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哥,對不起,我看不下去了。」唐家民像是豁出去了,對著楊果就吼道:「你以為,如果鈞哥真的要你死,你能活得到現在嗎?他要殺你,就像踩死地上的一隻螞蟻,會讓你活到如今?他一直派我偷偷的保護你,你被車撞,是我救了你;你被關在黑屋中,是他打開門救了你出來。」
「怎麼可能?明明,明明當時是你救的我。」楊果退後了一步,心中又憶起昏迷時那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溫柔……
「是鈞哥救了你,過後我才趕過來的。鈞哥知道紀韻晴要對你不利,便一直派我保護你,還讓我與你一起離開。」
「可是,他為什麼要愛上紀韻晴,又為什麼要趕我離開?」
「家民……夠了。」敖天鈞在床邊冷喝了一聲,唐家民卻不為所動,目光更加專注,卻盈盈包著眼淚:「他患了肝癌,明知自己時日無多,怕他死後你難過,惹你傷心。他不怕自己行將就木,卻害怕自己死後你無人照顧。他明白,如果他走了,太太絕對容不下你,以你的單純,也絕對無法在敖家豪門立足。他苦心報置好一切,要讓你的心強大起來,要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立足。而你呢?你很長進啊,居然合著敖天揚來對付他,你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嗎?有多恨又有多擔心嗎?敖天揚是豺狼,一心想著要你的丈夫的命啊。」
楊果一直傻站著,只望著唐家民激動的臉越來越紅,眼中幻化起的是3年前,敖天鈞倒在自己身上時的那一層血色。
她的目光繞過唐家民,注視著床上一臉蒼涼的敖天鈞,執著的問:「是真的嗎?他說的是真的嗎?」
敖天鈞在床上悠悠歎了一口氣:「假的,他說的都是假的。」
唐家民驚異的張著口,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