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以不管你?」皓睿伸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你是我老婆!」
「你!」媛媛鼻子一酸,憶起那日的甜蜜,想到自己的愚蠢,眼圈立刻又紅了。
她的憔悴,她的倔強,她的楚楚可憐立刻攻破了他的心防,讓他棄械投降,再也裝不出冷厲狠辣的酷樣。
「乖,呃,是我錯了,呃,我不該瞞著你,別哭了,好不好?」皓睿柔聲哄著她,生硬地道著歉。
愛情啊,真是很奇妙。剛剛他還在賭咒發誓,叫她有本事別哭,她才一流淚,他已先慌了張。
手忙腳亂地想掏面紙,替她擦眼淚,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帶這玩意,只得尷尬地摸了摸頭髮。
這輩子,他還沒有跟人低過頭,這時卻為了她的淚眼,心甘情願地放下了自己的驕傲。
「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媛媛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地低語。
她不要他的關心,只想他還她安寧的生活空間。
「我做不到!」皓睿毫不猶豫地一口拒絕,指了指頭:「你就住在這裡,每一分每一秒不停地折磨我。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嫁那個白臉軟腳蝦!」
「你究竟想要怎樣?」媛媛絕望地握著拳頭捶著他的胸,神情狂亂地脫口低嚷:「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肯放過我?」
「媛媛,不要嫁給那個男人。」皓睿不動如山,任她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他的身上,只癡癡地撫著她濕潤的頰:「我喜歡你,我愛你,這輩子你只能跟我結婚。否則,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瘋子,神經病!」媛媛怔怔地看著他,淚流滿面。
他才十八歲,而且還只是一個初中生,結什麼婚?天方夜譚!
「媛媛,你相信我,給我時間,等我長大……」皓睿溫柔地低語,慢慢地俯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唔……放……開,瘋……」媛媛吃了一驚,本能地死命掙扎。
她不要再跟他糾纏不清,她不會讓自己再陷進感情的泥沼裡無法自拔。
他放開她,滿足地低歎,捉住她的手,拽到嘴邊一根根手指細細地親吻,微瞇著眼睛欣賞著她迷離的表情。
「不要……」她軟軟地依在牆上,被這親暱又熟練的挑*逗惹得虛弱無力。喉間的抗議,逸出來卻變成了柔媚的呻*吟。
她一嚇,急忙死死地咬住了唇。
他,太可惡了!竟然利用她的身體來做武器逼她投降?
「呵呵,」他愉悅地低笑,聽她迷亂地低吟,看她性*感的紅暈,讓他年輕的身體亢*奮到快要爆炸。
他苦苦忍耐著,長指輕輕地劃過她嬌嫩的皮膚:「不許再提分手了,恩?」
「我……」媛媛低喘著,快失去理智。
他的手大膽地滑進她的裙子,在她的大腿邊沿游移,徘徊。
光影流動,熟悉的小車從他們身邊滑過停在了漂亮的歐式小洋樓前。
媛媛一驚,寒氣從後背嗖嗖地竄了上來,緊緊地埋首在皓睿的胸前,大氣也不敢出……
糟了,被爸媽抓到,死定了!
「真是太不像話了!」李夢寒面色冷竣,目光從緊緊地貼在牆上的一對年輕人身上掠過,尖銳的批評如一陣陣寒風鑽進媛媛的心裡。
「你呀,少說兩句。」顧竟棠微微皺眉,緩緩地把車開入了車庫:「那根本就不該你管的事。」
「老顧,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咋成這樣了?」李夢寒勿自崩緊了面容,絮絮地批評:「不知廉恥,不懂自愛。」
「現在風氣開明,哪能跟我們那個時代比?」顧竟棠深有感觸,忽地笑睨了她一眼:「咱們結婚前,就只牽過手吧?」
「老顧!」李夢寒緋紅了雙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在說那些年輕人呢,你拿我開什麼心啊?」
「別人家的孩子隨他們去吧,只要咱們媛媛不學壞就成了。」顧竟棠豁達地笑了。
「李嫂,媛媛呢?」說起媛媛,李夢寒又有些不放心了。
「她跟劉教授出去了。」李嫂捏了一把冷汗,微笑著端了兩杯熱茶出來。
幸虧媛媛送劉教授走了,這要是早回來半個小時,讓他們撞個正著,那還不得翻了天了?
「門口沒看到車,」李夢寒說著又到窗戶下掀開窗簾朝外看了一眼:「難道還沒回來?都過了十點了。」
「行了,夢寒。」顧竟棠隨手攤開一張報紙:「媛媛都二十四歲了,再說,她跟偉誠都快結婚了,你也別太嚴厲了。」
「是啊,現在這社會像他們這麼懂事的孩子已經不多了。」李嫂笑吟吟地插了一句。
「偉誠那孩子是我挑的,自然是信得過了。」李夢寒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媛媛這一段時間情緒不大對勁,好像小兩口鬧了些彆扭,我有點擔心。」
「這上牙跟下牙還打架呢,兩個人哪有不磕磕拌拌的?」李嫂笑著勸解:「再說了,小兩口鬧鬧彆扭瞧著才真像過日子,成天的客氣來客氣去的,哪像一家人啊?」
「李嫂你不懂。」李夢寒輕蔑地蹙起秀氣的眉毛:「咱們都是高級知識份子,起碼的教養和身份總是要顧的。哪能像老百姓似的,由著性子地鬧啊,吵啊,弄不好還尋死覓活的,成什麼體統?」
李嫂眨了眨眼睛,拿著盤子訕訕地站到一邊:「李教授說得是,我沒什麼文化,也就盡瞎說了,你別在意。」
「李嫂,你別聽她瞎叨叨。」顧竟棠淡淡地瞄了李夢寒一眼:「知識份子怎麼了?知識份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是要過日子的。」
「誰說知識份子不是人了?」李夢寒面上不悅,略略提高了聲音跟他辯駁:「我只是……」
正說到這裡呢,吱呀一聲輕響,媛媛垂著頭輕手輕腳地進了玄關處換鞋。
「媛媛回來了?」顧竟棠慈愛地笑了。
PS:親們,給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