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扶著手腕,出到廚房邊上時,她搖晃了一下,碰到了挺拔站定的敖天鈞,他冷哼著:「楊果,你是越來越出息了,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嗎?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阻止我嗎?」
丟下被楊果驚得目瞪口呆的一堆女人,敖天鈞邁著大步,頭也不回的上了樓。楊果摸著樓梯向上走,小紅在旁邊哭著:「少奶,你小心,小心左手,噢,還有右手……」
昨天,她被車撞傷了左手,今天,她又自己燒傷了右手。這苦難來得,倒是痛快對稱得很。
她摸著冷硬的木質樓梯扶手,心熾熱的一陣陣的痛。她覺得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身體的痛楚深了,心靈的痛楚卻好像淡了。
當心靈那一抹哀愁還沒完全湧出,手上傷口清楚的觸痛便牽拉著全身的神經,心果然沒有那麼痛了。
敖天鈞,總有一天,我的心會一點兒都不覺得痛的,相信我。
早上起來,小紅頂著哭得紅腫的眼趴在楊果的床邊。
楊果想安慰她,卻沒有熱情。說穿了,小紅只是自己和紀韻晴之間鬥爭的替罪羊。而自己的手,其實,楊果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她是想自己受過,更想看看,敖天鈞的反應。
她明明知道敖天鈞的眼裡只有紀韻晴,但當他望著紀韻晴輕微燙傷的手痛惜愛憐時,她還是想要看看,如果受傷的是自己,他會不會也能捧起自己的手,輕輕的呵?
可是,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使這一雙手曾被他托起,深情的套起一隻承諾終生的鑽戒。
即使這隻手,已經血肉模糊、燒焦差點成為灰燼。
「楊果,你是真的犯賤啊。」她在心中暗罵自己,拍了拍小紅,手臂上傷口的疼痛又再襲來。她的右手燒得掉了皮,表面呈焦黑色,自已包紮的薄薄的紗布上已經被暗黑的血水滲濕。
小紅皺著眉頭,心痛而略帶歉意的道:「少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去。」楊果不想再與小紅有牽扯,小紅是個善良的毫無機心的女子,她和敖天鈞之間的問題,不應該禍及她。
楊果隨便穿上一件黑色運動服,沿著公路走,卻少有出租車的影子。她正犯愁,一輛車子停在她的面前。
「少奶,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吧。」
「小唐,是你?」楊果驚喜,卻又遲疑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最近,敖家的傭人們更加不敢給楊果好臉色了,對她好一點的小紅已經遭殃了,她不能再連累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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