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起身走到了廳堂的門口看向湛藍的天空。又過了許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幽幽地說:「當今朝廷,丞相崔山欺皇上年幼結黨營私,把持朝政。他的黨羽更是盤根錯節,陷害忠良無惡不作。剛剛那兩位大人就是他的得意門生,如今來此提親,更有拉攏我之意。我家世代深受皇恩又豈能與他們同流合污。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和你假成親,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我自會把你放走,並給你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還可以給你找一個良人,如何?」
「嗚嗚嗚,我好感動啊,想不到大人您如此替我著想。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啊。」任靈兒說完,白了程玉簫一眼,接著說:「你是不是想讓我這樣說啊。程玉簫,我告訴你,我忍了你很久了。不要以為你是將軍我就得什麼都聽你的。如果我娘知道,她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這個混蛋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還有,什麼叫事情結束的時候?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八年?」
「這個,我暫時還無法回答你。」然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如果你實在等不了我可以真的娶你。」
什麼?我真是要暈了。真是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憤憤的背起包袱,說:「算了,算我倒霉行了吧。錢我不要了,不過你說的那個我也不會同意的,我現在就走,馬上走。你辦法那麼多自己想辦法吧。」白了程玉簫一眼,大步的走了起來。
可惜沒等邁到大門口就已經暈了過去,因為馬義的一記手刀而倒下。倒下的唯一念頭就是,奶奶的,又被暗算了。
清晨,微涼的風拂過,捲起地上掉落的花瓣,盤旋而起,飄飄而落。地上圓圓的螞蟻洞邊幾隻忙忙碌碌地螞蟻合力搬抬著一隻飛蟲的屍體向洞口前進,好不熱鬧。
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張華麗精緻的床上。帳頂沙蔓被褥都是粉紅色的,枕著名貴的玉枕。抬眼望去一扇出水蓮花的屏風後放著暗紅色沉香木雕的衣櫃。床邊放著和衣櫃同色系雕工精緻的雕花梳妝台,梳妝台上擺放著各色的胭脂水粉,一把精緻的梳子,還有一張大大的銅鏡。再看那邊的窗邊放著一張琴台,上面放著一張古琴,一眼望過去就是一把價值連城的上好古琴。屏風的另一邊放著桌子和幾個木質的小圓凳子。再看看四周的牆壁上還掛著幾張山水畫。整個房間極盡奢華。比起將軍府的小黑屋,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比起自己家裡還差了一些。
任靈兒動動四肢,還能動,沒有被點穴。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出一件水藍色的紗裙。剛剛換好衣服門就被推開了,兩個穿著鵝黃色丫鬟裝梳著髮鬢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看到任靈兒不覺都怔住了。
任靈兒也沒有說話,也在觀察著兩個小丫頭。
還是其中一個小丫頭率先反應了過來,笑著說:「小姐,你醒了?我們是新分給你的丫頭,我的名字叫婉兒,她的名字叫雙兒。以後你有什麼事只要叫我一下就行了。奴婢這就去把老爺叫來。」
另一個丫頭也點頭,說:「是啊,是啊,小姐,以後你有事叫我們就可以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看著兩個丫頭天真的笑臉,任靈兒心中了然卻也報以微笑。這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叫住轉身欲走的那個小姑娘,繞過屏風坐在左邊的小凳子上,淡淡地說:「這是哪裡?」
那個叫婉兒的小丫頭,福了福身子,說:「回小姐,這裡是邊城錢府。老爺名喚錢有為,是這一帶的首富。」
瞭然地點頭,說:「先幫我梳妝,然後再去叫你們老爺。」
兩個丫頭頷首稱是。走到任靈兒身邊開始為她梳妝打扮。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好久沒換回女裝了,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接著,這府裡的當家人錢老爺和夫人也來看過了任靈兒。
程玉簫那小子對我還是不錯地,起碼爹娘齊全,還很有錢,呵呵。這錢老爺是這邊城裡數一數二的商人,有一個女兒恰好與我同歲只不過半年前遠嫁了。而自己呢,就是錢家大小姐的雙生妹妹錢金鈴,失蹤多年終於認祖歸宗。呵。不過,叫錢金玲還不如叫錢多多呢,錢越來越多,哈。
用過午飯無聊地在錢府後花園閒逛打發時間,這裡比起將軍府少了很多的威嚴,倒是很奢華。這錢老爺倒是很會享受生活,只是充滿了銅臭的味道讓人不喜。漫步到了花園,這裡的花還真是很多呢,各色鮮花爭奇鬥艷。微風輕輕吹過,陣陣花香吸入鼻腔,另人精神非常。
緩步走到花叢中,慢慢的蹲下,伸手摘下幾朵豐盈的花瓣,靜靜的閉上眼睛放到嘴裡細細的咀嚼。絲絲的香甜,滑膩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口腔,讓人心情舒暢不少。別說,這裡的花還真是很好呢。輕揚嘴角,甜美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一陣輕柔地斷斷續續的琴聲傳了過來。微微皺眉,緩緩的睜開眼睛。雖然不會彈琴,可是還是能聽出這琴音裡面深深的哀傷。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