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喬彥神秘一笑:「週末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哪裡?」媛媛略顯遲疑。
這周開始,她正式上班,晴晴被送到幼稚園。母女倆相處的時間減少,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她不想在週末還丟下晴晴外出遊玩。
「要想盡快地融入環境,」喬彥優雅地挑挑眉:「成功地跟學生打成一片才是最佳的捷徑。」
「跟學生一起去郊遊嗎?」媛媛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比她才早來幾天,這麼快就獲得學生的認可,邀他同行了?
「是啊,這週末攝影社有活動,做為特邀指導,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參加?」喬彥極為紳士地欠了欠身。
如果那天他帶媛媛前去,雲初對他的戒心應該就不會那麼高了吧?那他不是更容易打破她的心防,進一步接近她?
「好吧。」
「就這麼說定了,週末我去接你。」喬彥咧唇,黝黑的眸子在鏡片後閃閃發光,揮了揮手,瀟灑離去:「行了,我不打擾你繼續熟悉環境,拜!」
他那副詭計得逞的模樣,讓媛媛不禁懷疑她是不是上了賊船?
幾乎與此同時,在G大的單車棚裡,司皓睿又截住了企圖溜走的許雲初。
「喂,許雲初!」他遠遠地盯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揚聲高喝。
許雲初假裝沒有聽到,埋頭急走。
這個莫名其妙的自大狂先生,自那天送了一盆仙人掌給她之後,就成了打不死的蟑螂,不管她怎麼拒絕,每天慇勤地跟前跟後,囂張的機車聲響徹整個G大校園,震得她頭暈目眩,膽顫心驚。
一時之間,她榮登G大最具神秘感的男生的女友寶座,成為了莘莘學子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短短一周之內,她的人氣狂飆,拜司皓睿之賜,一直默默無聞的許雲初深處水深火熱之中,嘗夠了萬眾睹目的辛酸。
不知這惡魔似的小老闆,今天又想玩什麼花樣?
「喂,叫你呢,幹嘛跑啊?」皓睿扔下摩托車,越過欄杆,抄近路攔到了她的身前。
「呃,有什麼指教?」雲初皮笑肉不笑地擠了擠臉部肌肉。
天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每個月那幾千塊的可觀收入,她真的很想一腳踢碎他放肆的笑顏,再狠狠地把他踩在腳底,踏成肉醬。
真想不通,她究竟哪裡得罪了他?
他為什麼不挑別人,單單挑上了她,害她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每天走在路上,提心吊膽,害怕從哪個陰暗的角落飛出一枚雞蛋砸到衣服上,那種滋味真是超極恐怖的好不好?
「聽說攝影社這周有活動?算我一個。」司皓睿直接挑明來意。
上帝做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有關媛媛的消息,總是會自動長了腳往他腦子裡跑,而他高人一等的智商又總是會在第一時間裡對此做出反應,他能有什麼辦法?
「你找社長去。」雲初翻個白眼,推著單車,企圖繞過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我有成見。」皓睿跨前一步,輕鬆地擋住她的去路。
「誰讓你賣弄風*騷?」雲初幸災樂禍。
「說定了,我跟你一組。」皓睿神清氣爽地搭上她的肩,順便給路過偷窺他們兩的女生拋了個媚眼,惹來一陣尖叫。
「神經病!」雲初沒好氣地打落他的手,跳上單車,疾馳而去。
「親愛的,週末我去接你。」皓睿不以為杵,倒也沒的再追上去,只笑瞇瞇地送她一個飛吻。
說完,他雙手插到褲兜裡,心情愉悅地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離開。
達成目標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拐角處,一輛標緻車停在路邊,媛媛面色慘白緊緊地盯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握著方向盤的纖細的手指捏得泛白……
是,那是司皓睿。
五年過去了,他長高了,成熟了,也更加自信和可惡了!對待感情越發的狂放和瀟灑了,追女孩子開始變得糾纏和耍無賴了。
在她墜入痛苦的深淵,掙扎在歸不歸國的茅盾裡時,他怎麼可以活得這麼沒心沒肺,瀟灑無憂?
以為早以平靜的心,重新尖銳的痛楚了起來。
不,那絕不是因為妒忌,更不是對他還有所眷戀。對,絕不是!
她只是不甘!
明明是一起闖的禍,憑什麼她過得水深火熱,一度曾生不如死;他卻活得逍遙自在,玩得風生水起?
隨便打聽一下,原來他還是G大的風雲人物。
但即便上了大學,他還是那麼可惡的我行我素,自大狂妄。
聽說他以全市最高分,以唯一的志願上的G大;聽說他的神風集團被威美合併了;聽說他就讀商學系,卻提前拿到了企管和電子信息兩門的本科證書;
聽說他幾乎不在學校上課,卻總是以最高分輕易通過考試,是個讓教授對他又愛又恨的怪胎;聽說他開了一間酒吧,偶爾客串琴師彈彈鋼琴,迷惑女孩子;聽說他最近瘋狂地追求平面設計系的許雲初;聽說……
關於司皓睿,只要不經意的稍稍提起,甚至,只需要一點暗示,馬上就能得到對方滔滔不絕的一大堆資料。
所有的教授,提起他來,都是又愛又恨,又贊又罵。愛他的聰明,恨他的不羈,讚他的機靈,罵他的不敬……
她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幾年皓睿在G大的故事,完全可以寫成一本傳奇故事,引誘無數懷春的少女之心。
她本來以為經過了五年時間的淬煉,經過了那麼多的磨難和挫折,他至少會變得稍稍成熟穩重一點。
誰知道,他還是那麼輕浮,浪蕩,囂張,傲慢,狂妄……
簡言之一句話,他根本就沒有變!
還是五年前那個拽得要命的臭德行!不,應該說,他比五年前更變本加厲了!
「叮咚!」門鈴清脆地響起。
「媛媛,喬教授來了。」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