用心哦,她們也會用心指導你的。還有,不能欺負她們,知道了吧。」
李延毅這次是徹底無語了,他要的可是天雪神醫啊,是天雪神醫。任靈兒,你!哎!真是氣的想要撞牆啊。
程玉簫看李延毅那張苦瓜臉,心情大好。這靈兒實在是太厲害了!
走了大約半個月到了邊城的將軍府。任靈兒早就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叫來管家讓他收拾出一間房間。卻被程玉簫制止了,疑惑的看著程玉簫。
程玉簫卻邪魅一笑,戲謔的說:「夫人怎麼能和為夫住在不同的房間呢?是吧。」然後不顧任靈兒的掙扎外加拳打腳踢,逕自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屋內,程玉簫就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然後臉色刷的就冷了下來。定定的看著任靈兒。
任靈兒撇撇嘴,無視!!
轉身巡視房間,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疾步走到窗子邊打開了窗子。
很快天空中飛過來一隻畫眉鳥,那畫眉叫著好聽的調子。飛落到任靈兒的手上,伸出尖尖的小嘴不住的琢著任靈兒的手心,惹得任靈兒一陣輕笑。
程玉簫面無表情的走到任靈兒身邊,伸手抓起任靈兒手中的鳥兒。冷著臉對她說:「如果我沒記錯,這隻鳥從京城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到了邊城。如果不想它死的話最好給我乖乖說實話。」
看著被抓住的鳥兒,淡淡地問:「你叫我說什麼?」
「你到底是誰?」
「任靈兒。」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說著,手微微用力,那畫眉尖叫著掙扎了起來。
看到畫眉的掙扎,任靈兒心疼的不得了,忙上去搶,有些氣憤的說:「不管我是誰,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嗎?」
程玉簫冷哼一聲,冷聲說:「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你的詭計。」
看著掉落下來的幾根鳥毛,任靈兒徹底的被激怒了,不再去搶,反而直視程玉簫,也是冷冷的說:「你可以不相信我,現在也可以殺了我。但是這和眉兒沒有任何關係,它只是一直鳥而已。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看著這張鎮定的小臉,程玉簫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手一鬆,放開了畫眉。反手掐住了任靈兒纖細的脖頸,冷聲說:「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不過現在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說,你留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程玉簫果然比那李延毅奸猾的多。
吸進來的空氣越來越少了,任靈兒有些艱難的說:「我如果說,是來幫你的,你,信嗎?」
越來越不舒服了,掙扎著,東方凌雲送給她的玉墜子露了出來。
程玉簫一見,眸色更深,拽起玉墜子,冷哼一聲,近距離的逼視她:「這又是什麼?是你們聯絡的信號?是去商量下一步怎麼對付我的工具?」
任靈兒氣的快瘋了,簡直無法和他溝通,直接不說話了。不怕死地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程玉簫以為任靈兒是承認了,心裡更加的生氣。果然是衝著我來的,我還真是小瞧她們了。怪不得她的行為都那麼古怪,說話也是遮遮掩掩的。她們潛藏的真深,要不是那玉墜子——
更可恨的是自己的心,竟然……
想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絕對不能留下這個擾亂自己心緒的女人,絕對!!!
已經沒有能吸進來的空氣了,臉被憋得紅紅的。意識開始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