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影沒理他,一個人爬上床。敖天鈞輕手輕腳的過來,被她一踢,閃過一邊。他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反而更是開懷。
把她抱著的抱枕搶到懷裡:“那種小事,能氣那麼久?”
“小事?這也算是小事?”
“哈,Davie那種小人的事,還不算小?”
“你,你……”她氣得轉過臉去:“你要不要再把視頻放出去?讓我受盡天下人的恥笑。”
“那個琴清和小敏是紀韻晴的死黨,她們為著紀韻晴的緣故,即使沒那視頻,也一樣刁難取笑你。為那種小人,不值得。”輕輕的拍了拍她,扶著她的細腰,心中一陣激蕩。
俞秋影突然慢慢的回轉身來,指尖在他的胸前磨了一下,咬了咬豐唇,眼中滿是挑逗的意味,食指挑起他在腰間圍繞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拔了一拔。
敖天鈞登時臉有些紅,氣有點喘,頗為意外,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小影,你……想要嗎?”
“嗯。”她又咬了咬唇,舌尖舔著唇瓣來來回回:“有點想……你不會令我失望吧?”
“我不會辜負你的,絕對不會。”他簡直興奮得像得了冠軍獎杯,翻轉身子壓住她在下面,唇舌一邊吻遍她的面頰,一邊哈著氣道:“小影,快……”他急不可待的欺身向裡,卻不明白,為什麼從前那麼容易便松了的扣子,今晚卻出奇的讓他摸不到邊。
“拉鏈,拉鏈在哪裡?好小影……”手指又從右邊滑向左邊,摸索了幾下,早已滿頭大汗。
她已經笑出聲來,長長的一個月,天天與自己抱在一塊,那澎湃的欲望早就把他燒溶了吧?
可是,這樣的他,卻令她無比的安心。
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忍耐,但是,她真的喜歡撩拔他的情欲,挑戰他的理智。
她以為,她能一直冷眼旁觀他的戰戰兢兢,瞻前顧後,背過身子,自己可以安然的恥笑。
然而,這一刻,她卻只想緊緊的把他抱住,讓他再一次溶進自己的身體裡。
拉鏈“嘶”的一聲,上衣毫無遮掩的敞開。她卻突然抓住他伸進來的手,臉兒紅通通的:“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他頭腦恍惚中一下子變大,牙根咬得格格的響:“俞秋影……”
“我現在,突然就不想……要了。”
“你,你,你……”他已經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狼狽了,比剛才更猴急的推開她的身子。不能沾上,再沾上一分,他就欲罷不能。
媽的,一個多月了,天天抱著最愛的女人睡覺。
但為什麼真的只能是睡覺?
他的心中罵了幾句娘,起身,彎彎的站起身子,剛離床一步遠,嫩嫩的小手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嗯……”
他閉了閉眼睛:“我今晚去隔壁睡。”
“不行,我今天下午剛剛打完架,我害怕。”又嬌又媚的聲線。
“那我,……等會兒再進來。”
袖子上的手輕輕的卷了一下,碰到他袖子裡的肌膚。只是肌膚間輕微的若有若無的觸碰,他便如被電流擊中一般。微微側臉,她惡作劇的眸子在燈光下笑得彎成了月牙兒。是他最喜歡的笑起來的弧度。
一瞬間,浪漫的情思漫過山,穿過海,隔絕歲月的距離,浸透他曾經如雪般冰冷的心靈。
俞秋影,是你……自作自受,不能怪我。
“你就是會磨人……”
“啊?”她望著他轉過來的亮得不能再亮的眸子,那雙眸子在凝視她時,透出溫柔的戲弄,他抓起她的手橫橫的咬了一口:“小影,很想要,是嗎?”
“不,我才不要……”她急急的放開了扯著他袖子的手,往床邊挪了挪。他的眼神明顯和此前不一樣,完全沒有壓抑沖動的掙扎。
男人的身體覆蓋了上來,細細綿綿的吻落在她的頸項、胸脯。
“敖天鈞,你,你……啊,你說話……不算話。”用手死命的抵住他堅實的胸脯,不禁臉紅氣喘:“我會生氣的呵。”
“小影是應該生氣。這一個月,我真的讓小影氣壞了。”他顯得又悔又恨:“對不起,小影。”
“對不起什麼?”
別靠得那麼近啊,喂,禽獸……
可憐她的話罵不出來,因為他封住了她的唇,模糊染滿洶湧情欲的話語戲謔中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我誤解了你,一直都不知道,其實小影很想要,非常非常想要。”
“不,我不要……”她想哭了,他的指尖已經滑到大腿內側,並一直蔓延向上,那敏感地帶被他富有經驗的捏摸,她登時感到全身酥麻發軟。
“我忘記了……”他咬了咬舌頭,被情欲玷染的眼定定的凝視著她,手一扯,她的內衣被他抓在手裡,輕輕搖晃間,他壞壞的宣布:“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她,最想‘要’的時候。”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要……”
“哦?小影真的很想要?”
“禽獸,喂,放開啊,放開……”
“別急,別亂動。哦,我又錯了。原來,你一直想勾引我。”
“我哪裡有,放手……”
“你明知道,你越掙扎,我越興奮。你這般在我身上動個不停,嗯,很好,親愛的,謝謝你的鼓勵。”
“敖天鈞,你別廢話。”她已經語無倫次了,密密的秘道被他不停的撩繞,更要命的是那一片薄唇不停的在她的身上點火。
“是,我錯了,我不廢話。一定要多做事,少說話……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這一個月,可把我的寶貝兒餓壞了……”
於是,男人很努力的補償,一句廢話都不再說。
努力再努力,補償又補償……
俞秋影咬碎銀牙:天啊,救救我。
可是,這一回沒有人能救她了。
她應當明白,與狼共枕,並不是你想不禽獸,就可以不禽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