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絮咬著牙,放低身姿,再一次要求「鳳姑娘,請允許妾身見小弟一面,至於你的要求,一切好說。」她已經顧不上答應水思淼的事情了,一想到小弟有可能變成太監,心裡就難過的要死,現實,已經逼得她不能信守承諾了,這個時候,只能暗自決定,除了讓她殺人害人之外,什麼要求她都能答應。
水思淼見她神色,即便沒有隻言片語,也知道要壞事,只是眼下根本沒有時間與機會讓他與她好好說話,因為, 在他張口的瞬間,還沒有出口的話,就被鳳凰的笑聲掩蓋了。
「柳夫人,你放心,我的要求很簡單,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鳳凰說的不緊不慢,不急不緩,仿若,溪澗的水流,貌似緩緩,卻又湍急,而且,很明顯的,聲音也比先前高了一些。
「不行,鳳凰,鵬兒,我們是執意要帶走,至於飄絮,她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有什麼條件都跟我談」
水思淼在柳飄絮說話前,搶先拒絕了她的要求,開玩笑,現今為止還不知道鳳凰的要求是什麼,而且,她也沒有保證滿足了要求就放二人回去,或者說放二人安全的回去,如果到時候,放是放了,領回的卻是屍首或者傻了的人,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是他想的太壞,而是,什麼事,鳳凰都能做的出來。
鳳凰顯然早想到了他會這麼說,被拒絕了,也不生氣,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柳飄絮,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柳夫人,這也是你的意思?」
「能否讓我見小弟一眼,再做決定,可好?」柳飄絮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語氣更誠懇,聲音更卑微,幾乎要跪地相請了。
這劇情,電視電影裡看得多了,當時還嗤笑人家,被要挾的失去理智,不知道怎樣才是明智之舉,可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事情,真的降臨到頭上時,一樣的左右為難,她知道水思淼的心思,也想到了他的猜疑,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人家是有恃無恐的很,根本不給她選擇的機會。
果然,鳳凰施施然的坐下,端起酒杯,風姿卓絕的飲了口,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退去,聲音卻是毫不留情面的說:「不行,要麼不見,要麼答應。」
「那請說出你的要求」
柳飄絮深吸了幾口氣,在失控之前,艱難的問,她實在很少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暗自生氣卻也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聽聽她會有什麼要求,如果不難,她肯定答應。
「不行」想也未想,人家就拒絕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卻令他人有殺人的衝動。
鳳藍看不過去,想開口為她求情,卻被水思淼阻止了,開玩笑,以她們二人的脾氣來看,如果鳳藍求情,鳳凰定是鐵了心與她反著干了,只是,他的臉色也很難看,陰沉沉的,幾乎有發怒的徵兆,「鳳凰,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們二人,每人伺候我半夜,聽我吩咐,不能拒絕。」
鳳凰盯著自己鮮紅的指甲,吹了口氣,讓紅色,更加鮮艷,根本不理會眾人的臉色,好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指甲上。
她身側的丫鬟湊過來,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小手,自動自發的幫著她按摩著大腿,雖沒有說話,卻令人更加惱怒三分,簡直要七竅生煙了。
「鳳凰,你再說一遍」水思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磨著牙又問了一遍,以前的時候,她即便有這方面的要求,也不會這麼厚顏無恥的說出來,頂多是眼神的暗示罷了,現在,聽語氣,好似要將他當做男寵一樣對待了,讓他如何忍得下去。
鳳凰低低的淺笑著,不知是因為身側的丫鬟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還是被他的話逗笑了,許久,才聲音瘖啞的問:「水公子,你沒有聽錯。」說罷,抬頭,好似衡量貨物的眼光,將他渾身上下掃了一圈,貌似還在心裡打個分數,因為她臉上已經清楚的帶著她還算滿意的神情。
水思淼如何也忍受不住了,這輩子,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從來沒有人敢調戲、挑剔他,這口氣,他嚥不下。渾身的衣服,隨著心情的變化,慢慢的鼓脹起來,好似身子膨脹了許多,整個人,看著比剛才臃腫了幾分,英俊的臉龐,仿若閻羅惡煞,低垂的眼瞼,毫不掩飾殺機,雙手,幾乎蓄勢待發準備搏擊了。
陡的,繚繞在耳邊若有若無的音樂聲變得歡快起來,裡面充滿了歡笑與戲弄,好似在耍著老鼠玩的貓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擺佈著,樂師甚至故意在樂聲中,加入自己俏皮、諷刺的笑聲,令人聽的心頭怒火更旺。
水思淼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卻在爆發前,生生的控制住了,因為,他的雙手,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包圍住了,他不能強硬的掙開,那樣會讓她重傷,此時,他也想到柳鵬還在人家手上。
鳳凰淺笑著,絲毫不將他的怒氣放在眼裡,那神情,好似在等著他忍受不住發狂,只是,等了半天,有些失望,因為,他居然控制住了,見沒戲可看,只好加把火:「怎麼,不答應,那麼,現在開始動手吧!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沒有看過男孩淨身吧?正好有個機會,各位可以開開眼界,也不枉朋友一場,有好玩的還掛念著幾位。」
說罷,擺擺手,示意丫鬟下去帶人,並且將所用的傢伙們帶上來,她要現場表演。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或者,又是她變態的心理真實想法。
柳飄絮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弟淪為太監,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姐弟之情也就走到頭了,柳鵬是不會原諒她的了。