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承諾,當然算,就怕你不願意。」敖天鈞扯她進了懷裡,在人潮湧濟的中心地帶吻她。
俞秋影扭捏了兩下:「可是,你回來了那麼久,都不找我。」
「我要處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你被人栽贓嫁禍的事情。」
「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嗎?」
「差不多了。」
「那有時間娶我了吧?」
「有了。」
一切就如水到渠成、又似瓜熟蒂落。
俞秋影想,這個男人,對待婚姻是多麼的輕率而又任性。5年前,他只因她一句話:我們還沒有結婚。所以不能同床。他便衝動的半夜買回了鑽戒,與她跪在冼太前訂立終生。
今天,他也是如此輕描淡寫的答應與她的婚事,就如同他和她在討論何時把市場的一棵大白菜買回家。
因為締結得太容易,所以摧毀的時候也可以隨心所欲吧。
婚姻,並不是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如此神聖。
就如同他和紀韻晴訂立了2年卻始終還來不及執行的婚約。
敖天揚面如死灰,他捉住俞秋影的手,幾乎想把她一把揉碎吞到肚子裡:「俞秋影,你是瘋了嗎?你怎麼可以和敖天鈞結婚?」
俞秋影站在屋前的樹下,她暈眩的腦子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雖然,她對他不曾承諾過什麼,他和她的親密更多的只是為了在敖天鈞的面前演戲。但是,這一刻,他的失望,顯而易見。
「天揚,身為敖天鈞的妻子,我就可以有更多機會,打敗他。」
「我們要的不是這種結果,我只是讓你接近他,不是讓你再不顧一切的把自己交給他。影兒,你的心太軟,你什麼時候可以看清,他的真實面目。」
她咬著唇:「其實,他很想念楊果。有時候,我不禁會想,他當年並不想我死,他的心裡是真的有我。只是,他……有苦衷。」
「他會有什麼苦衷?不就是為了錢嗎?影兒……」他把她扯進懷裡:「我可以不要錢,可以……不報仇。」他的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眼裡是極沉痛的傷。2年,他曾經在她的身邊兩年,那兩年傷情的歲月,他陪著她度過。所以,他明白她的傷,她的痛,他以為,他們會一起攜手,把敖天鈞這個罪人送入地獄。
可是,只是幾句甜言蜜語,只是一聲海誓山盟,她便暈眩不知路向。
如果結果是這樣,如果必須這樣。
「影兒,我寧願不報仇。」
是的,他寧願不報仇,寧願在他自己的世界裡給她幸福。他永遠做不到敖天鈞一般冷酷,一般絕情,一般狡猾,所以,他才會輸。
他心中嫉恨的火苗越來越盛,終於把他點燃。他粗暴的把她擁進懷裡,瘋狂的掠奪她的唇。
他從沒有想過要愛她啊,他只想要利用她,可是,他陷進去了。當她說起那個人時,雖然刻意隱藏,卻無法掩埋的至死不悔,那一絲無悔如此劇烈的刺激著他。
他不可以,再放開她。
他的手,在午夜的黑暗中撩起她的裙,把她重重的壓在牆角,抬腿,把她豐滿驕人的大腿夾在腿間,嬌嫩而富有彈性的肌膚掙扎著在他的腿間點燃了漫天不息的慾火。
「是不是只要和你上了床,你就會終生記住我?是不是,只要讓你滿足,你才會忘記那個只有在床上才愛你的男人?楊果,你這個表子。」
「啊……」他嘶吼著,卻並不放鬆她,把混合著他和她的血腥唾液吞到肚子裡,那血色的怒氣卻讓他更瘋狂:「俞秋影,今晚,我要讓你知道,我比敖天鈞更男人。」
「放開我,放開我……」俞秋影被他牢牢禁錮的身體在黑暗中顫抖著,一抬腿,在他的胯間猛烈的撞去,這致命的一擊把敖天揚從混沌中擊醒。
他按著自己疼痛的腿間,不可置信的望著俞秋影,她哭著,喃喃的道:「連你也欺負我,就連你也欺負我。」
「天鈞……」俞秋影在午夜時,推開酒店客房的大門。
敖天鈞的眼神很晦暗,在牆角抽著煙。
她覺得他在等她,一直在等她。
她偎了上去,極需安慰的身心疲憊盡顯:「天鈞,我想你……」
「嗯,因為敖天揚,所以,特別想我?」
她疑惑的看著他,他微笑,如此溫柔,手向著桌面指了指。
那一紙協議書擺在檯面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為什麼要簽這個?」俞秋影望著桌上的文件有幾分暈眩。
人說小別勝新婚,敖天鈞環在她腰間的手卻並不如往常一般瘋狂。
他淡淡的笑:「婚前協議書,很正常的要求。我們結婚,但不牽涉我們各自的財產,離婚時,你不能取得一分一文。」
「敖天鈞……」
「你不是因為愛我嗎?因為不能停止愛我,所以才和我結婚?」
「你呢,你是因為愛我嗎?」
「不是。」
「你……混蛋。」她的憤怒已經無法形容。
「我想念果果,既然要娶妻,要生活下去,娶一個與果果長得一樣的女人,還不錯。起碼在半夜起來時,望著你不會嚇到我自己。你可以做果果的替身,替身當然不能分我財產,謀我的錢。」
他那雙深沉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她木木的看著他,想反駁卻一句話也沒有。
和他斗無恥,她真的鬥不過。
「想好了,和我結婚,但是拿不到一分錢。如果你願意,我娶你。」
「敖天鈞,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玩弄我,就真的讓你那麼的快活嗎?」
「很快活,尤其是看到敖天揚一敗塗地的瘋狂,我更快活。」
原來,你要娶我,只是為了要玩弄我,玩弄我,只是為了刺激敖天揚。
她以為自己會哭,原來卻並不疼痛。
心被他傷得太深,太久,傷痕增生糾結,一顆心便堅硬如鐵,尋不到一個地方可以滴血起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