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民守在門邊,見敖天鈞從房間裡出來,便壓低了嗓子問:「紀小姐,沒大礙吧?」
「傷口清洗了一下,睡著了。」
「想不明白。楊果如果不是想要傷害紀韻晴,那她為什麼又要綁架紀小姐?」唐家民畢竟與楊果相處過一陣子,對楊果的事情總顯出不同尋常的關注。
敖天鈞似乎對他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只輕輕的說道:「她,想逃……」
「逃?她能逃到哪裡?」
是啊,你能逃到哪裡去?楊果。
敖沖雲剛推開辦公室的門,便聽到一聲暴喝:「我不是說,不准任何人打擾我嗎?」一轉身,敖天鈞驚訝了一下,卻迅速恢復平靜的神色。
「這個時候,你上來幹什麼?」
「這個時候,我就不能上來了?你說,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上來?要不要向你打申請?」
敖沖雲搖了搖頭,嚴肅的道:「天鈞,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一屋兩妻,還鬧得滿城風雨。前天,楊果還脅持了紀韻晴,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敖家多年的名聲就毀於一旦。」
敖天鈞依舊懶懶的:「我們敖家聲譽很好嗎?一夫兩妻,爭寵爭得頭破血流,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哼,3年前我就讓你不要娶楊果回來。她和你媽媽不同,你媽媽是大家閨秀,識大體,明事理,會忍辱負重,但是楊果這種女人一無所有,也就沒有任何顧忌,會阻礙你前行的路,楊果這一步棋,你是下錯了。」
「哦?」敖天鈞往椅背上靠,淡笑道:「我現在才知道,媽媽在你的眼裡居然有這麼多優點。」
敖沖雲又是一愣,卻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這個兒子太聰明,掩飾根本就是多餘:「你媽媽這麼多年不容易,我是明白的。你們母子,我也沒有虧待過。2個小時後的股東大會之前,我們父子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哦?」敖天鈞重重的靠向沙發背椅,臉上帶著輕蔑的嘲弄:「你想談什麼?敖……主席。」
敖天鈞突然換了稱呼,一聲敖主席讓敖沖雲遍體生寒。這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兒子啊,是他人生中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啊,如今,他們父子卻只能這樣嗎?
困在這一複雜的棋局,早已迷途,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