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看到兩個丫頭也是眉頭緊緊地蹙起。沒有理會她們逕自向琴聲的方向走,這兩個丫頭一定也很好奇吧。還真是很為難她們了,雖然極力隱瞞,不過看他們的步伐絕對是練過武的,而且還是高手。
想她們也只是比自己提早一晚熟悉這裡的環境對這琴聲的主人定是也很好奇吧,程玉簫始終對自己不放心,都關到守衛森嚴的錢府了,仍派了兩個丫頭監視。呵,真是個多疑的傢伙。
想著,人已經走到了後院有些偏僻冷清的角落。這裡是一個用木柵欄攔起的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裡放著一個石桌幾個凳子,裡面也種了很多的花,但都是些普通的花與花園的花比起來顯得都很瘦小單薄。院子裡有一間比較破舊的小屋子,琴聲正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這錢府裡能單獨兼併出來個小院子,但是又是如此的簡陋。這個人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推開了木柵欄的門走了進去。坐在院子內的石桌旁靜靜的聽著這美妙卻又有著濃濃哀傷的曲子。
一曲終了,任靈兒站起身走到了小屋的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人。少頃,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長的不是傾國傾城但卻很乾淨,面容有些蒼白,眉宇間掛著淡淡地憂愁。給人一種鄰家女孩感覺的十七八歲的少女。
那少女看到任靈兒和兩個丫頭微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倒是任靈兒大方的笑了,主動介紹說:「姑娘莫怕,我的名字叫靈兒,是在錢府借住的。偶然間聽到了姑娘的琴聲,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如果有什麼叨擾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
那少女也反映了過來,讓出身子,把她們迎進了屋內,說:「沒關係,這裡向來沒有什麼人來的。是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失禮了。快請進吧。」
任靈兒也不客氣,帶著雙兒和婉兒就進了屋內。看著這間比將軍府小黑屋稍稍好一點的屋子,屋內的擺設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了,一張破舊的床榻,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個破舊的衣櫃,窗邊琴台上擺著有些舊的不是很名貴的古箏,這怕是這整個屋子裡最值錢的東西了吧。別的再無其他了。但是屋子卻很乾淨整潔,不然纖塵。莫名的心中生起一絲同情來。若是一個丫頭不應該住獨門獨院的房子,如果是小姐又……
熱絡的拉起少女坐下,說:「我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呢?看樣貌我比你年長一些。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姐姐,我大概還要在這裡借助一段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玩。」
少女略顯羞澀的說:「姐姐可以喚我金枝。」
金枝?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錢家的大小姐叫錢金蓮,這又來了個金枝,莫非……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還是不要提了,於是笑瞇瞇的對金枝說:「金枝,你剛剛彈的是什麼?很好聽呢,能不能再給我們彈一曲呢?」
身旁的雙兒忙點頭附和,說:「是啊,是啊,雙兒長這麼大還沒有聽到過這麼好聽的琴呢。」
金枝頷首,起身走到窗口破舊的琴台邊坐下,修長略顯蒼白的手指放到琴弦上,十指微動,霎時悠揚的琴聲便填滿了整間房間。
走出金枝房間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彩霞映照的漫天緋紅,大地也披上了紅衣。天空中一隻大鳥飛過,大片的影子滑過任靈兒身前,金枝送任靈兒到了木柵欄門口,任靈兒笑著告別,卻見雙兒和婉兒都跪了下來。好奇的順著他們跪著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夕陽下站立著的兩個討厭的身影,唇角揚起一絲冷笑,白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也定定的望著他們。
對面的李延毅和程玉簫看到任靈兒轉過身的身影後,皆是一怔。沒想到這任靈兒換回女裝如此好看,眼前的人兒玲瓏有致的身體身著一身天藍的衣裙,在晚風的吹拂下輕輕的飄揚,美的那般飄渺。如瀑的青絲烏黑亮麗,柔順非常,頭上綁著與衣服同色系的蝴蝶結絲帶,白皙如凝脂般的皮膚,眉似墨畫,一雙清澈澄清的明眸,如天山上清澈的泉水般乾淨的不染纖塵,讓人不忍褻瀆,挺直俏皮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不似其女子那般殷紅卻粉粉的顯得那般俏皮可愛。沒想到任靈兒竟然這麼美!
李延毅好笑的用手捅了捅身旁的程玉簫,戲謔的說:「玉簫,看來你揀到寶了。」
程玉簫很想給李延毅一個大大的白眼,揀到寶?怎麼有種揀到個大麻煩的感覺呢。沒有多想和李延毅一起邁步走到了任靈兒面前。
雙兒和婉兒齊聲說:「拜見王爺,拜見將軍。」
任靈兒看著剛才他們兩個人之間交頭接耳的樣子就渾身不自在。這兩個斷袖,光天化日的竟然這麼大膽,還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顯然程玉簫和李延毅並沒有注意到任靈兒的想法,走到任靈兒身邊李延毅打趣道:「靈兒,沒想到你這麼好看呢。」
任靈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多謝王爺誇獎,靈兒愧不敢當。」
李延毅也不理會任靈兒的言語不善,也不知是老頭子的保駕還是習慣了任靈兒對自己的無理。現在的他倒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無理,反而覺得很親切。於是接著說:「敢當的,敢當的。」
沒有和李延毅繼續槓下去,任靈兒回頭看向金枝,卻見金枝正羞澀的低著頭,但是從紅彤彤的耳朵可以看得出來,這丫頭現在一定整個臉都羞紅了。不會是看上這兩個了吧,千萬不要啊。還別說,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真是被這兩個人的外表迷惑了,還是趁早把他們帶走免得禍害了人家姑娘。但還是說:「金枝,認識一下吧,這兩位一個是赫赫有名的賢王,一個是鎮守邊城的將軍。」
金枝福了福身,說:「金枝拜見王爺,將軍。」
程玉簫頷首,說:「起來吧。」
禮也見過了,任靈兒告別金枝逕自向花園的方向走。雙兒婉兒緊隨其後,程玉簫與李延毅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